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苏青州为了找到我,和系统做了二次交易。
两条世界线的错轨重合,才能让闭环成为绝对,不然任何一个蝴蝶效应又会产生连锁反应。而这带来的后果和代价是,他在周安生下我,也就是26岁那年将陷入时间冻结,一直沉睡在我的梦境中,只有在我的忌日一天能够清醒一天。直到,我真正地醒来。
“你为什么这么做?”
苏青州是怎么回复我来着。
“这是我唯一可以继续和你在一起的方式了,如果你不醒来,我就一直在梦里陪伴着你。如果你醒来了,26岁这个年纪,好像也不算太大。”
OS:放心,你就算和周安魏辙一样大,小只只也不会嫌你老的。
后来,是在我26岁那年怀孕的时候,见到顾渊的。
顾渊最后还是成为了一名医生,主要研究方向就是癌症的预防和减轻痛苦,他对我和苏青州的年纪差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
“你们两个,干出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太惊讶。”
说着,还不忘讽刺我们几句。
“毕竟,当年在我的课上就腻腻歪歪,不结婚我都觉得苏青州这人在耍流氓。”
我笑着看向刚刚缴费小跑过来的苏青州,指着他对顾渊说。
“人都来了,顾老师还不得教育教育他?这破坏教学秩序,多影响学校风气啊?”
顾渊看着苏青州,撇撇嘴。
“我可不敢,如今人家可是苏老师,名牌大学的教授,我教育他?”
苏青州看到顾渊的时候,挑了挑眉,听到这话讪讪笑着,还不忘扶着我,把刚拧开的矿泉水递给我。
“唉,现在怎么样,找到对象没?”
嘶,这话说得。
我掐了掐苏青州的腰,白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苏青州则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揽进怀里,然后对我小声说。
“别掐,万一把自己掐痛了怎么办,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啊。”
有一说一,他这肉可真硬啊,怎么掐这人面不改色。
顾渊则当即脸色就黑了,怕不是恨不得把面前这人千刀万剐。
“没呢,医生这么忙我去哪儿找对象,不像我们苏大教授,我怎么听我的研究生说,你在大学里可是追求者众多啊,情书不断嘛?”
“呦,苏青州,情书不断啊。看来,你挺受欢迎的啊。”
顾渊看着这场面,幸灾乐祸地长叹而去。
“哎呀,这单身有单身的好处。”
苏青州也当仁不让,小声地说。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才对。”
我看着这两人样子,简直是不敢相信,这两人当年心眼子怕是加起来得一百八十个,现在看起来感觉还没有我肚子里的小孩儿一半多。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直接走了。
苏青州则马上追了过来,我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
“是不是困了,咱们先回去,周安女士给你煲了汤。”
我扯了扯他的衣角,他就顺势低下头,倾耳凑过来。
“我想回去看看那些情书,行不?”
我对着他眨了眨眼睛,一下一下的,苏青州眼里含笑地看着我,牵着我的小手慢慢地往前走。
“我可都丢了,哪儿还有呢?”
都丢了,我才不信呢——
“哎呀,不是我想看,是小只只想看。”
听到这话,苏青州突然笑了出来,回头歪着头看我。
“是小只只想看吗?”
我点了点头,对他指了指肚子里的那个圆鼓鼓的小皮球,然后还摇摇头说。
“不仅是情书,他还想吃麻辣烫,和奶茶。”
苏青州拍了拍我的肚子,然后扶着我,笑着说。
“走,带他去吃,包够。”
“那我,哦不,他还想去你学校看看,想听你讲课,可以不?”
苏青州宠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可以,夫人发令,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结果,在我的央求下,我成功地去了大学里听课。
作为景州大学的美术系教授,他这次教的是美学理论,这种公共课一般都是大教室,不过等我真的坐到了大教室里,这上座率可真是高啊。
我往后瞥了他一眼,把钥匙上的教学U盘递给了他。
因为穿着肥大的羽绒服,没有人发现我是个孕妇,可是这座无虚席的样子,我一时就真得眼花缭乱不知道怎么去挑选位置。
我挠了挠散落下来的头发。
坐哪儿呢?
“哎呀。”
“叹什么气呢?”
苏青州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把我吓一大跳,我整个人差点往后倒去。苏青州立刻用手支着我的腰,我一把打在他的肩膀上,没好气地说。
“你这么突然吓死我了,这最后几排都没位置了。”
苏青州听着这话有些哭笑不得,然后直接把我拉到第一排,按在C位坐下来。手支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魏涟同学,你当我这是水课呢,还想坐最后一排睡觉。给我,好好听讲。”
说着,他利落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银边眼镜,然后拉低麦克风,插上U盘,打开ppt。
“同学们,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声音低沉,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而且整个人突然带着文科生的儒雅和理科生的理性,这两者的交织莫名让人多巴胺分泌。
我看着周围好多人都偷偷拿着手机拍摄,啧,我也偷偷拍一张。
“咔嚓。”
声音清脆,台上男人的声音突然中断,然后眼中先是出现了一些迷茫而后又是非常精准地锁定了台下坐在C位的我。
几乎是当时所有用手机拍照的人,都立即害怕地将手机给藏了起来。
只有我,非常尴尬地低下了头。
我靠,真得是怀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