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的话,目前六部6个尚书12个侍郎,一共18个人。 变法派占据了2个尚书2个侍郎,一共4个人。 大皇子派占据了4个侍郎一共4个人。 皇权派占据了2个尚书1个侍郎,一共3个人。 保守派占据了2个尚书5个侍郎,一共7个人。 虽然保守派内部并不团结,甚至互相之间有着不小的矛盾,但面对变法这件事上,他们是保持一直的,也就是都抵制变法,坚持祖宗之法不可改。 “把支持变法的,以及对陛下和大皇子唯命是从的官员都剃掉再看看,这三种人是不会公然在明天反对变法的。” 在纸上画×做了减法后,名单果然瘦身了许多。 尚书级:吏部尚书蹇义、工部尚书黄福 侍郎级:礼部左侍郎王景、吏部右侍郎刘观、兵部右侍郎师逵、刑部左侍郎马京、刑部右侍郎李庆 “已经确定了王景,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只需要挑出一个尚书、一个侍郎?”夏原吉问道。 “嗯,尚书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只是另一个侍郎不清楚。”姜星火点点头回答道。 夏原吉苦笑了一声。 他已经猜到了是谁。 “黄福,对吗?蹇公老成谋国,他哪怕心里对更改祖宗之法一万个不满意,也不会轻易地抛掷自己的官位和权柄,否则对他来说,就没人再能当这大明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了蹇公是要扛到最后一刻的。” “对。” 姜星火也有些无奈。 黄福是好官吗?当然是好官,而且是难得的能臣、干臣。 在姜星火前世的历史上,黄福少年时受老朱赏识,以太学生出任项城主簿,随后立朝四十余年,中间又在安南干了十九年布政使,督漕运、议兵屯、抚安南,老成忠直,刚正廉洁,史书称其“操节之正,始终一致”。 可就是这样的人,恰恰是反对变法的主力。 因为他心中坚守的信念,是与姜星火有着根本冲突的。 “还剩下一个侍郎.其实也好猜。” 夏原吉开口道:“刑部的两个侍郎都是三法司系统出来的老刑名,跟郑赐关系相当不错,他们三法司系统一项自成独立小王国,谁当皇帝都得用这些专业官僚,他们反对变法,是因为他们用的‘法’就是祖宗之法,但不代表他们会出头公然搞对抗。” “兵部右侍郎师逵跟黄福有些像,但又像的不完全,他们虽然都是太学生出身,都受到了太祖高皇帝的赏识、提拔,但他的履历跟黄福截然不同黄福是以太学生身份出任项城、清源主簿,后迁为金吾前卫经历,洪武末年被擢升为工部右侍郎;师逵是以太学生的身份任御史,后任陕西按察使,以清廉且善于断案出名,反倒跟刑部的两位侍郎平日里相交投契,兵部根本不是他最擅长发挥的地方,刑部才是。” “所以后三位侍郎其实是一类人,他们不喜欢变法,他们对变法持反对态度,但他们不会轻易出头。”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 姜星火也认同了夏原吉的猜测,接话道:“吏部右侍郎刘观,有极大概率可能是他,他不仅始终反对变法,而且与你有隙。” 必须要说明的是,刘观真不是啥好人。 在姜星火前世的历史上,朱高炽即位后,刘观掌管都察院,加太子太保衔,当时大理寺少卿弋谦多次上书言事,朱高炽对弋谦繁琐言事感到厌烦,刘观按照仁宗心思弹劾弋谦,又让十四道监察御史上疏劾论弋谦所言为诬妄之词,因此被舆论所鄙视。 等到了朱瞻基即位,刘观宴会聚乐,歌妓满于宴席之上,且私下接受贿赂,带着手下都察院的御史们也都贪污放纵无所顾忌,朱瞻基决意整顿朝野风气,将刘观下到锦衣卫诏狱里,将帮其敛财的其子刘辐流放到辽东戍守边疆,命刘观跟随前往,最终刘观客死辽东。 《明史》记载:“李至刚之险,吴中、刘观之墨,又不足道矣。” 想想看,能跟节操全无,一生就是“捞钱-因为捞钱下狱-花钱出狱-再捞钱补回来-再因为捞钱下狱”无限循环的李至刚放到一起的,能是啥好人? “那既然人已经按名单排查了出来,姜师打算怎么做?”夏原吉问道。 “先发制人。” 姜星火干脆道:“王景的学生、刘观的儿子,都不干净。” 夏原吉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李至刚怎么进诏狱的,就用同样的办法对付他们?” “对。” 姜星火答道:“管教学生、家人不严,荐主和生父当然是有连带责任的,进诏狱先反省一下吧。” “那黄福呢?他是个清官,他其实跟我、跟你是一类人,只不过方向不同。”夏原吉有些惋惜地问道。 “让他说话,公开辩个清楚,给全天下人讲明白.‘王霸义利古今’三辩,我没有亲自登台,而这场太祖孝陵前的大舞台,关系到变法能不能进入到第二阶段,我当仁不让。” 姜星火放下了茶杯:“至于暴昭剩下的那些人手,不过是一群阴沟里的臭虫罢了。” —————— 皇宫,奉天殿。 “陛下,西汉的桑弘羊与众贤良有【盐铁会议】,王安石与司马光有【延和殿廷辩】,姜星火之法到底可不可行,总该是有个论证的,其实刚才黄尚书说的也没错。” 看着金忠、金幼孜这“二金”心腹谋臣,朱棣皱起了眉头。 怎么这么复杂? 诏狱前吵了“王霸义利古今”三辩,还不够吗?不就是变个法吗?至于吵来吵去的吗? “二金”作为朱棣的铁杆,陪伴朱棣日久,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思的,于是金幼孜解释道。 “陛下,之前争得是民间士林里的舆论,争执的是要行王道还是霸道、要重义还是要重利、要师古还是师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