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
很是新奇的样子。
“戴上试试,应该合你的尺寸。”
池澜一边嘟囔,一边试着戴上去,“什么时候量的我的手指?诶,还真的合适,刚刚好诶……”
“你什么时候偷量的?”
秦岸莞尔,“喜欢吗?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他打了个哑谜。
池澜用气音哼了声。
“嗯。”
“蛮蛮。”沉默了良久,秦岸忽地喊她一声。
“嗯?怎么了?”
“昨日没能和你一起过生辰,抱歉。”
“没事,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池澜睡了一觉,昨夜的气早就消了不少。
“还有……”
“什么?”
“……”秦岸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说,昨夜的确是去见戚家人,也的确是去商讨婚事,也见了戚成柳。
“抱歉,但我对你说过的承诺,并非是假的,全然发自内心,但,昨夜的事……”
“嗨呀,我也不怪你了,毕竟你有七分的可能是被大爷骗过去的。”池澜大度地摆了摆手,不见一丝生气的模样,秦岸一时间不知该庆幸还是失望。
他敛下眸中翻涌的复杂神色,说道:“嗯,蛮蛮不介意就好。”
“嗯嗯嗯……”池澜应得有些敷衍,她注意力全在外面的梅花上,迫不及待地道,“外面的花都是真花吗?快快快,我要过去看看!”
池澜一边扯着衣裳穿上,一边马不停蹄地走出房门,兴冲冲地走到树下观察。
“还真是真花!好香啊!”
她眸光闪闪,眼里的星光都要溢出来了,兴奋地在外面跑来跑去。
这里的响声将蘅兰居的人都吵醒了,池母也匆匆赶到,在看见池澜的小院子后怔愣在了原地。
梅花?
院子中何时多了这么多梅花?
池母走了进来,见到女儿身边的秦岸时,瞬间恍然,捂嘴笑了笑,在他们没有发现之前默默离开了。
正准备去荣安堂给老太太请安时,遇上了要外出的秦信,他道:“早,去阿娘那里吗?”
池母点了点头,“嗯,三爷是要出去吗?”
“嗯,”秦信笑道,“那日让人送过来的东西喜欢吗?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就觉得很衬你。”
池母面上臊热,恼了他一眼,道:“多谢三爷记挂,很合心意。”
说罢,她匆匆告辞离去。
秦信看着她颇有落荒而逃的样子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
立春过了,不久就到了除夕夜。
这是母女俩在秦家的过的第一个年,不仅秦家人,就连池母和池澜都很重视。
池澜早就陪池母出去挑选好了过年给长辈和小辈们送的东西,除夕这天让仆从将东西都分发到各房的院子里。
午时前,各院的人也都送来了回礼,到了午后,秦家人齐聚一堂,前往祖祠进行祭拜。
池澜和池母并非秦家族人,只能待在秦府等他们回来,两人坐在院中晒在冬日的暖阳,池母在绣着东西,而池澜在与莺莺打闹,欣赏那一树树的梅花。
池澜见池母绣着些什么,跑过去伸头细看,她道:“阿娘是在给我绣荷包么?”
但仔细瞧瞧这荷包的样式更像是男子的款儿,池澜话音方落,池母被她一吓,尬笑着含糊道:“怎么一惊一乍的,吓到阿娘了……”
“你去帮阿娘从屋中拿那匣子出来。”
“好。”
“阿娘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你打开看看。”池母慈爱笑道。
“梅花簪?”池澜把玩着手中的发簪,疑惑道,“阿娘这是送给我的吗?”
“嗯,是阿娘亲手给你做的。”池母颇为自豪地说道。
池澜讶异:“阿娘还会做簪子啊!?”
“这泾阳城内开了家玉簪坊,可以买下材料和模型自己亲手做,有师傅教怎么做,还挺简单的,澜儿感兴趣到时候可以去试试。”
“嗯嗯!”
池澜立马招呼莺莺帮她将簪子戴上。
“好看吗?”
“嗯,好看。”
池母摸了摸窝在自己怀中撒娇的女儿的发顶,摸着她的脸蛋,捏了捏,笑道:“好似张了些肉,圆润了些。”
“阿娘!”池澜气鼓鼓地瞪圆了眼,扯着池母的手,气呼呼道,“哪里胖了?”
“好好好,不胖不胖,咱们蛮蛮不胖。”
“哼!”
池澜这时有些怪秦岸整日让福清从外面给她带各种吃食回来了,全然忘了吃东西时的快乐。
“咦,你这指戒好生漂亮。”池母注意到池澜指节上戴着的指戒,“是那日生辰的时候送的吗?”
池澜羞赧,点了点头:“是秦岸送我的……”
池母忽地想到了什么,眯眯笑了起来,“这孩子还真是有心了,怪不得那日在玉簪坊也见着他了,原来是去做这个的。”
池澜愣了一瞬,道,“您说这是个他自己亲手做的?”
“嗯。”池澜慈爱地笑着,动作轻柔地整理她散落下来的发丝。
“……”
池澜心中百感交集,好似对他的喜欢更多了些,秦岸好似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说喜欢她、要娶她的话说了不少,但她总觉得有些虚浮,毕竟她从小就不缺人对她吝啬说喜欢,但他在行动上确确实实让池澜感受到他的爱意,让那些虚浮的话语落在实处,更令她动心。
自然啦,也不是所有人这样对她做那些事,她都会心动,感觉至上,若是她对秦岸没有感觉,那他所做的,讨她欢心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也并非缺他一人愿意为她那样用心。
池澜回神,对上池母略带调侃的神色,尴尬又羞涩,笑了笑。
“夫人。”云秀从外面走了回来,“夫人,三爷派人送了东西过来——”
云秀在见到池澜的那一刻忽地停了话头,池澜疑狐地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