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都说了,我爸也是托了王老师您的福。”
在王德明眉头紧缩,鼻头翕动之际,靳渐语调拖长,“我爸这个人,不苟言笑,什么都藏在心里,生意不快也不肯说,肝气郁结于心,这半年来还是您每早一通电话帮他发泄出来,我们一家都特别感谢您,真的。”
“靳渐!!!”
王德明被靳渐堵的话说到哪儿都忘了。
也就在这时,一通电话电话响了起来,王德明连说几句好的,转身就走。
想起什么,又转身,黑着脸怒道:“滚过来!”
靳渐吊儿郎当地跟在王德明身后晃了几步,叫了两声王老师都没人搭理。
靳渐顿了顿,换了个称呼,“老王。”
踩着王德明的脚印走,靳渐抬眸的间隙,精准捕捉到了夏诗往这儿乱飞的眼神。
夏诗早在两分钟前,就认出来这人就是溜她半小时,爱打架又爱装x的少爷。
在他低头看路,无人注意之际,狠狠瞪了他一眼。出了通气,低头,把小镜子和湿巾一一装进书包里。
靳渐从善如流地饶了她两秒,直到经过她,又走出五步,脚步顿住,回眸,顽劣地问:“怎么同学你也不穿啊?”
夏诗收东西的手顿住,错愕地对上王德明探究的眼神,捏了捏裙摆,脸上竭力扯出一丝笑,“老师好。”
“老王,这人也没穿,怎么处理?”靳渐眯了眯眼睛,笑得轻佻。
夏诗将书包规规矩矩背在身后,红着脸反驳,“什么穿不穿,就校服没穿!”
靳渐语调平平地嗯了一声,反问:“不然呢?还能有什么?”
夏诗:???
“那也请你好好说话,把话说完整了,不要故意造成歧义,同学。”夏诗脸一阵青一阵红,勉强在老师面前维持住了形象。
“没故意啊。”
班里又传来一声躁动,口哨声与欢呼声交杂在一起。显然学霸门埋头书海久了,对这样的柳色八卦格外关注。
王德明心眼大,没听出来,顺手拖开了窗户,拔高嗓子就地教训了一通。
嘈杂之际,靳渐看着夏诗脸红欲滴,“下次注意。”
夏诗:?
他这是变相道歉了?
“我说你,别老是盯着爷看。”
夏诗:......操了。
王德明训完人,回过神,眼睛略过夏诗身后的书包,知道她这也是迟到了,严肃地道:“一起来我办公室。”
·
二人一同到了办公室,王德明就带了沓资料匆匆往外去。
送给校长,回来的时候,夏诗已经盯着靳渐脚上的球鞋飞了上百个刀子了。
“你就是夏诗是吧?这学期刚转来啊?”王德明关上门,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语气倒没那么生硬了。
夏诗点了点头,“是的。”
“你妈妈刚刚给我打电话了,说的校服的事,不怪你。下课才过来?”
“是迟到了,看您在上课,我没打扰,就在门外等着。”夏诗没说主动领罚,换了个委婉说法。
“懂礼貌的好孩子!下次直接进来就行,有情况的前提下,老师可以理解!”两相对比,王德明对夏诗乖巧守礼更满意了,瞪了一眼靳渐,“你跟人好好学学,迟到连声招呼都不打!”
夏诗没忍住:“不是迟到就不能进班了吗?”
“没这回事,你们学生守规矩,老师就不会蛮不讲理。”王德明摆摆手,“不必自责!”
靳渐将夏诗面上懊悔多晒了十分钟太阳的表情尽收眼底,思索片刻,轻飘飘地说:“老王,你还看不出来吗,她这是扼腕,哪有半分自责的样子。”
大概是打架跟挨骂连连被撞见,靳渐非得跟这胆大包天的少女计较点什么,什么场都得先给她拆了。
王德明没再搭理靳渐,带夏诗填表格,又问了在京市的学习情况。
中途靳渐接了个电话,见王德明跟他心爱的学生聊得火热,就径直离开了。
王德明听见关门声,固然火冒三丈,但也见惯了靳渐的尿性,见怪不怪,看着夏诗说:“班里座位上节课按照分班考试成绩定了下来,你没成绩,也只能委屈你一段时间了。等月考成绩出来,考得好了,老师再给你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