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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无定所,不好管治,自然不妥,汉人习惯种地了。”
“习惯,确实不好改变。羌人,也一样的。”
“并没有要求他们全部放弃放牧,是他们自己都要往这边跑的。”
“在下记得,先帝让羌人迁居,是为了让他们与汉人一起生活。”
“没错,先帝和陛下对羌人政策,十分宽容。”
“那怎么就总是起冲突呢?”
“辛书佐,你又绕回来了。他们不愿种地,野蛮无礼。”
“不愿种地,可以逐水草放牧,他们为何要跑到这边,过不适应的生活?”
“这——我也不知道。”
“他们是自愿过来种地做工的吗?”辛容指着打铁铺里,一名面黄消瘦吃力的羌族男子问道。
“这——应该是吧?” 孙从事尴尬地咳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他不是不知道很多羌人是被迫种地做工的,但他觉得既然羌人归顺,就应当服从管治。
至于这些羌人怎么就不再放牧,跑到这边来了,他没想过。
或许,是他们的草地被占了?
孙从事想到这里,神情纠结。
辛容也想到了,一头牛价值万钱!
豪族能抢占田地,如何不能强占草原养牛。
没了草原的羌人,就和卖地缴税的汉人一样,只剩下卖身了。
她见陇西郡守和郡国从事一样,都没打算瞒着羌人冲突多一事,也就不再浪费时间了。
冲突一事,明察。
封赏一事,暗访。
只带了三名卫兵过来,人手太少,她打算直接去问知道最多的人。
烧何羌女大豪,比铜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