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自己生一个。”
生个孩子?她吗?
洛桑呆愣了好一会,然后支起头来:“我…我这能怀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还没忘记之前的事情,过年前邱大夫为她复诊,也没说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还一直叮嘱着她不要忘记吃药。
沈介看她愣神,伸手一把搂住了她,然后故意打趣道:“你要是不能怀,难不成是我能怀吗。”
洛桑:“……别开玩笑,我说认真的。”
她心里也清楚,阿介是在以玩笑的方式逗她开心。
只是她说完,低头对上的,是一双灼灼生熠的眼眸。
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沈介嗓音沙哑:“话说,我们都还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能不能怀…”
然后,他的手就开始不规矩起来。
洛桑好笑又好气地打掉他的手:“那…那个还没…还没好呢。”
沈介无奈,也只能老实又无奈地把手缩回去。
“怎么这次需要那么久啊…”
语气里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抱怨。
“什么这次,今天也才第四天,我以前哪次不是需要好几天的。”
快说完的时候,话风一转又继续,“不过也是了,女子每一个月都会有好几天不方便的时候…不过男子一个人可以娶好几个,一个不方便的时候就找另一个,美的很,注意不到女子月事会来多久也是正常的。”
语气里不知道是拈酸吃醋,还是阴阳怪气。
沈介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逗笑。
他翻身就将洛桑抱了个满怀。
“好了好了,今日是我的错,阿桑就莫生气了,原谅则个吧,下次我就会记住了。”
洛桑在心里剔了他一眼。
其实倒也不能怪沈介记不得女子来月事需要多少天,实在是洛桑之前也没有特意和沈介说过。
毕竟,她先前也没想过会和沈介在一起。
还就这么快躺到了一张床上。
洛桑给了他一个白眼:“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文邹邹的话,还则个起来了。”
沈介轻笑,只是温柔地在她嘴角亲了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靠近。
洛桑撅着嘴,又在他胸前锤了一下,毫无威慑力地警告:“我和你说,你可别招我啊。”
身体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嗯?”沈介不解,“是哪里不舒服吗?”
洛桑侧头,脸上已然有抑制不住的红晕。
她很难解释。
沈介还是没脸没皮:“哦。”他特意拖长了尾音,“是不是阿桑其实也想要啊。”
被说中了小秘密,洛桑是又羞又恼。
“才不是。”
换来的是沈介闷声止不住的笑意。
“是也没什么,又不丢人。”
“你怎么这么不正经啊。”洛桑更羞了。
沈介闷笑:“哪有男人在床上是正经的。”
“那女人呢?”话说到这里,洛桑倒是难得认真起来,“阿介,像我这样随随便便的,是不是真的就不是一个正经的姑娘。”
像她,好像很轻易地就能接受别的人,又好像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清白”。
洛桑很矛盾,她会告诉自己她并没有错,她只不过是遵守了自己的内心。
但,但是她同样也不敢把她的事情和别人讲。
就好像是能预料到结果一样。
不然,也不会在林大娘误会是阿介让她吃避子的药的时候,都不为阿介解释一下。
在这一点上,她还挺看不起自己的,因为就算不能把她和皇帝的事情说出来,她也可以简单代过说避子药是她之前那个男人叫她吃的…
但是她没有,而是由着林大娘自己猜测。
看她如此严肃,沈介也停止了吊儿郎当。
许是他真的从来没有在男人身上见到过这个问题。
一群大老爷们聚在一起,他什么荤话俗话没听过,有些人甚至于会把睡过多少女人这些事情当作炫耀的谈资。
爱与床事分得倒是很清楚。
而似乎就是因为一直以来,男人都默认这是正常的,所以也不会有人觉着这样的行为哪里不对。
为什么没有人会把贞操贞洁灌输在男人身上,大概是因为他们把这些都加诸给了女人吧。
沈介沉声:“阿桑怎么能说自己随随便便呢,这样真的很伤我的心啊。”
他让她看他,让她坐起来。
“阿桑难道不是因为心悦我,才和我在一起的吗?”
他那么委屈的模样,倒是让洛桑心虚了。
“我…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感觉摆手澄清。
“那既然阿桑与我两情相悦,又怎么会是随随便便不正经呢。”
洛桑:……好像也是。
不对啊,她好像也不是这个意思。
沈介摸着她的头,亲亲她:“我们不要再去想过去了,多想想将来,好吗?”
这样温柔的沈介真的让洛桑难以拒绝,她鬼使神差就应下了。
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沈介的眼眸却暗了暗。
难道,他们之间真的要永远横杠着另外一个男人吗…
他不在乎阿桑的过去,但他不能够让阿桑与他在一起的时候,还会经常想起曾经的那个人。
…
回到镇上,江默被羞辱的情形在他脑海里一幕幕地重现。
他一遍又一遍回忆起男人的脸。
等等,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想啊又想,问:“爷这几天都去过哪里?”
他很确信,就是感觉这几天才见过。
家丁很小心地回忆:“就是去驿站送了两趟酒,还有就是一直和六姨娘在一起。”
江默一扇子敲在家丁头上。
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对啊,先前在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