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妆,而是一律淡雅装扮,看着仿若是书斋书生一般。
傅廷欢让晴月在对侧的茶馆等着她。
她到了楼上雅间,俊俏的男郎们纷纷懂事地围上来,弹琴的弹琴,跳舞的跳舞,按腿的按退,斟酒的斟酒,喂美食的喂美食。
看来他们经验丰富,自然也了解每个人的喜好。
经过前世的种种,傅廷欢虽说是看开了很多事。但,毕竟是第一次进这种场合,她还是些许紧张。
越紧张,越容易醉酒。
被男郎灌了几杯酒,就已醉得一塌糊涂了。
加之偏头痛发作,失眠严重,昏昏沉沉的。
男郎递了个眼色,便搀扶起傅廷欢到了隔壁的另一间屋子了。
将傅廷欢扶到了床上,他温柔道:“我会好好服侍姑娘的。我定竭尽所能,让姑娘开心。”
可他的指节刚轻柔地挨近傅廷欢外衣的后领口,却被那道道鲜明的藤条伤痕给吓到了。
他本能地啊了一声,慌慌张张地跑出了这间屋子。
迷迷糊糊的傅廷欢不禁淡淡冷笑:“唉。这点伤就怕成这样,你怕是还没见过我粉身碎骨的样子呢。算什么男人哪。切。”
酒醉的热,令傅廷欢撕扯下了衣裳,满是伤痕的后背便显露大半出来。
她斜躺在床边,醉态横生,媚眼如丝,“来人。水……”
一个颀长的人影从窗子闪将进来,递给了她一杯水,而后,将她翻身过去。
傅廷欢喃喃道:“你是哪个男郎?不怕我的伤?”
那人却没有说话,而是按住了她的肩头,拿出一个天青色的药瓶,散出药粉在那道道藤条伤痕上,而后将她的衣衫速速拉上。
他刚要离开,却被傅廷欢缠住了胳膊,醉眼盯着他,“长着真是英俊,身材颀长,杀气甚是重……”
忽而,她笑了。
这不是那位神医口中能够彻底治愈她的偏头痛顽疾的最合适的人选么。
再眯着眼仔细辨别着……
蓦地,她又笑了。
这不是枢密院枢密使宁千辰么。
别的好说,就是这杀气最重,好似就是为宁千辰量身定做的。
在盛国,还有谁的杀气能敌得过他。
这么说,宁千辰就是她要找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