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躲闪着。
“没、也没什么……”
池澜亦是没有注意到他不自然的神色,听到他说没有什么,便信了。
也是,若是知晓了她联合李庭将秦家搞的家破人亡,那他怎么会这样柔情似水地对她?
池澜讪笑,思绪飘远。
秦岸见她心不在焉,以为是自己吓到她到了,急忙道:“我没梦见什么,真的……”
他不说这话还好,这一说,反倒有些不打成招之感。
池澜侧头扯唇笑了笑。
秦岸面色一窘。
他不说话了,继而俯身吻上了她,一手抚着她的脸,将她的转过去,攻城略地。
池澜似是沉迷着,但又好似是在出神,早已习惯了他的亲吻,自然熟练地勾着他不放,相互纠缠着,屋中不时响起了令人面臊耳红的声音。
“明日一起去普济寺?”他很执着要与她一同去。
池澜脑袋晕乎乎地,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之中,顺从地应声。
等回过神来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时,秦岸正在埋头流连着她的锁骨,温厚的大手握住她的后颈,掌下是她跳动的脉搏,只要轻轻一用力,她连挣扎都挣扎不了,直接可以离开这个世上。
她心中莫名地涌起一阵恐慌,好似他真的要将她掐死,眼眶不由地红了,她抽噎了起来。
秦岸一抬眸就见她哭了起来,以为是自己的唐突惹哭了她或是弄疼了她,他不知所措地为她擦着泪,将那默默滚下来的泪珠舔舐、吞入,满腔的苦涩。
“怎么了?为何哭了?”他长眉蹙起,手足无措,真挚又笨拙地,“我不弄了,抱歉,是我唐突了……”
池澜摇了摇头,却是半句话也没说。
两人就这样抱着,等她平复情绪。
那一股无力、窒息感终于消失了,池澜如同溺水之人得到救赎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还好么?你莫要吓我。”秦岸心有余悸。
池澜僵了僵身子,目光逐渐清明,摇摇头,声音嘶哑:“没事……”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她就着他手臂站直了身,语气浅淡地装作无事,秦岸只是抿唇蹙眉,不为所动。
“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她打断,继而一愣,见他模样委屈又不解,最后扯出一抹笑,“不是凶你,你也劳累了那么久,就好生歇息着吧,反正蘅兰居也不远……”
“……”
池澜对上他的眼神心一软,勾着他的脖颈埋在他的肩颈中,闷声道:“今日被吓到了,想早点歇息……”
说罢,又亲了亲他的脸颊,以示安抚。
秦岸轻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发,点头道:“嗯,那你好生歇息,明日——”
池澜:“明日我陪你去。”
“嗯,好。”秦岸一下子雀跃了起来,眸中是柔和的笑意。
*
走在回蘅兰居的路上,暖和的日光照耀在身上,可池澜却没有感到一丝的暖意,心中惴惴不安。
他现在还没有前世的记忆,若是他记起了该如何?
他会不会就这样厌恶她?会不会后悔这样炙热的爱她?
池澜一向不是这般优柔寡断的人,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好多好多,开始犹豫不决,变得患得患失。
她忽地想起,她已经离她最初定的目标渐行渐远了。
她最初知道前世的事情,端着的是抱好他的金大腿,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有一个好的庇护,她从未设想过若是与秦岸相恋,与秦岸相恋了又该如何!
池澜紧抿着唇,被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打得措手不及。
她到底该不该昧着害他满门的良心和抱着他不会想起全部的侥幸,将前世的事情当做什么都不知晓,就这样和他在一起,或是……
她的眸光黯淡了一瞬。
或是,在他想起所有之前,与他断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