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疯了!”乔烈破口怒骂,手背青筋暴起,他把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摔,看着眼前这个疯女人,恨不得扬手回她一个耳光。
“是啊,我是疯了,”张黎扬起眉恬不知耻地笑了,继而眸光变冷,狠话再道,“乔大董事长,你等着,我还有更疯的呢。”
张黎抬手揉捏太阳穴,感到头痛欲裂,那晚争吵让她难堪,却也让她认清现实,她的确想过报复乔烈,想让他也尝一尝感情的苦,只是事情还未进行下去,便被她爸那条短信打得措手不及。
说到底,她的心狠不下来也硬不起来,又或许,她本就成不了一个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女人。
只是没料到这件事成了程阳牵制乔烈的第一步,他拿以前的事去套乔烈的话,终其而言不过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套出乔烈心里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拿捏一个人的最好手段就是找到对方的软肋,乔烈的软肋是他心上人,而她的软肋则是孩子。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怪她那天一时气极把她私下做的那件蠢事给说了出来,要不然也不会被乔烈抖落给程阳听。
程阳看着张黎神态疲惫地低着头按摩鬓角,想起那天在休息室张黎骂他不要脸的话,扬起嘴角嘲弄一笑:“张黎,在你眼里,我除了不要脸就是可笑,那你呢?难道你就要脸不可笑?为个男人不惜偷人家子孙,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哈哈哈......”
程阳靠着椅背大笑出声,眼见乔熠绷着脸站起身想要过来寻衅滋事和他大干一架,这才稍微控制一下自己,闭上了嘴巴,顿了顿,继续说:“你以前在学校表现得多清高多高傲啊,是个男人都望而却步,唯恐玷污了你。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有一天也会沦落到要靠一个孩子去拴住一个男人的地步。啧啧啧,这种自甘下贱的事亏你想得出来做得出来,和你一比,我做的那些事又算得了什么呢,真是佩服佩服......”
程阳双手握拳抿嘴低笑,连声说着“佩服”二字,看样子是真的甘拜下风,佩服得五体投地。
反过来被程阳冷嘲热讽,张黎脸上没有一点异样,神态自若地闭着眼继续揉捏太阳穴。
当初她和乔烈的风流韵事被人传的沸沸扬扬离谱异常,流言蜚语就像野草一样疯长,背地里对着她指桑骂槐说三道四的人不尽其数,腌臜淫.秽之语,她听得太多太多,同程阳口舌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隔了好一会儿,失眠缺觉带来的头胀感消退一些,张黎放下手看着程阳,面无表情却又口气不耐烦:“还想说什么,快说,我没工夫听你叙旧。”
程阳一笑:“别急啊,精彩部分还没说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