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嘛,我可以……”
她凑近他的耳边,在他耳畔道:“随你处置。”
秦岸喉结上下不断地滚动,眸色深了几分,掐着她细腰的手不由地紧了紧,他哑声道:“当真?”
“嗯哼,”池澜羞赧着,但还是勾着他,“你不是说昨日算作你我的婚礼吗?那我们不就是夫妻了吗?”
她长长如羽扇的眼睫在颤动着,眼波流转,险些将秦岸的理智给勾走。
“那你想我如何?”
“唔……”池澜犯难了,在他胸前圈圈画画,娇媚一笑,“昨夜那个……不错,要试试吗?”
秦岸喉头一紧,眸色幽深,在她还在欲说还休地勾着他时,凑身上前,一手掌着她的后脑,深吻了上去。
池澜被他这凶猛的攻势吓到,缓了好久就适应下来。
池澜背脊落在软绵的榻上,两人险些擦/枪/走火之时,秦岸的动作忽地停了下来,将她微散开的衣裳拢上还在轻颤的肩头,遮住上面的点点红。
“我先去沐浴。”秦岸急急忙忙地将她放开,想要走出去。
池澜见他要落荒而逃,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扯住他的衣摆,她道:“你要去哪呀?”
她被亲的声音都是娇娇媚媚,软绵绵的,一双水波婉转的眼眸看得他发颤,脊背酥麻。
他不敢回头,背身对她道:“乖,你好好歇息,午后我们在见面。”
说罢,她还没有说话,他便急匆匆地走了。
池澜脑子还没有缓过来,只觉得秦岸这样突然停下弄得她不上不下的,很是难受。
她瘪了瘪嘴,这算什么啊?他们不是夫妻了吗?这都不能做了?秦岸是不是不行啊?
这边池澜在猜测他是否行不行,那边的秦岸已经泡在了冷水中平息欲/火。
现在还不行。
他脑海中忽地升起一个念头,还不能碰她。
今早的话虽是那样说,但他还没有真正的给她一个名分,没有三媒六聘地请求池母将池澜嫁给他,没有给准备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还有好多好多没有替她准备,最重要的仪式都没有给她,又怎能这样不清不白地要了她呢?
于她而言不公平,与他自己而言是不负责的行为。
秦岸欲望逐渐平息,他缓了缓,决意要同秦家人说一声。
别人该有的,她自然也要有,不能让她落人口舌。
秦岸心中想要对策,身下的也平复得差不多了。
将衣裳穿好后,正想回屋中,外面的仆从就走了进来。
“公子,有封您的信。”
秦岸接过仆从递过来的信件,将房门带上,坐在床榻上时,才将信封打开。
是福来寄来的。
他在信中写了,让他尽快从泾阳赶回上京,圣上有要事要见他。
秦岸蹙眉。
看着信尾的话,他凝了凝眸,他在想着圣上为何要见他,是否是要将他审问?问他那日为何要辞了宫宴回泾阳?问他为何为了一个女人舍弃一切?
秦岸抿了抿唇,他本想着,他不知好歹地鸽了宫宴让圣上丢了面子,想必他的状元之名也已经名不其实,他已经打算好了,大不了当个小官,从底层一步步做起,或是再过三年,再战一次春闱。
但,福来信中意味不明的话,让他一时不知该作何打算。
罢了,一切都见机行事吧。
等到了上京,就算圣上怎样迁怒,他也不能让秦家受到牵连,更不能让池澜冒险。
想通了其中关卡,秦岸疲累地阖上眼。
已经许久没有睡上一觉了,秦岸睡得极快,等他醒来之时,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池澜在他房门外坐了许久,背对着房门,手中似是在捣鼓着什么东西。
“吱呀——”
房门一打开,他便看到了这幅景象。
池澜听到身后的声响,立马将手中的东西收起来,不让他看到。
秦岸轻声道:“将什么藏起来了?”
池澜慢慢回头,装傻充愣,哈哈笑道:“没什么啊?我在等你出来呢!”
“真的?”秦岸不信她,“我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不知道。”
池澜笑道:“不知道?那不就是没有看见吗?”
她也不跟他胡扯这个话题了,她拉着他,说道:“睡好了吗?”
“嗯。”秦岸反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我听闻今夜有烟火盛会,”池澜冲他眨了眨眼,道,“听说是为了你夺得状元举办的哦~”
“是吗?”秦岸笑了笑。
“嗯哼。”
“想去吗?”
“嗯嗯!想去!”池澜点头如捣蒜。
秦岸颔首,道:“好,那今夜就去看看。”
“嗯嗯!”
“……”秦岸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沉默了半晌,道,“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嗯,你说。”
“后日去上京吧。”
“嗯?”
“我是说,我们一起。”
“就你和我。”
秦岸一字一句道。
“不将你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