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李黛的预料,那疯女人离开后,就朝一条充满荒芜的小道上跑去,那小道可能来往的人太少,挤在一人多高的乱草丛里,如果不注意,也许根本看不到。 可就是这样的道路,疯女人似乎十分熟悉似的,像泥鳅钻来钻去,李黛要不是时时把神识外放出去,以眼睛来看,也许都会把人跟丢了。 倒不是李黛速度不够快,而是那疯女人拐的路太多弯弯绕绕,再加上李黛是隐身状况,隐身不代表不存在,在这荒芜小道上穿梭,难免会弄出一些动静来。 李黛是不想让疯女人发现的! 至少把李家人的位置找到前,解救出来前,她不想被那女人发现。 如此行了半个时辰,也是够远了,只后来这路可能是到了空府的深处,极偏的位置,却也是人很少的位置。 这边巡逻的人很少! 疯女人实力不错,一路上有放到了几个大乘期的机关人。 她只是元婴的修士,也没有强大的神识,如何放倒的大乘期机关人李黛是完全想不通的。 不过这时候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想必疯女人装疯,能隐瞒过空家的修士,这本事就是非常厉害的本事了,而她又不知在空家待了多少岁月,为了跑路,刻意去接近研究那些机关人,然后摸出了一些门道,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此,李黛也算想通了,不再纠结。 半个时辰后,李黛跟着她来到了一片枯黄的破败屋子前,这屋子真是比李黛之前看到的还要破败,而李黛又发现了,这一排茅草屋的前方竟有个半仙阵,极度厉害的困杀阵。 难怪了。 这几间破茅草屋,随着风吹动,那上面根根枯草儿随风而动,莎莎作响。 然李黛再仔细看来,眼睛眯了起来。 这破败不堪的茅草屋竟然都是极品极高的须弥屋! 如果不是她神识强大又特殊,用神识去探查感觉出了问题,恐怕还发现不了。 李黛震惊了一番,如此等级高的可以成长的须弥屋,还是一排七间,怎么看都是宝贝,怎么空家就放这儿不管了呢? 其实李黛不知道,这须弥屋当初可不是这样的,只不过它的主人陨落后,又没有新的主人出现,所以无法成长,等级不断的下降。 而空家人呢,他们是知道自己家有这么一排茅草屋的存在的,那是空家据说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先祖留下的,在很久之前,空家还是很佩服这位先祖的,只不过这位先祖行事太死板,又太有原则,在当初他的做法也不是全部空家人都喜欢的。 后来那位先祖也是没有飞升,明明早早就是渡劫圆满的修为了,却只活了两万多岁就陨落了,不过那时候空家还没有崛起,算小得不能再小的家族,所以哪怕只有这一位渡劫老祖,还是无比崇拜和尊敬。 不过这位空家渡劫圆满的祖宗却是个短命的,不说活其他渡劫修士那般长的岁月,随随便便五六万年,他却是连一半岁数都没有活到就陨落了。 陨落得突然,原因也无法得知,只听说是走火入魔。 这位空家老祖陨落了,上来接任家族最高掌权的人,自然成了另一人——空延。 空延是空家所有人都要铭记的先祖,是他带空家走向了辉煌,他采用了很多手段,让空家拥有越来越多的资源,其中同上面的人联系,做他们某人的狗腿子,就让他的决定。 因为这个决定,空家拥有的很多机资源以及秘术,都不是苍云大陆有的,比如空家的傀儡术,机关术等等。 空家能造出大乘期的机关术,就可见这项技术的厉害。 也不愧是上面传下来的技术。 因为先能之祖空延特别崇拜上面的人,也渴求追逐这上面的人,所以当空家凭借资源让家族中人修为突飞猛进,实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时,空家就铲除了当时内大陆第一家族李家,成了新的第一家族。 而成了内大陆第一家族后,空延并没有停下来,接下来除了强大空家人的实力,就是疯狂的圈地盘,疯狂的修建天渺城以及空府。 前面都说了,空延特别崇拜上面的人,是那些人的狗腿子,是那些人枪,指哪儿打哪儿的,所以由于这种崇拜的心理,以及追逐主人似的心理,空延下令修的天渺城和空府都是按上面之人建府建城的样子来的,上面人多喜用灵玉建府,豪一些的用仙玉建府,空延呢,灵玉仙玉他都奢侈不起,就只能大肆收集普通玉石来建府了。 只当初建设天渺城,以及空府,所用的玉石数量,就整整收集了几百年,几乎把内大陆百分之九十的玉石都集中了起来。 而在建设空府时,对于陨落的另一位空家先祖,也是空家第一个没有靠太多资源,完全靠自己修炼突破到了渡劫的空家先祖,那位叫空罗的,他陨落后的住处,也就是这几间茅草屋,空延不是不想拆除的,毕竟这样越来越破败的屋子留在空家,太影响形象,何况他和空修罗的恩怨颇深,自然想把他的一切痕迹都抹去。 但因为这破屋子周围有极其厉害的杀阵,空延当初亲自闯了很多次,都是重伤出来,后来这里被封禁了,这个地方也几乎成了空家的禁区,平时也没有人过来。 疯女人没有得到破阵锥之前,就无意间闯进过这里,在里面得了不少上等的修炼功法,以及一些秘术,这才可以装疯,在修士面前装,并且伪装自己的修为没有被拆穿。 她能随意进去,想必当初是得到了这须弥屋主人的同意了的。 那须弥屋的主人就算当初陨落了,可残念也是可以保持很多年的,如果疯女人当初得到了残念的认进去的,就不奇怪了。 但如今李黛神识强大,她强行神识进入扫荡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残念的痕迹,反而看到了疯女人进去后,冷静接下来,对着一堆白骨架子跪了下来。 “师父!”只听她用有些哀伤的语气轻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