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万剑宗铁面无私的刑法堂堂主,从洞箫峰发生异变之时,便有第子过来通报他,他带着执法队的人匆匆赶来,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很明显的,下方两个狼狈的女修都不是万剑宗人,不过那又如何,在他万剑宗,就要遵守万剑宗的规矩。 “此处乃封印之禁地,你等怎可乱闯?来人,将她们压下去,受五十钉罚!”黑脸堂主面无表情道。 禁地被毁,只有她们在这,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这两人胆子倒是大,竟敢公然在万剑宗打斗,还选这么个地方,毁了一峰,不处罚难以服众。 “慢着!” “师叔,等一下。” 红丰老祖和慕容云海同时出声。 执法堂堂主把目光落在了红丰老祖身上,这人身上威压比他的强,还半路就跟着他,早就想看看他为何事了。 显然的,执法堂不关心万剑争鸣之事,对于万剑宗请来的客人,自然一个也不认识,如今红丰老祖开口了,执法堂堂主神色也没有变一下,干巴巴道,“前辈何事?你可别忘了这是万剑宗!”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红丰老祖乐呵呵的,走过去拍了拍黑脸堂主的肩,打哈哈道,“误会,都是误会,这两人是我天衍宗第子,是来参加万剑争鸣的!她们平时关系不错,到了这儿肯定是意外,此处塌了也不可能和她们有关,没看到修为么?都才筑基期,想把这什么峰破坏成这样子,也不合理不是?哈哈” “没错,师叔!”慕容云海这时候也站了出来,“她们是请到我宗的客人,也怪第子疏忽,没具体说明哪些地方不能去,这才有了这一出,师叔要处罚的话,云海也难辞其咎!” 慕容云海话一出,人群都轰动起来,天,这两女修什么来头,竟让慕容云海帮着说话了,年轻第子中,这慕容云海可真真是第一人,他话的分量不可谓不重,哪怕是黑脸堂主,也不能忽视了去。 堂主冷哼一声,“既然是客,就不该乱跑,如今无论洞箫峰是不是你们毁了的,人既然在这儿,就难辞其咎,念在你们事先不知情,从轻发落,受钉十次罢!”显然黑脸执法堂主丝毫不畏惧天衍宗,也没给红丰老祖面子,仍要处罚李黛二人,红丰老祖神色一下子不好看了起来。 “既然云海也有失职,那也同她们一样,受钉罚十次罢!”黑脸执法堂堂主又补充道。 “你!”红丰老祖还想说什么,却被妖精男摇头打断了,李黛她们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是事实,别人也只是按规矩办事,事已至此,不可再为。 妖精男眼睛一眯,如此也好,白白的主人毕竟年轻,做事欠考虑了些,到了别人的地方,是龙也得盘着,是王也得猫着,去哪儿前也该弄清楚,今儿这事,就当给个教训吧。 “可”红丰老祖还想开口,被妖精男又轻飘飘的看了一眼,住嘴了。 说到底,红丰老祖毕竟不是兽,他是人,自然好面子,自己宗的人就算错了,也轮不到别人处罚,这让他倍感不爽,可这位祖宗都发话了,他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如此处置,你等可服气?”黑脸堂主沉声问道。 慕容云海率先跪了下来,“第子愿意接受十钉!不过这事,重点过错在于第子,第子若交代清楚了,两位师妹不会来这儿,所以,她们的处罚第子愿一人承担!”慕容云海斩钉截铁道。 他话一出,不论是红丰老祖、妖精男、李黛、房阿玲,还是万剑宗其他人,都变了脸色。 李黛一咬牙,也跪了下来,看了慕容云海一眼,收回了视线,“不用,错了就是错了,我李黛还不需要别人来承担后果,十钉而已,还没有那么弱承受不了,何况我们天衍宗人,敢作敢当,绝不逃避!” 看着红丰老祖想救她,却被驳了面子,李黛不爽,自然要帮着找回来,当然,这不是重点,李黛清楚人性,今天她逃避了,对自己没有丝毫好处,有些东西不需要解释也解释不了,不如坦诚点,直接接受。 如此,就算今儿的事传回了宗门,也没人会觉得她丢了宗门的脸。 聪明的李黛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得失之间立刻做了决定。 何况,只有她知道,哪怕慕容云海说明了情况,她还是会闯的,当时的情况危急,白白需要冰泉,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她不会让慕容云海承担她的错误,不想欠人人情。 李黛话一落,又是一阵到吸气的声音。 只有承受过钉罚之痛的人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且不说李黛为何如此决定,她的勇气是让人佩服的,人格是让人无话可说的。 “好好好!哈哈哈不愧是我天衍宗人!”红丰老祖大笑起来,之前吃的憋瞬间吐了出来。 妖精男也轻轻一笑。 而一直沉默的房阿玲看着下跪的李黛,心中是愤怒的。 这李黛果然讨厌,她不愿意被罚,可李黛的话却逼得她没了退路,她不接受处罚那不是直接打脸么,还是打天衍宗的脸。 可以想象她拒绝的话,有了李黛做对比,会被看成什么! 房阿玲心里第一次这么憋屈,就算要受罚,那些话也不该李黛说,她来说才好,如此名声自然是她的了,如今同样被罚,她却什么也捞不到,可不让人愤怒么? 且不说房阿玲的心理,时间不容她多耽搁,只得跟着下跪,表示接受。 而这时候李黛却转头,冲她露出一排大白牙。 房阿玲拳头捏得咯吱响。 这个李黛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在报复她刚才拉她挡剑,她得了名声,却拉着她受苦,呵,果然是一点不肯吃亏,是块硬骨头。 想到吃了李黛血的渡业剑,房阿玲更郁闷了,自己忙活了一阵,什么没得到不说,还要受罪,可恶,可恶! 李黛才不管房阿玲的心思,自己体质好,再痛也承受过,那什么钉她不放眼里,房阿玲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