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世上也只有一个慕韶光。 解君心拥有了,其他人就会变得很空虚。 比如程棂。 曾经他跟唐郁不熟的时候,也没觉得日子怎样难熬,反正无论在哪都没人敢惹他,他到处吃吃喝喝,找人打打架耍耍威风,心情不好了就回家砸一通东西,日子一天天也就过去了。 说有什么特别高兴的事算不上,但是论烦恼也没有。 认识唐郁之后,他开始觉得,日子变得那样无聊又漫长,以前干的很有意思的事,没有唐郁在身边后也变得无趣起来。 程棂本来以为这可能是因为自己太空虚了,所以才会总是想东想西的,但最近整个合虚都差不多被解君心给轰塌了,可谓是损失惨重,他也好生忙碌了数日,刚刚把自己手上的事务处理的差不多了,便又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见一见慕韶光。 唐郁在干什么呢? 上次那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穹明宗宗主这段日子没再趁机过来拐骗他吧? 他闭关闭好了没有?是不是上一次夹谷家的那帮死人还是把他给打伤了。 那他岂不是需要人帮着运气疗伤,还需要人帮他砸了夹谷家报仇? 程棂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去找一趟唐郁,是必须必要的,理由充分的,不能不为的。 于是他就去了唐郁的山峰。 唐郁这边山峰的重建,慕韶光一个指头都没管,但他说要闭关,魔神那另外几个徒弟放着自己没地方住,都要先顾着唐郁这边。 几个人不光帮忙,而且还是较着劲的帮忙,所以他的山峰反倒成了重建起来最快最好的。 唐郁手底下那些人因为跟了一个窝囊的主子,处处受气,打死也想不到这辈子还能碰见这种好事,很快便欢欢喜喜住进了重新修建好的魔殿当中。 见程棂来了,一众人热情地出来迎接,又告诉他,唐尊使已经有些日子没在山上了。 程棂道:“那他可有交代他去了哪里?” 几个魔修纷纷摇头。 程棂的第一个反应,是慕韶光被问千朝那个不要脸的仙门掌门给邀请走了,第二个反应,是慕韶光去找他的老情人殷诏夜去了。 毕竟这两个人,都是他亲眼看见跟慕韶光表现出来关系亲密的,属于高危险人群,程棂对他们很警惕。 但这个时候,一个魔修忽然小声说道:“前几日的夜里,我好像,好像看到那位了。” 周围很安静,所有人的目光就一下子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程棂道:“你说解君心?” 他直接说出了这个名字,让在场的人脸色都是一白,说话的那名修士眼中也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惧之色,许久,才犹豫着慢慢点了一下头。 程棂眼色一厉,问道:“你在哪看见他的,他在做什么?” 那名魔修犹豫着说:“小人那天夜里经过庭院,看见他进了我们尊使的卧房中,但不知道去、去做 什么,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 “他进去的时候,唐郁在房里吗?” “小人不知道。” 程棂忍不住骂道:“你干什么吃的,猪脑子吗?什么都不知道!” 魔修道:“因为……因为他看了小人一眼,小人吓昏过去了。” “……”就算他是慕韶光的人,程棂也终究忍不住踹了一脚,“没出息的东西!” 只是他嘴上虽然骂着,心里也极为明白解君心的可怖之处,因此才格外担心慕韶光,无论解君心半夜跑到慕韶光的房里做了什么,有一点毋庸置疑,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就代表着会发生灾祸和不祥。 更何况,慕韶光现在也确实好几天不见了。 程棂虽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平日里对解君心也是能远离就远离的,可这次他放心不下,还是决定过去看一看。 程棂没想到,到了解君心那边,他首先看见的不是解君心也不是唐郁,而是他的死对头殷诏夜。 程棂远远地就看见殷诏夜在解君心的山峰附近转悠,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程棂惦记着慕韶光的事,心情本来就不好,看见殷诏夜这个家伙之后,愈加觉得糟糕,感觉自己今日实在倒霉到家了。 他没心情打架,也不打招呼,只是翻了个白眼,径直与殷诏夜擦肩而过,向着山门的方向走去。 殷诏夜却一反常态,难得摆出一副对程棂很感兴趣的样子,目送他走过去,抱着手在不远处看戏。 结果程棂还没来得及走近,就听见了“砰”的一声,他的身体也不知道撞上了什么无形的屏障,一股巨力将他反向推出,以他的身手,竟然踉跄退后数步,差点坐在地上。 殷诏夜带着讥讽嗤笑了一声,说道:“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啊。” 程棂这才明白过来,估计殷诏夜一早就知道这里有古怪,而且刚才说不定也吃了一次亏,这会看见自己过来了,他就故意不说,等着看笑话。 程棂想通之后,心中立时大怒,沉着脸转过身来,冷笑道:“你这不是也破不了这重结界吗?你我半斤八两,你笑个屁!” “这是战斗防御状态下的魔息屏障,蠢货才会想进去,我只是随便过来看看而已。” 殷诏夜懒洋洋地说:“你又是来做什么?特意耍把戏给我看的?那可谢谢了。” 程棂不是好对付的,殷诏夜激惹他的同时,也在时刻警惕着程棂会突然出手,说完之后,果然见程棂上前两步,向着自己抓来。 殷诏夜身形一晃,及时闪开,却听见程棂下一句话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战斗防御状态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这样?” 殷诏夜冷笑一声,刚想说“你这是在问谁的话呢”,就听见程棂下一句说道:“你既然来得早,那看见唐郁了没有?唐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