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稀稀拉拉的木盒。
这宝库真的不是被盗匪洗劫过得吗?
辛容选了把镶宝石拿着顺手的短刀。
陛下也太穷了。
当初她带卫兵查抄殷侯爷府邸,简直大开眼界。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个王朋来少记了西域小国上供的玉石财帛,就被陛下拿着棍子追着打了。
对陛下来说,少记得那些,是好大一笔财富啊。
辛容又跟着内侍,准备出宫。
在路过未央宫宫门外时,她远远地在东边道上,看见了水丘辞和另外两人。
不过那两人好似对水丘辞不满,一个用鼻孔看人,一个在气愤地说着什么。
水丘辞还是温润的样子,不知说了什么,就要绕过那两人走。
哎,小心啊。
辛容只能在心里说了句,她离水丘辞太远了。
有一人在背后想推水丘辞一把。
可水丘辞大概是还想回头说什么,略一思索正好一侧身。
哈哈哈,作茧自缚。
那使坏的人推了个空,收不回力,栽到地面上了。
此时,辛容已经过了路口,看不到接下来的情况了。
毕竟是皇宫,那两人应该不敢直接对水丘辞动手,所以想弄个意外。
儒生文人之间,差距甚大啊。
水丘辞温润如玉,一派诗书醇化气质。
另外两个,用背后推人的伎俩,十足小人。
正经打一架,好歹也算是书生意气。
辛容想起了威慑利诱水丘辞的那晚。
按照两人交易,水丘辞保守秘密,她要保水丘辞不受欺压排挤。
等回司隶校尉府,她要好好查查背后推人的人,是个什么来头。
水丘辞将李中瑞扶起,看着他手上的擦伤,关切地让他走路小心些。
不想再与这两人纠缠,他告辞快步离去,懒得理身后的指桑骂槐之语。
他刚才余光看见了辛容。
心知这两个案子的事,在陛下这里是过去了。
陛下想继续任用辛容的心意很是明显,应该也会查探辛容的身世背景。
辛容是何府的亲戚,何府一直安分守己,这关也能过。
水丘辞早在京外看见辛容身上的紫玉佩,想起上一世见过皇后也有一枚。
而且意外得知这玉佩是同一块玉石雕琢出来的,被先帝赠与了两名女子。
如今,他也查清了。
第一任何侯爷的女儿何染忧,在将近二十年前失踪了。
辛容应该就是何府的表小姐。
想来何府也不知道何染忧生的是男是女,否则辛容不可能还敢继续做官。
作为陛下亲自征辟的布衣近卫,最忌与豪族或者官员有利益牵扯。
可水丘辞仍然不放心,决定再辛容一次。
他用得是辛容给的暗语,换了个更偏僻的茶肆,等在一个雅间里。
宵禁后,辛容从二楼窗户跳了进来。
水丘辞起身关上窗户,无奈地说道:“大人,这里很偏僻,可以走正门。”
“我长得那么显眼,还是小心些好。”
“大人,还是不打算辞官,就不怕有人查到你的身世。”
辛容不知道水丘辞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世,还以为水丘辞是担心她被查到做过不少行侠仗义之事。
“游侠当门客为官吏者,不是多了去了,谁背后没点事。关键看要用你的人是怎么想的。水丘郎官尽管放心吧。”
水丘辞轻笑一下:“大人没有后顾之忧,在下就放心了。”
辛容重义重情,不会不管不顾连累柳慕英落,还有何府。
说不定,她已经向陛下谈成了自己的身世。
“大人,今日进宫了。陛下是不是问到修县一案了?”
“对,陛下公正,不会冤枉我的。”
水丘辞接话说道:“陛下用人,一向不拘一格,顶多核实身份而已。”
辛容点点头:“那是肯定的,总要知道自己要用的人是谁吧。”
水丘辞见辛容有些得意的样子,心中失笑。
想来她是进一步得到了陛下的信任。
轻松之余,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雪夜歹人”扒掉三个公子哥儿上衣的悬案。
“恕在下冒昧,‘雪夜歹人’作案,大人当时作为洛京廷官差,竟然也没抓到。”
辛容翻了下眼睛,说道:“那仨都晕了,没一点线索,活该他们倒霉。”
看辛容毫不在意,还十分不屑的态度,水丘辞心中郁结。
这案子,是她和柳慕、英落一起干得无疑了。
她竟然亲手扒了别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