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宁。
几日后,柳慕拿回两千两,说道:“让赵风宁做不成都官从事,这是定金,还有三千两后款。”
辛容开心地说道:“柳大侠,不超过五日,就等着收后款吧。”
司隶校尉府,严晖之问道:“你确定要他来做都官从事?”
周慎说道:“原本律令师也是不错的人选,但是辛容更年少。那律令师要是成了家,难免会像赵风宁那样,容易被人拿捏,失了意气。”
“那就他。至于赵风宁,让他去做其他文职从事吧。”
“是,大人。”
辛容看着柳慕拿回来的三千两,说道:“我也没想到,都官从事会是我。”
英落收起银子问道:“黄大人都没事啦,你还要做官差吗?”
“再等等,我还有事未竞。”
“什么事?有事也不跟我们说。”柳慕有些生气地说道。
“答应帮一位老人家找族人,但是没线索没头绪,所以没法说。做官的话,能找到的机会大些。”辛容给柳慕续了一盏茶,轻声说道。
“既然有人想通过威胁赵夫人,将赵风宁拉下来。那你做都官从事,会不会也不安全?”英落担忧地问道。
柳慕不屑地说道:“想威胁我们,简直是做梦。你尽管做你想做的。”
辛容感激地点点头,心中有些愧疚。
英落也无所谓地说道:“就是,我们又不是赵夫人,没那么容易被恐吓威胁到。”
辛容默然,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离自己远一些,以后不要被牵连,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英落是待嫁的年纪,柳慕又是桀骜不驯的。
不能再让他们一直陪着自己了。
深蓝色略宽松的官服,衬得辛容脸庞干净纯粹。
黑色的铜饰腰封,更显得她长身玉立。
腰间的佩剑,代表着她是武官。
如今她从少吏升为长吏,俸禄由比一百石涨到中三百石。
“大人,殷驸马杀了三公主,陛下下令立即逮捕。”
辛容带着震惊起身,只是一瞬,就立刻说道:“召集卫兵,即刻出发。”
驸马府中,三公主的尸身躺在地上,尚且有殷红的血液从胸口的刀伤中渗出。
殷驸马呆呆坐着,一言不发,听到官兵进来,也没有抵抗,颓然地跟着走了。
他心中后悔不已,他没想杀公主表姐,真的只是一时失手。
可公主确实死了,他百口莫辩。
逃,往哪里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饶,该怎么饶,他杀的是陛下的亲姐姐,太后和先帝最疼爱的小公主。
纵然他是陛下的表弟,太后的亲侄儿,这也是满门抄斩的罪!
俯首认罪,以死抵罪,殷家尚有一线生机。
被押往诏狱的路上,公主咄咄逼人的话语,还萦绕在他的耳边。
他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你又要出去寻欢作乐!”
“我都在府里呆了多久了,我是驸马,不是奴隶。”
“娶公主巩固你们殷家地位,就该做好分内事,知晓自己的身份。”
“身份?我父亲是万户侯,我们殷家有开国功臣!”
“那是以前,看看你们殷家现在,就是你这种人了。前段时间,你不是还有个族弟被扒了衣服,丢在大街上。”
“我自会找那人算账。”
“算账?我看扒得好,都是没脸没皮的人,还穿什么衣服。你自己也小心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后也是殷家人!”
“还敢提我母后。若非如此,你们殷家早败了,如今连个上战场的人都没了。”
“那又如何,先帝当初还不是靠着殷家支持。”
“你竟然敢非议父皇,我要告诉陛下和母后。”
“你站住!你回来!”
殷驸马平日就和公主吵闹惯了,一时失言,竟说到了先帝。
他害怕了,大驸马就是因为诽谤陛下被斩首了。
这话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治他个大不敬之罪,那他也要步大驸马的后尘,身首异处了。
“公主,你给我站住!”
“你敢拦我,滚开!敢说不敢当吗?”
殷驸马见公主执意要出门慌不择路地拔了刀。
公主平日没少用剑指着驸马,这次也没例外。
他真的只是想吓唬她,让她不要进宫。
可他怎么就忘了,他从来就不怕他的……
殷驸马被处死后,辛容下了职和陶源初在常去的饭庄饮茶。
这里是好多豪族世家子弟来的地方,清净雅致也不缺热闹。
“那不就是新任都官从事吗?”
“是他,那日我见过他带人去了驸马府。”
“连着将楚家人和殷家人抄家了,啧啧……”
“长得真是不错。”
“怎么,你想过去敬他一杯啊。”
“有何不妥吗?”
“千万别,他就是之前抓人不眨眼的洛京廷巡街官差。”
“竟然是他!”
……
这些人谈论声音忽大忽小,辛容不过听到一些字词罢了。
“兄弟,不对,辛大人,兄弟敬你一杯——你最爱的白茶。”
辛容轻抿了一口茶,捏起一块豌豆黄。
陶源初又点了一份莹粉糕,说道:“兄弟大人,你最近可是风头无两啊。什么时候,举荐一下兄弟我啊?”
辛容修眉轻挑,好似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你想让我举荐,可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