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你干什么?”
圣亚割妮医院...自己确实没听错,娜茨卡看清上面的字后松开手,“圣亚割妮今天进行了几台手术?”
“记不清了。”年轻人说,“我就是今晚做完手术下班路上,被人直接拽过来的。”
“圣亚割妮医院的地址在哪?”
“哥谭。”那人说着站起身,“我要回家了,哦对了,我叫洛伦,如果你有看病相关的需求,可以来医院找我。”
娜茨卡没有再阻拦。
他摸黑顺着楼梯往下,结果没走出几步直接一个踩空,从楼梯往下磕去。
“嗷呜...”
娜茨卡沉默地盯着洛伦消失的位置,怀疑对方可能有问题的不止是眼睛。
还在接待病人的圣亚割妮医院吗?她的脑海中产生了一个新的猜测。
......
“昨晚,在著名的哥谭酒店发生了一起枪击案...”新闻主持人悦耳的声音响起,韦恩庄园开启了新的一天,或许没有。
“还麻烦布鲁斯老爷暂时先不要乱动。”阿尔弗雷德看着伤口还没缝合完就企图爬起来的布鲁斯,目光中带着警告。
“剩下那些伤口都不是太严重。”布鲁斯企图解释,但最终在管家的镇压下,老老实实没有继续动弹。
他索性摸过自己一晚上没看的手机,打开屏幕,上面弹出好几条消息,最底部那条来自娜茨卡。
点开,短信内容真诚中又带着点随意。
布鲁斯看了眼发送时间,发现对方几乎是在宴会出事之后,就立刻发了消息过来。
“希尔小姐还是很关心您的。”阿尔弗雷德感叹一句。
“她可能更关心还未到手的报酬,阿福。”布鲁斯扯了下嘴角,不知是因为管家的感叹还是伤口被清理的疼痛,但娜茨卡确实是个很敏锐的人,不然也不会赶在宴会所有的麻烦发生前就已经离开。
“我想这并不冲突。”阿尔弗雷德慢悠悠说着,“或许她是为数不多还算得上是真正关心布鲁斯.韦恩的人。”
“但布鲁斯.韦恩只是蝙蝠侠的一层伪装。”
布鲁斯.韦恩这个花花公子是虚假的,建立于此之上的关系自然也是虚假的。
阿尔弗雷德没有再说话,他对自家老爷那种自主性与社会隔绝的行为习以为常。
布鲁斯在对话框中打出几行字,停顿许久后,点击发送。
他认识娜茨卡已经有一两年的时间,故对她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是的,他并不信任她,而娜茨卡同样如此,她一直在警惕着。
布鲁斯时常怀疑她可能察觉了什么,但又发现对方是真心实意的认为“布鲁斯.韦恩”只是“布鲁斯.韦恩”。
“滴滴——”蝙蝠电脑发出工作完成的提示音,布鲁斯回过神站起身朝电脑走去。
被检索到的信息逐渐出现在屏幕上:圣亚割妮医院,建立于上世纪二十年代的哥谭,由于热衷切割治疗而饱受争议,并于上世纪五十年代被关闭,具体关闭原因不详...
......
娜茨卡靠在跑步机的扶手上,低头看着手机,等了一会再没有消息回复,便关掉电源离开健身房。
她昨晚又折返回去是没错,但是目的和最终结果产生了不止一点的差距,所以还是问候一下为好。
毕竟布鲁斯在她看来是个很有趣的人,死掉就太可惜了...
“你回来啦?”
走回自己的住处,娜茨卡不期然看见蹲在家门口冲自己招手的芮妮拉,只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刚刚度过了愉快的一晚。
对比昨晚自己半路被出租车抛下,又在酒店附近吹了许久冷风,娜茨卡很难不感叹人和人的差距之大。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一边问一边打开门。
“又去健身房了?”芮妮拉不答反问,“如果我没记错,你的体魄应该早就已经到达极限。”
“一切都会有衰落的时候。”而她只是想延迟从顶点掉落的时间。
“好吧好吧。”芮妮拉站起身跟着她进屋,“我昨晚就在这附近,早上正好顺路来见你,有件事跟你说,有吃的吗?我都没来得及吃早餐呢。”
娜茨卡任由她在屋内乱窜,自己将换下来的衣物丢进洗衣机里,倒入洗涤剂按下开关,看着衣物在里面翻滚搅动。
“信奉刃之准则的人...”她突然说。
“怎么样?”芮妮拉抱着从冰箱中找到的牛奶和速食三明治,反身一顶将冰箱门合上,然后朝流理台的方向走去。
“商量好了,最近几天就动手。”
芮妮拉往两个杯子里倒牛奶的动作停下,“现在喊萝丝他们来得及吗?”
“不用,这次我自己去。”娜茨卡见对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挑眉,“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有,”话虽如此,但芮妮拉看上去有些纠结,“可你之前不是从不亲自参与的吗?”
“嗯,所以要换个样子。”娜茨卡拿上换洗衣物走进浴室中。
温热的水流自头顶淋下,不断冲刷着身体,她闭目仰头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突然间她睁开眼睛,迅速扶住旁边的把手,全身抽搐,身形震颤,一只手死死捏住脖子。
喉头耸动间,有什么东西正从中间蠕动穿过。
紧接着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呕吐声,一条黑白花纹的毒蛇从她口中倾泻而出,跟随水流沿着身体而下,在浴室的瓷砖地板上缓缓爬行。
娜茨卡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任由淋浴泼洒下来的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耳中充斥着奇异的嗡鸣声。
片刻后,她慢慢放下捂在脖子上的手,关闭淋浴裹上浴袍,那条蛇便跟在她脚边穿行游走,冰凉的鳞片蹭在她的皮肤上,几乎时刻紧贴,像是相依的灵魂。
打开浴室门,三明治被加热所产生的香气扑面而来。
“我给你也热了一份。”芮妮拉一只手里拿着三明治,在听见响动后抬起头,含糊不清地说道。
相对应的,她也看见了那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