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考的间隙我也做了点别的,比如沉一口气,淡淡地装逼:“我的仆人,处理一下你的头巾,要更反窥视、抗打击,同时让我清楚地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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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系列的钻研,顶着改良头巾和黑眼圈的奇洛终于去了霍格沃茨,壁炉直通,烟尘弥漫,一阵眩晕后我第一次看见这座传奇城堡,却奇怪地在想念奇洛家那个不透光小屋。
奇洛在教工休息室的壁炉前稳住了平衡,跟他平时走路虚弱的平衡感比,简直是技艺精湛。他手忙脚乱地拍了身上的灰,结结巴巴地跟其他教师问好。我努力记住他的方向和话语,然后等他转身的时候把脸和名字一一对上号。
有些黑胖,个子不是很高的女巫是斯普劳特,草药学教授。
眼神锐利,鹰一样很酷的女巫是霍奇夫人,飞行课教授。
教魔法史的宾斯教授坐在一个看起来很温暖的长凳里,被巨大叶子的植物挡住半边,看起来深沉有学问。原来幽灵坐椅子没问题。
去看弗利维教授是个挑战,尤其是奇洛低头时——我无论怎么向下转动眼球也不能把他纳入视线。
一种奇怪的、好像闯入他人片场后台的感觉在升起,似乎正在看的不是正儿八经的教授,而是休息室卸妆的演员本人,当看到斯内普教授的时候这种感觉尤其明显,啪哒就击中了我——他在笑啊!
有点仰头的,帘子一样的黑发在脸两边,哈哈哈,出声的。
而且不是自己一个在笑。看情形是他讲了个笑话,除了他本人很开怀,我还听见费尔奇(疑是)、弗利维(另一种意义上的疑是)、一个不认识的中年女巫和斯普劳特教授欢快的笑声,连宾斯都干巴巴地应和了几个字。
……我的世界观受到攻击。
这是教授的另一面,还是说,真是片场不对?
其他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想必是天文、麻瓜研究、算数占卜这类书里没怎么详细描写的教授。
名字什么的转圈就已经不记得了,汉语读音说英文名字本来就不好记,而且从“您好,格格格,拉——普,普兰教教授。”这种句子里提出来一个名字不太容易,是格格拉普兰,还是格拉普兰教、格拉普普兰或者是格格拉拉普普兰?奇洛的头随着结巴的时候牙齿敲击而颤抖,转来转去,让我眼眶内的景物也在抖,他转头的时候我环视这个宽敞的休息室,大块石头砌成,边角有一些绿色的植物爬在墙上,坚实而温暖明亮。
“这是踏入战场了”,我心不在焉地想着。
更准确来说,接下来是奇洛的战场。人际关系、备课教学、保持警惕、偶尔使坏……哦,最后一个是我的任务。
我是真喜欢霍格沃茨,我也是真不想来。
我是真喜欢邓布利多,我也是真不想见他。
都说屁股决定脑袋,就是说像老邓那样瘦而干瘪的屁股才能养育出聪明绝伦的脑袋,伏地魔已没有屁股,按理说应该更胜一筹,可是奇洛的屁股健美丰润,拉低了我们的平均水平……
等等,我好像听见了命运之神吐槽的声音。
黏在奇洛后面有个好处——我能看到别人对奇洛更真实的态度。
植物学教授前后如一的没有特殊表情,而且兴趣很快放在别的事情上,比如跟斯内普进一步探讨那个笑话。
霍奇夫人比看起来文静很多,她应了招呼之后就又低头写什么,飞行课也要写课件?
宾斯教授注意力完全在他手里的书上。
有灰白头发抽着烟卷的女巫看起来对奇洛身上的味道完全没意见,只皱了一下鼻子,表情好像在说“小儿科”。
斯内普教授看向这边的时候上唇卷起,满脸嫌恶。
弗利维教授的反应看不到。
我事后提醒奇洛斯内普对他的表情,奇洛很看得开:“他他他正对我也这这样样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