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他的吗?
瞧他脸色不对心疼的刘娥小心的握着龚美的手,坐在他怀里。
“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没想到他来头这么大。那天也是我冲动了,一个误会非要与他争论。”
龚美轻声:“张耆知道你我身份来历,之后你怎么想。”
“韩王的身份若是想做什么早就做了,我想着找张耆在中间回旋一二,把事情轻飘飘揭过去。”过了几天时间刘娥其实反而更怕韩王手下的人为着上面来为难。
觉得没那么简单的龚美看着已经布置好的新居,把要离开汴京的话从嘴边咽下。
刘娥捧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红肿的脸上:“放心,除了你没人会喜欢。”
晚上等刘娥睡着,龚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尤其是张耆第二日主动登门,让龚美更是如惊弓之鸟满是防备。
轻易打听到住址的张耆尴尬的站在门口,再没有了船上的盛气凌人。
已有预感的龚美没有请张耆进来而是把他领到附近的茶水铺子。
张耆坐立难安,咬牙张口:“王妃想请刘娘子进府侍奉。”
以为找个理由就能掩饰韩王,龚美死死握住杯子才没有用拳头打在张耆脸上。
“我娘子粗鄙就不去贵人面前碍眼了,这是我的态度也是她的,张郎君不要再来了。”
领了命令的张耆拉住起身要走的龚美:“你别急,这与你们都是有好处的。”
愤怒的龚美抓住张耆衣领,靠近他威胁:“我要前程会自己去挣,你若是再纠缠小心我不客气。”
张耆咳嗽两声,带着心事回家。
到了当值的日子,虽然赵恒一字未提但张耆还是寻了个没有外人的时机跪下请罪。
“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
赵恒把张耆拉起来:“你年纪小办事难免不圆滑,之后你别管了,我找其他人安排。”
跟随几年深知赵恒儒雅面孔下是帝王家无情的张耆,本来已经起来的腿又跪了下去。
“王爷再给属下几天时间,一定能如王爷所愿。”
赵恒叹气:“你是学过兵法的,一件事到第三次就难了。”
张耆道:“属下绝不让王爷失望。”
刚与汴京地头上的人混熟的龚美,一夜之间被拒之门外。
奔波几天未果后龚美找上张耆。
被堵在大街上的张耆示意去个能聊的地方。
“别费劲了,你扔句话想干嘛。”红了眼睛的龚美凶狠的盯着张耆。
张耆实话道:“王爷把事压在我身上,无论如何我都要让刘娘子进韩王府。”
被气得嘴唇抽搐的龚美道:“惹不起,我们就离开这汴京。”
“你们走不了。”
龚美忍不住与张耆扭打在一起。
因为有人报官,两人被送去开封府。
也不是光彩的事,张耆没亮身份花钱把牢狱之灾免了。
被街坊告知的刘娥匆匆而来,抱着狼狈的龚美哭。
围着的人多张耆捂面而走,只留一句:“我还没用下流手段,你想清楚。”
懂了始末的刘娥沉默的扶龚美搭车回家。
给龚美包扎完伤口,刘娥道:“龚大哥,韩王想做什么。”
“你进韩王府。”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