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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1 / 2)

如果说语言能够伤人,乔熠觉得这句话简直犹如一把尖刀直往他心口上戳,没有血,却字字锥心。

乔熠一声不吭地耷拉着眼皮看着张黎,幽暗的瞳孔藏着难已抑制的痛楚和悲伤。

方才他哥说的一些猜测再次回荡耳边,乔熠神色凝重地把唇抿成直线,很难不去猜想张黎是否真如他哥所说,因爱生恨,心存报复。

毕竟有着她母亲为爱疯狂而去跳楼自杀的前车之鉴,乔熠完全有理由怀疑自己成了张黎手中那把为报复他哥而被挑中的利刃。

想到这,乔熠的呼吸变得缓慢且沉重,心口像压了块巨石喘不过气,箍着她腰部的手不断往回收紧。

盈盈一握的腰肢仿佛下一秒就能掐断,张黎狠拧了下眉,身子不由地向前贴近,她傲然地昂高下颌,眼睑半阖着睨向乔熠,无所谓勾引,却一颦一笑带着勾人的妩媚。

乔熠有些挪不开眼,视线目不转睛地锁住张黎,她的眼尾上挑狭长,鼻梁高挺秀气,并不服帖的发丝随意垂在耳畔,散乱的发丝随着鼻间气息微微漂动,无端牵起的嘴角显得那张无精打采黯然失色的脸蛋都变得光彩明艳风情万种。

乔熠看得痴迷出神,那一刻竟在想,倘若张黎心意已决,那他甘愿成为那把刀。

胳膊长时间高高举起,血液不流通,肌肉酸胀乏力,张黎皱着眉头扭动手腕,往下用劲想要挣脱桎梏。

这个动作拉回乔熠思绪,他眨着眼眸把手放低,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而是握住她右手凑到嘴边,低下头去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疼......”张黎皱着眉头缩起肩膀,被他咬的手背发疼,见他松嘴,赶紧收回手,看着手背清晰可见的两排齿印,张黎不由地生气低骂:“你是狗啊!不知道这样会疼吗!”

乔熠听见这话也不反驳,拉过她的手用温热的掌心轻柔按压,隔了一会儿齿痕还未消退,他垂眸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视线紧盯着两人相握的手,沉吟道:“你还知道疼呢。”说完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小声呢喃一句:“我还以为你不疼呢。”

这两句话说得似嗔似怒似委屈,张黎心里微动,默不作声地抬眼看着乔熠,他的表情专注认真,眼睑低垂,细碎的头发在灯光下投射出一片浅色阴影,让她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只是瘪起的嘴巴向她宣示着不满。

张黎不由地往回思索刚才说的那番话,细致想来并未觉得不妥。

年少的经历让她早就练就自保的经验,面对类似这样的突发状况,她深知反抗改变不了什么,男女力量悬殊,拼力气她肯定敌不过男性,在没有一击致命的条件下,她想尽可能保护自己只能低眉顺眼乖巧听从。

若对方不是乔熠而是真的歹徒,就是这番话她也不会说出,正是知道乔熠即便乱来也不会害她性命,她才会用这话以作威胁。

可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在无形之中深深伤害到了乔熠。

强.奸.犯这三个字简直是对他的感情最大侮辱。

乔熠深吸口气,又往外吐纳,反复几次,胸口堵着的气儿还是顺不过来,他深深地看了张黎两眼,终是忍不住咬牙挤出一句:“我就应该再使劲一点,让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张黎眼神闪烁两下,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沉默数秒,垂下眼帘看向别处,继而抽回手走到餐桌,兀自倒了杯水。

玻璃水壶里装着乔熠方才备好的温水,此刻喝下正好润喉暖胃,昨晚就不曾进食,这会儿腹中空空,倒真有些饿了。

听见厨房里响起锅碗瓢盆的声音,张黎放下水杯转头过去,正好看见乔熠站在案台前打鸡蛋,骨节修长分明,磕破间动作利落快速,紧致有力的小臂有着清晰可显的青色筋脉,由于个子太高,只能垂着头微弓着背。

厨房常常被人赋予成家庭主妇的专属地界,他却熟练有度像是对做饭情有独钟很是在行。

张黎十指不沾阳春水,厨房从不踏入,要是让她做个饭,指定无处下手脑子乱套,可他不然,在面对各种崭新如故的厨具时丝毫不慌,有条不紊地开火架锅下面条。

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有魅力,张黎觉得这话真不假,她就坐在餐桌望着乔熠侧颜,渐渐地便出了神。

在这般平和温馨的烟火气中,记忆犹如倒带般往回跳转,最后定格在幼时母亲在家做饭,父亲在旁帮忙的场景。

那时乔烈有事没事就上她家串门,小小年纪脸皮比谁都厚,经常不洗手就上桌抓菜吃,被父亲瞧见,每回都是板着脸把人往外赶,赶走之后转头就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表情严肃,一言不发,心底不知在思索什么,那不怒自威的神态叫她心生畏惧,常常低着头不敢出声,深怕会惹父亲不快。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好几年,她曾一度以为父亲不喜欢乔烈,也不喜欢她,要不为何从小也不同她亲近,即便是她被乔烈欺负得眼泪汪汪跑回家时,作为父亲的他也没想过抱抱她哄哄她。

后来渐渐懂事能够自我思考,她才猛然发觉父亲或许不是不喜欢她,而是讨厌她厌恶她。

父亲作为知识青年,为了响应号召,只能背井离乡跋山涉水来到西部小山村,在这里开荒造田学种地,整天面朝黄土背朝烈日,内心悲愤交加苦不堪言,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回城那天。

他和母亲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是因为母亲的私心杂念,两人产生了交集,甚至最后结了婚,组建了家庭。

对于一个大字不识眼界狭隘的女人来说,她苦心积虑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靠一个孩子拴住一个男人。

她成功了,并且为了把父亲牢牢拴在身边,不惜把自己孩子的命运也绑在他人身上,企图用她的未来去赌一个男人的心。

然而对于一个饱读诗书见识广阔的男人来说,他又怎会甘心一辈子屈居于一隅之地,老实本分做个庄稼人。

伴随着政策的结束,乔烈父母的意外离世,父亲如愿以偿逃离村庄,母亲毅然选择跟随,留她在家过上留守生活。

那时她与乔烈早已不再联系,关系疏远几乎没有交集。

她是个乖孩子,母亲让她远离乔烈,说他是坏人,她就真把他当坏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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