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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崽(1 / 2)

四个人围坐在圆桌前,菜都冷了还没有一个人动筷子的。

陆二脸色铁青地用力放下茶杯,“嫂子,宗祁,我看这陆宗砚是根本不把祖宗放在眼里!根本不把家规祖训放在眼里!”

“去年祈福迟到,今年直接不来了,我看他就是成心想克我们!”陆三盯着陆宗祁阴阳怪气道,“连个兄弟都不管了,怎么管得了父亲这么大的家业!”

“那个野丫头夕颜胡闹也就算了,陆宗砚居然纵着她,跟她一起跑了!这么大人一点家教都没!”

砰——

一个暖手宝直直被丢在桌面上。

众人一支棱,齐齐望向老太太。

“陆翼,我从不反驳……老爷子拿来遮羞的克亲说法,你还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老太太木着脸色,一字一句,咬字慢而有力度,“你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克亲的说法到底是……怎么来的吗?”

当年陆宗砚快要出生的时候,恰逢老爷子宣布退休,让陆宗砚的父亲陆骋接任复安的总裁。

陆二陆三不服气,暗中设计,在股东大会的时候突然告知陆骋,他妻子在医院难产大出血了。

陆骋着急妻子安危,股东大会临时离场,大雨天车子开的飞起,结果不幸翻车。

消息传到陆骋妻子耳朵里,她果真当场昏厥难产了。

不过好在最后母子平安,只是老太太身体因此损耗太大,卧床了大半年。

老爷子调查过后,得知是自己的两个好儿子勾结设计的,为了不让家丑外扬,他只能牺牲陆宗砚这个刚出生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利用陆家人骨子里最信的命理学,给这孩子的一生都盖上了“克亲”的污名。

后来,为了让自己的说法显得真实,陆老爷子还把陆宗砚送去庙里受戒礼,而后给外人寄养。

在老爷子去世后,这群人为了压制陆宗砚,不让他继承家产,又找借口送他出国。

而前些年,陆宗祁投资失误,引起股东们的分裂,老太太又出面去请了陆宗砚回来帮衬陆宗祁。

担心他参与争夺财产,便用借口羞辱他将他踹开,想利用他的才华能力时,又不择手段地求他回来。

他何其无辜,只是陆家财权争夺的一枚棋子。

往日种种历历在目,陆二陆三面色难看地闭了嘴。

陆老太太冷冷扫视他们一周,“在座的,没有一个可以指责阿砚,真要论,你们高低都要给他磕一个。”

“妈……”

陆宗祁脸色难看,“往事暂且不论,祈福的旧礼是老祖宗……”

“一口一个老祖宗,这么尊敬老祖宗,你在祠堂门口抽烟?”

老太太朝保姆招招手,示意要回屋,“论迹不论心,咱们没一个对得起阿砚的。今后你们的事,不要再舞到我面前,不然就把当年的事拿到股东大会上品品。”

老太太平日里不怎么为陆宗砚说话,没想到今日一开口便放了波狠话。

桌上其余人都脸色铁青,可硬是想不出一句回怼的话。

年夜饭不欢而散,陆宗祁走出餐厅便不停地给陆宗砚打电话。

可拨出的号像是石沉大海,一点音信都没回,第二天直接不在服务区了。

陆宗祁气得手机都砸碎了。

——

大年初二,陆宗砚准时到科室打卡,一进门便看到陆宗祁满脸阴沉地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屋里烟雾缭绕,垃圾桶里堆满了烟头。

陆宗砚睨他一眼,径直打开窗户通风,然后自顾自忙碌着。

被当成透明人忽视了许久,陆宗祁终于丢掉最后一根烟,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还知道回来上班?”

“在其位谋其事。班自然要上。”整理好今天预约回诊的病人资料,陆宗砚指指大门,“病人要来了,你能出去吗?”

“在其位谋其事?”陆宗祁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想谋别人的位。”

“如果这个别人指的是大哥你自己,”陆宗砚眯了眯眸子,语气异常平静,“那我倒也不是毫无兴趣。”

他轻飘飘一句话,让陆宗祁的脸色犹如打翻了调色盘。

他绷着身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看你是跟那个野丫头相处久了,一点……”

“如果大哥总想着跟那孩子过不去,那只会加剧我的‘兴趣’,我不保证今年年末,您还能拿到股东们的支持。”

陆宗祁拍着桌子起身,“陆宗砚!你敢!”

本以为这小丫头掀不起什么风浪,没成想除夕前那天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把陆宗砚带走了。

虽说陆宗砚本就不认可家里的旧习,每年都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才去做的。就连他住的地方也是,里边的佛龛都是家里老人找大师算出来的方位。虽然陆宗砚不喜,但是他像是毫不在意一般从未说过什么,只是很少回家住,多数时间住在医院。

可他今年居然因为一个小丫头,连那些简单的面子功夫都不肯做了。

这简直是就是在打他陆宗祁的脸。

陆家现任掌权人管不住弟弟,也管不住一个外来的野丫头。

年夜饭后,二叔三叔黑着脸回去添油加醋地把这些事在家族其他亲戚面前说了一遍,给他下了不少脸面。

今天他本想来敲打一下陆宗砚,再去找那个野丫头算账,没想到,陆宗砚竟然为了护着这丫头来威胁他?!

好!好得很!

这一切的一切还真是沾了那个扫把星野丫头的光!也怪不得她现在是个野孩子……

陆宗祁气消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而已。她凭什么比我们陆家还重要?”

我们陆家?

凭什么?

陆宗砚笑了笑,“大哥不妨试试我到底敢不敢。”

“你想忘恩负义?”陆宗祁捏扁了手中的烟盒,按在桌边,居高临下地瞪着陆宗砚,“你想让母亲难过?”

“大哥既然清楚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就不该一而再地试探我。”陆宗砚抬眼,向来沉静的长眸此刻戾气逼人,“我二十多年来只有半年被养在陆家,亲情牌,你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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