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开心,也乐得顺水推舟。
但就这样,顾谨好几把牌,才终于赢了一次。
喜悦还没消化完,就听顾深小声说了句:“你要不换下座位,手气可能就好了。”
言下之意,要不然怎么这么多把,次次抓到的都是烂牌。
顾谨低头看牌,头也没抬:“你还讲起玄学了,我倒觉得我这位置挺好,清净。”
包厢是用屏风隔开,私密性不怎么样,她坐在角落,谁想找她,必须走近了才能看到她。
“出哪张?”
“顾谨。”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她抿了抿唇,神色有些不耐,等人走过来,才抬头看向对方。
宋贤。
稀奇,他来找她干什么?他们俩一向合不来,后来因为秦纪阳,宋贤更看她不顺眼了。
想到秦纪阳,顾谨的好心情急转直下,一桌人等着她出牌,她随便挑了一张,直接打出去。
宋贤扫了眼包厢里的人,问:“顾谨,你看到秦纪阳了吗?”
顾谨愣了下,摇头:“没有。”
见她不清楚,宋贤的表情明显急躁起来:“那你知道他之后去哪儿了吗?”
顾谨看向手里的牌,秦纪阳走出电梯的背影在她脑中挥之不去,捏着牌的指尖不觉用力:“他去哪儿,我怎么会知道。”
她只看到他出了电梯,或许他真听她的话,去了阳台,可这么冷的天,他也许待了会儿就走了呢。
宋贤抬手用手背抹了把额头急出来的汗,又问:“我看他跟着你出去,之后我就没看到他,他电话也关机。你好好想想,他有跟你说要去什么地儿嘛。”
顾谨没想到宋贤这么难打发,她旁边又坐着顾深,之前顾深问她两次关于秦纪阳,她都没说,现在倒好,宋贤三言两语就秃噜个干净,真是坏她的事,秀眉不由轻蹙:“没有。”
宋贤见实在问不出,转身往外走,想到什么,特意回来补了一句:“如果你看见他,让他立刻给我,或者武东哥打电话。”
顾谨敷衍点头,完全没往心里去。
只是心情有些差,提不起劲儿,她把手里这把牌草草结束,便把位置让给需要的人,自己点了杯热可可,坐到沙发上玩手机。
顾深看了眼顾谨,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12月中旬,海市夜晚的温度已经在零下,雨滴淅淅沥沥落下,冰冷的空气似乎要把这股寒意硬逼近人身体里。
顾谨刚走出酒店大门,一阵风吹过,从领口灌进来,冷的她缩了缩肩,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
司机站在轿车旁边,见她出来,迅速打开后座车门。
顾谨快步走过去,身侧为她撑伞的保镖也跟着加快步伐。
“顾小姐!”
“顾小姐,请您等一下!”
顾谨正要弯腰上车,闻言停下动作,好奇看去,三、四百米外,白色雨雾中,一道黑色人影正朝她靠近。
那人跑得很快,带着雨水冲过来,在离她一米远时,被她的保镖抓着胳膊拦下。
她看向叫住她的中年人,或者叫青年更合适,最多不到三十岁,一张伙食很好的圆脸,浓眉,看起来是个性格很和善的人。
刘武东虽是南方人,却有一副北方人的大骨头架,和顾家的保镖差不多高,他垫起脚朝顾谨喊道:“顾小姐,我、我是秦纪阳的司机、刘武东,不好意思、拦住您,我、我有急事!”
他刚刚跑的急,声音很喘。
听到秦纪阳的名字,顾谨忽然想起宋贤走时好像是提到过,有个叫什么舞动哥的人?
秦纪阳的司机找她干什么。想到之前宋贤说的,该不会,他们还没找到秦纪阳吧。
她蹙了下眉,朝保镖说道:“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