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好羡慕。”
顾谨坐在里侧的化妆桌前,从镜子里看不到门口,但青年组参赛者中,只有她一个叫顾谨的,于是朝门外喊道:“我是顾谨。请问有什么事儿?”
“有人给你送花,出来拿下。”
花?
顾谨疑惑,谁会给她送花,半决赛结果还没公布,送花未免太早了。
她扶着摇摇欲坠的发髻走出去,低不下头,她艰难看着工作人员手里的粉色花束,没找到卡片,问道:“您知道是谁送的吗?”
对方摇了摇头:“花店的人就说要给青年组一个叫顾谨的女生。这家花店就在剧院附近。”
顾谨以前演出没少收过花,但极少连张卡片或留言都没有,犹豫接不接,花就被强行塞进了她怀里。
粉色的玫瑰娇艳欲滴,花瓣上还带着些水珠,看来订花的人知道她的比赛顺序,或者就在现场。她一边走回位子,一边琢磨会是谁给她送的花。
她还特意问了最可能给她送花的顾衡,反被嘲笑哪有自己主动要花的。
贱兮兮的,气死她了。
换完衣服,青年组还没比完,她昨晚走台,回到家洗漱完凌晨才睡,与其在这等顾深他们出来,不如回家先睡一觉。
给顾深发了条信息,看到桌上的花,盯了几秒,最终决定把它留在这。顾谨拿起包往外走,脑子里冷不丁闪过秦纪阳的脸,她想起之前在时光上看到过自己抱着粉玫瑰的照片。
当时的花是秦纪阳送的。
这束花,会不会也是他送的?
不过不重要,无论谁送的,她都不会带走。
化妆区离着剧院后门近,远远看到站在门口的顾深,她快步走过去:“你怎么出来啦?”
顾深耸了耸肩,拿过顾谨手里的包:“你都跳完了,后面没意思。”
“说不定后面不少人比我跳的好。”
“怎么可能。”
“那如果我输了呢?”
顾深皱眉:“那肯定是有人买奖。”
“呦,说的好像你还挺懂。”顾谨见他一脸凝重,还真在思考买奖的可能性,不由噗嗤一笑,“放心吧,这可是部级单位主办的比赛,人家看不上买奖那点钱。你知道薛丽丽吧,那个总跟我不对付的。她外婆还是舞协的呢,暗箱操作送进初选又如何,见了光照样死。”
两人说说笑笑离开,后门斜对面的树荫下停着辆黑色轿车,空调温度开的很低,混着浓郁清凉的薄荷香,更添几分冷意。
后座上,秦纪阳单手撑着头,眉眼昳丽风流,脸部线条却凌厉,整个人如出鞘的刀,锋利的仿佛能割伤人。
他看着顾谨空着的手,勾了勾唇,自嘲一笑。
许是这阵子身体对疼痛有了耐受性,他竟不觉得心口会痛了。
真好。
他仰头靠在椅背上,对司机说道:“走吧。”
“是,少爷。”
——
半决赛的结果在晚上9点公布,顾谨成功入围。
决赛时间在20号晚上7点,为了之后在电视上播出,以及后续发行比赛光碟,赛前要进行联排,选手、评委、嘉宾都要参加,按照比赛当天流程,预演一遍。
5月20日,下午5点,剧院的露天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车子,来看比赛的人比半决赛多了一倍不止。
剧院化妆间,晋级决赛的参赛者只剩三分之一,都是竞争关系,又是重中之重的比赛,谁都没心情交流,哪怕是和老师沟通,声音都轻了许多。
顾谨待会要跳敦煌舞,敦煌文化百家争鸣,融合了周边各国的舞蹈文化,与传统古典舞相比,手部动作更多样,其中最出名的动作要属反弹琵琶,凡是跳敦煌舞,都少不了这个动作。
她的服装造型取材于石窟壁画,上身是蓝色抹胸,下身是由蓝到白渐变色的喇叭裤。比起襦裙,这套衣服穿起来很简单,但身上的配饰很多,突出敦煌时期的繁盛与辉煌。
项链、手镯、臂钏,把首饰一一戴好,老师又把项链和衣服上特意做的用来勾住项链的暗扣扣好,防止项链乱动影响发挥。
顾谨照着镜子,看着里面珠光宝气的自己,视线停在臂钏上。
为了跳舞时不脱落,臂钏尺寸会稍小一圈,每次她跳完舞,手臂都会被臂钏边缘磨出伤,这也是她为什么敦煌舞留在最后跳。
不过对跳舞的人来说,受伤和吃饭一样,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李芸欣把长绸固定在臂钏上,笑着说:“行了,小仙女可以飞天了!”
顾谨配合地挥了挥手,彩带飘飘,就是身后的梳妆台乱了些。
决赛全程录像,就连后台都有三个扛着机器的摄影师在拍摄选手上场前的样子。
“下面是8号参赛者,来自海市舞蹈学院的顾谨,表演剧目《伎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