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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换桃符(1 / 3)

这只小猫自然就是慕韶光了。

慕韶光之前在镇上救活那些庄稼的时候,收集了一点从土地下释放出来的生机,当时他本来是打算如果再遇到什么地方水土不丰、草木枯萎,就可以把这生机释放出来,没想到倒是先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成功在殷诏夜面前扮了一回“灵兽”。

有了这一重身份的加持,慕韶光成功混进了殷诏夜所住的翱涯渊。

殷诏夜是西海龙族,他所住的地方水汽旺盛,寒意逼人,建在渊底的魔殿整体以碧玉为主,也映的行走在其中的人们都是满脸惨绿,一派阴沉沉的菜色。

那龙族的长老方鳞找了只玄铁笼子将小猫放了进去,拿只有自己能开的骨锁仔细锁好,随后就把他交给下属看着,匆匆去忙碌其他事情了。

听说主上竟然带回来了一只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小猫,整个翱涯渊的魔修们都非常好奇,一看方鳞走了,逐渐有一些胆大的魔陆续过来围观,这一看,都颇为稀罕。

喔呀,原来这就是猫呀!以前在海里的时候没见过这东西,没想到猫居然这么小,居然还长毛,别说,还真挺可爱的哈,瞧瞧瞧瞧,屁股后面那尾巴还会动呢!

呦喂,这小猫怎么一副对他们很看不上的样子?这么点一个小东西,还会斜着眼睛瞟人,有意思,实在太有意思了。来来来,再瞪我一眼?

魔们一边围观一边啧啧称奇,引得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前面的拼命往上凑,后面的一边挤一边蹦,最后都有了火气,推搡着打了一架,换成猫抻了个懒腰,趴下来看他们。

等到架打完了,这帮人猫也不看了,气咻咻各自离去。

天色渐暗,本来就阴沉的渊底更加漆黑,夜色终于降临。

长风徘徊在狭长的谷地里,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慕韶光嫌那帮魔修烦,本来将头埋在爪子里趴着,此时忽然将一只耳朵从毛中竖了起来,倾听外面的动静。

过了片刻,他竖起两只耳朵,然后抖抖毛,抬起头。

风声中,似乎隐隐夹杂着衣物窸窣拉扯与哭泣的声音,隐约是两个人在说话,一个语气急促,另一个却像是在哀求什么,跟着喘息和抽噎的声音越来越大,倒是没人再怎么说话了。

早知道魔修好勇斗狠,都喜欢打架,但这架打的时间也忒长了,真是粗鄙。

慕韶光再转了一圈,感觉四周完全没有人注意他,于是站起身来。

他用爪子在地上勾勾描描,不一会,就在地面的石板上画出来了一幅惟妙惟肖的懒猫酣睡图。

画完之后,他端详一会,又在水碗上照了照自己的样子,修改两笔,终于满意,按下一个小小的爪印。

地上的猫形逐渐凸出,立体,最终变成了一只看起来同慕韶光一模一样的猫,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慕韶光悄无声息地从笼子另一头钻了出去。

呵,愚蠢的魔修们,这笼子栏杆之间的缝隙那么大,关得住谁?!

慕韶光悄悄往殷诏夜的住处潜去。

有了之前和程棂打交道的经验,他在寻找眼泪一途上也越来越娴熟了,并且更加懂得灵活变通。

白天给殷诏夜喂了根小辣椒,慕韶光看见他咳嗽时眼中几乎有泪花闪烁,当时心里便觉得十分可惜,想着若是能将对方立时按倒在地,在他眼皮上用力一挤,说不定那眼泪就到手了。

虽然碍于形势无法付诸实践,但这个想法给慕韶光提供了思路,让他还是想再尝试一下。

心中盘算,他也已经很快到了殷诏夜的住处之外。

魔神这几名弟子的居所各有各的风格,与程棂和唐郁都不同,殷诏夜所住的地方竟然连一扇窗子都没有,让慕韶光少了一个可以窥探的地方。

但好在,门是半掩的。

慕韶光犹豫了一下,侧耳听听里面的动静,悄悄绕到门口,从缝隙处向内张望。

他先是闻到了一股酒香。

再往里面探探头,只见殷诏夜身上穿着白色的寝衣,衣襟未掩,露出精壮的胸膛,他手里拿着一只酒坛,正仰起脖子往口中倒酒。

晶莹的酒液溅在他酡红的双颊之上,愈发增添了几分落拓不羁的俊美。

上次慕韶光会直接闯进程棂的房中,是因为他有伤在身,但修行之人可不会因为醉酒而完全失去意识,所以此时在殷诏夜这边,他只是站在门口的阴影中静静地看着对方,一动未动。

殷诏夜将坛子中的酒饮尽,忽然扬手,一把将空坛朝慕韶光的方向砸了过去,声音几分醉意几分冷意:“看够了吗?滚出来!”

酒坛砸在地上,碎片溅的到处都是。

这个瞬间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犹豫的时间,只能全凭本能设法应对。

慕韶光退后一步,一步之前,他的身形还是娇小稚嫩的奶猫,一步之后,就化为了身体挺拔颀长的男子。

同时他低低开口:“主上,喝酒伤身。”

这短短的六个字,将西海的口音模仿的惟妙惟肖,听不出像谁,又仿佛谁都像。

殷诏夜冷冷地说:“谁允许你来干涉我的事情?滚出去!”

慕韶光柔和地说:“是方鳞长老。长老也是关心主上。”

“关心”两个字让殷诏夜觉得可笑,在他身边,从来不会有人说出情感色彩这样浓郁的词汇,方鳞是他的下属,对他尽忠,他看重对方的能力,给以庇佑,双方合理交换,仅此而已。

这是哪个不懂事的人,竟敢在他面前卖弄这样的口舌?

殷诏夜想开口刻薄地讥讽对方几句,甚至若是在别的时刻,他都要怀疑这是有人打着方鳞的旗号故意接近他了。

可是门外这人模糊的剪影,温和的话语,以及难以形容的令人如沐春风般的气息,却让一向警惕的殷诏夜从中感觉不出任何敌视和伪装之意,只有仿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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