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的前辈卡罗兄妹是一丘之貉。”
“之前还听人说,斯莱特林的某几位级长一直告诉他们学院的一年级新生,梅林是从他们那儿毕业的——”
“啊?他们只会吹梅林的大法螺吧!不过就算是真的,你看看坐在那边的家伙,哪有将来成为梅林的迹象?”
奈莉示意她们往斯莱特林那边看,高尔的羊皮纸上布满了一团一团的墨渍,克拉布的羊皮纸被他弄得跟粑粑褯子似的。
“说到斯莱特林,他们的院长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昨晚没去就罢了,可是前院长兼校长斯内普竟然也不在场——他的缺席倒让卡罗兄妹成了主角。而且发通知的那两名学生会主席——布雷斯·扎比尼和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也没去带头点火。这可有点怪,”阿莉莎说,“他们学院向来不都是劲往一处使吗——”
“激情带来的快感只有那么一阵子。”奈莉说着,又往斯莱特林那边扫了一眼,“克拉布和高尔一停止‘跳舞’,欢呼声就跟着停止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她们几个笑得前仰后合。可是笑容还没在脸上挂多久,弗立维教授就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
“注意力集中,孩子们!”他严肃地说,“——就用这句话来练习吧!让我看看你们做得如何。先从你开始,富特文格勒小姐。”
艾尔芙伊德不慌不忙地给羽毛笔口述这句话,羊皮纸上立刻呈现出一行墨绿色的花体字——比她手写的还要工整、漂亮,弗立维教授高兴地给她加了十分。
虽然阿莉莎和奈莉没加到分,但是弗立维教授给的评价是“还不错”。
而格拉狄斯得到的是“唔——大笔一挥,天下太平”!
奈莉当即笑得岔了气。
★
开学第一周总算熬到头了。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但格拉狄斯仿佛度过了一段极为漫长的时光。现在,她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悠闲地享受平静的两天。
清晨的宿舍静悄悄的。
格拉狄斯很早就醒了,但她的三个同伴还在睡梦中。窗外的雨已然停歇,一抹明亮的灰白色顺着窗帘的缝隙透进屋子。格拉狄斯换好衣服下了床,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空荡荡的,壁炉里却依旧燃着旺火。昨晚四处散落的糖纸和胡乱丢弃的羊皮纸都被收走了,金色的高布石和一叠噼啪爆炸牌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壁炉台上,不管是摞着书的小桌还是旁边的扶手椅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格拉狄斯在离壁炉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开始给萨布莉娜写信。
不过,这可有点难度。虽然她心中有无数句话想要一股脑地倾倒而出,可是笔尖悬在纸上半晌,她竟然完全不知从何写起。另外,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在信里畅所欲言——万一她说了什么对斯内普大逆不道的话,而他又在第一时间获悉了此事呢?
为了保险起见,她斟词酌句,尽量不说具体的事情、也不去刻意批评。尽管如此,仍有一件事一直悬在她心里:萨布莉娜该不会已经从麦格教授那里听说她被关禁闭的事了吧?虽然她坚信麦格教授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她的教母,但不知怎的,她心里仍然七上八下的。
亲爱的萨布莉娜:
你好吗?
抱歉这么久才给你写信。因为霍格沃茨好事多多,令我应接不暇。我在这里经历了许多在过去闻所未闻的事,它们不仅开阔了我的眼界,而且还极大地丰富了我的见识。
我一共选了八门课——兴许我真的不该选这么多,每门课程的作业都说不上轻松(但是艾尔芙伊德比我选得还要多)。有的课程非常有趣——刚上第一节我就立刻喜欢上了,而有的课却正好相反。学校里的大部分老师还不错——是真的不错。剩下的几位老师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如果没有他们给我出的一些绝妙的点子,我恐怕不知道怎么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生存下去。
代我向盖文问好!——也请他帮我向萨恩洛斯转达我的思念和问候。
致以最美好的祝愿
你的格拉狄斯
苏格兰的天气异常糟糕。又及。
格拉狄斯对关禁闭和扣分的事只字未提。在确定自己写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之后,她飞快地赶往猫头鹰棚屋。
★
早晨有太阳——格拉狄斯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见到太阳了。但是此时此地的太阳却是铅灰色天空中的一个惨白的光点。漫天飞卷的风吹得远处的森林飒飒作响,树木泛起层层涟漪,宛如一片黄绿色的海洋。格拉狄斯赶忙竖起斗篷的领子来抵御不合时节的寒风。
当她来到一面巨大的拱形天花板下,站在洒满羽毛和小动物骨架的稻草地面上寻找迪尔时,椽木上栖着的猫头鹰都把圆溜溜的大眼睛转向她。
几天前,她们在奈莉的提议下把猫头鹰送到了这里,因为“它们肯定不喜欢整天被关在笼子里”。格拉狄斯她们三个心里都明镜似的——奈莉可不希望自己的新住处到处残留着羽毛和野(迪)鸟(尔)的气味。
迪尔正待在那根最高的椽木上睡觉。格拉狄斯呼唤了它好久,它才慢腾斯礼地把头从翅膀底下抬起来,然后轻飘飘地降落在她跟前,懒洋洋地伸出一条腿。格拉狄斯把信系了上去。
“给萨布莉娜的。早些回来罢!”
迪尔用喙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手之后就飞走了。格拉狄斯眺望着猫头鹰飘飘忽忽地飞向远处的群山,直到它那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山后。
★
大礼堂的天花板灰蒙蒙的,再加上今天是周六,起早来吃饭的人并不多。赫奇帕奇桌旁聚集着六、七个高年级学生,其中就有汉娜·艾博和厄尼·麦克米兰。他们看到格拉狄斯时友好地挥了挥手,她微笑着作出回应。
格兰芬多桌旁只有两个她不认识的五年级学生,他们正对着自己的葡萄柚挥动魔杖,嘴里念念有词。格拉狄斯独自一人坐下,不受打扰地享受早餐时光。
当格拉狄斯回到宿舍时,她的三位好友正在梳洗打扮。到了周末,她们终于可以脱下平时穿的素面袍子,换上自己喜欢的衣服了。
艾尔芙伊德已经穿戴整齐,一见到格拉狄斯就问:“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