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冷静下来。 那是个长得能惊艳鬼神的人,他只是个男人,却比如今的李道友还让惊艳,当然,单从容貌精致程度看,李道友同那男人不相上下,只李道友身上的气场和通透度,还达不到那男人的程度。 那应该是修为察觉形成的容貌差距。 但怪就怪在,那男人修为也不是很高,也就分神期的实力,没比李道友高多少。 不说那些,那天那男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问他有没有同房道友合欢过,他一个画痴被那么直白的问,非常尴尬,可男人那双明澈的眼睛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势要问出一个答案。 他回答没有,那男人显然松了一口气,然后笑了,对着他傻傻的笑了。 他划破了自己手指,喂了一滴让他喝,顿时他感觉脑子无比清晰起来,再回忆和房道友的相遇相处,所有的理智都回来了。 那男人离开了,还让他和房道友少接触,否则他会很生气。 桂司画当时没想那么多,第二天才知道那男人是个傻子,是个跟在房道友身边不离不弃的傻子。 说跟在房道友身边也不对,因为他似乎不想让房道友接触太多男修,每出现一个对房道友有好感的人,他就会傻兮兮的凑上去,让人家喝他的血。 所以在大家看来,他就是一个神经病,一个傻子,一个眼巴巴把自己血奉献出去的傻子。 房道友对男人的感觉很复杂,一会儿让他滚,让他别跟着自己,一会儿又会看着他发呆。 似乎她也是喜欢那神鬼一般的容颜的。 只是因为他是傻子,让她不想将男人收进来。 而男人的行为让房道友认为他是喜欢自己的,所以她既骄傲着,也烦恼着。 当傻子想把血给她男人喝的时候,她心情好时还会配合他,让哪些男人尝一尝血的味道。 这是非常诡异的。 沉静在傻子喜欢她的房道友没有发现,那些刚对她有好感,还没沉迷的人,在喝了傻子血后没几天就消失了,似乎那一见钟情的迷恋再也没有了。 而这一点桂司画感觉是最深刻的。 并且他还发现,同房道友合欢次数越多的,血的作用血小,似乎房道友像毒品一样,明明可怕却戒不掉。 那些男人刚开始是配合房道友的吩咐喝傻子的血,但慢慢的,私底下他们有的会主动向傻子要血喝,喝了他们一段时间会不那么黏着房道友,然后慢慢的在合欢几次后,又沉沦下去。 发现了这可怕事实后,桂司画当即和房道友等人分开了,他觉得房道友身上发生的一切都不正常,而那些口口声声说喜欢房道友的人在喝了傻子那么多血后,可能也发现了不正常,他们却没有办法,似乎离不开房道友。 这事一直压在桂司画的心里,直到同桂家人会聚了,他谁也没告诉。 本能的他隐瞒了这一切。 所有在妹妹说不喜欢房阿玲的时候,他心里是赞同的。 自从那种不受控制诡异的吸引力消失后,他就非常赞同。 但直觉的他不想深究其原因,因为他感觉这背后的秘密不是他能承受的,也不是桂家能承受的。 所以最好的,就当什么也不知道才好。 桂司画收回思绪,看着李黛,这个同那男人同样一般神鬼羡慕的容颜,让他灵感汹涌,然后他从戒指里取出了纸笔,开始画了起来。 李黛同意了他画她,如今这机会正好,画了也不用单独再让他腾时间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到了幽冥城夜半十分,桂西画将绝世美人画了上去。,也收了笔,如九第一般随意靠在椅子上休息了。 就在这无比寂静的时刻,一声惨叫痛苦传入了李黛耳朵里,让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这声似遥远又似很近的惨叫声不仅惊动了李黛,也惊动了迷迷糊糊要睡着了的桂西炆两人,当然,不包括用蒲团屏蔽了一切声音的桂可仪。 李黛睁开了眼睛,又给桂可仪周围扔了个隔绝罩,屏蔽一切动静和声音,这才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桂西炆好奇的朝外看,除了那遥远又惨叫的女声,7什么也看不见。 “我出去看看,你们哪儿也别去。” “我们一起。”说真的,这城主府来之前就被大哥三哥交代了,可能不正常,很诡异,但事情真发生了,他们就忍不住想一探究竟了。 “可仪还在这里呢,你们都留下守着她。” 一句话让两热血男子冷静了下来。 探究城主府秘密重要,但妹妹同样重要,小妹要真出了什么事,不说父母,就自己的兄弟们,一定会亲手刮了他。 因此桂西炆和桂司画都听李黛的留了下来。 李黛走出了防御结界,走出了混元阵,并没将结界和阵收起来。 她一出现在粗大的白枝回廊上,就听到陆陆续续的有人也从自己休息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只是枝木太大,另外那些人隔得显然有些远。 虽然隔得远,但李黛还是能听见出现的人并不多,大多都是安安静静的,那遥远的惨叫,他们像没发现一样,安静呆在自己屋子里。 李黛正要顺着声音过去,突的一道身影拦在了她面前。 从隐约的月光下,李黛能看见拦住她的正是城主府管家苏鸣子。 他用有些苍老的声音道:“贵客还是回去吧,不要有太多好奇心,这样的声音每天晚上都有,慢慢的就习惯了。” 李黛一听,也了然了。 看李黛没有转身的意思,苍老的声音继续道:“第一批客人因为好奇,过去一探究竟,三百客人前去,回来的不足十分之一,如今大家都不会那么做了,你刚来,还是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