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战胜湖人的感觉和第一次完全不同。
因为今晚的湖人完全无法和上赛季相比。
当时的湖人战力仍然处于顶峰,他们正在为第三座总冠军而奋斗,虽然他们最终需要迪克·巴维塔的神之一吹来达到目标,但要说当时的湖人强于现在的湖人十倍并不过分。
于飞接受完采访,回到更衣室里,里面的情景和他平时看到的一样。
有的人已经穿好衣服准备体验洛城的夜生活,有的人刚刚回到更衣室,正准备去接受采访。
还有的人正在接受训练师的按摩,并把自己的双腿伸进冰桶,膝盖上贴着冰袋——这么做的通常是老将。
但于飞发现,安东尼·梅森也在安抚自己的老胳膊老腿。
这位自诩强硬的老派硬汉,看起来像金刚一样强壮,却同样伤痕累累。
一会儿,乔治·卡尔过来了,对于赢下宿敌,他感到满意,但他不希望队员自满。
“湖人不过是一支4胜10负的球队。”卡尔急不可耐地将湖人的最新败仗添加了上去,却表现得十分平静,“如果你们为此感到自豪,那真是太可悲了。”
好家伙,赛前是谁一本正经地做战前动员,把这场比赛形容得多么多么特殊的?
这是乔治·卡尔的问题,他喜欢给球员压力,喜欢给球员打鸡血,但当他达到目标时(赢球),却又不能完成收尾工作。
他不肯灌心灵鸡汤,因为他是个传统的老派硬汉,硬汉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简单地祝贺了胜利,然后提醒球员不要得意后,卡尔就走了。
大家看得出来,卡尔脚下仿佛飘着风一样,连同他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他为战胜菲尔·杰克逊而高兴。
“见鬼!”斯普雷威尔抱怨道,“我觉得乔治比我们中的任何人都要高兴!”
莱特纳自嘲道:“但他宁愿自己一个人高兴,也不愿意对我们说,‘你们这帮狗杂种今晚太棒了!’是我们不配吗?”
众人开始声讨卡尔的无情。
唯有安东尼·梅森将双腿从冰桶里伸出来,站起身,向于飞走去。
一些人警惕地看着他。
于飞的哥们劳森更是直接挡在面前,“你要做什么?”
梅森说:“我要和弗莱谈一谈。”
劳森说:“伱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不,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个人。”梅森的意思是,要么于飞和他出去,要么其他人离开。
劳森并不觉得梅森存着什么好心,他也绝不会让于飞和这个危险分子独处。
然而,于飞轻轻拍了下劳森的肩膀,“放心吧,东尼,不会有事的。”
于飞给莱特纳使了个眼神,让他做做榜样。
莱特纳并不知道留于飞和梅森单独在一起是不是好主意,他的想法和劳森一样,和梅森独处绝对是危险的。
尤其是于飞今晚刚刚用交易威胁过梅森。
但于飞坚持清场。
“既然如此,我们就去外面等着吧。”斯普雷威尔率先行动,并对于飞和梅森说,“待会儿我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地方,别耽误太长时间!”
球员们逐渐穿好衣服走出更衣室,最后一个起身的是莱特纳。
他依然不放心。
于飞又使了个眼神,然后莱特纳才和劳森一起走出更衣室。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要对我说什么?”于飞轻松地问。
梅森的脸色是严肃的,就像是在法庭上为自己辩护的犯人一样,“我说过,我不会成为你的问题。”
不得不说,梅森说话算话,迄今为止,他并没有直接成为于飞的问题。
但成为于飞的问题并不只有直接针对于飞这一种途径。
只要于飞致力于带领雄鹿打出成绩,他就需要一支稳定的队伍。而梅森身为,又经常打衔接段,他的稳定性对球队来说至关重要。
如果于飞在场时,梅森是一个合格的四号位,可是当于飞下场时,他就成为吞噬球权的怪兽,严重影响了战术运转,使球队在进攻端完全陷入停滞。
梅森成为了球队的问题,于是,也间接成为了于飞的问题。
“但是,如果我不在场时,你的球权使用率突然暴涨到30以上,那么,你就会成为我的问题。”
于飞突然蹦出来一个陌生词汇,让梅森眉头紧锁:“你说什么?”
“说简单点,你的持球时间太长。”
“我可以助攻。”
“你确实可以助攻,但代价是什么?”
于飞说:“雷今晚开局手感很好,直到我下场前,他都是我们在进攻端表现得最好的球员。可是,当我下场后,他开始接不到球了。如果你真的明白什么是组织,什么是无效组织,我相信雷不会在那之后接不到传球。你让他度过了一个艰难的夜晚,而在此之前,已经有很多人受到你的负面影响了。”
梅森把球权当作球星的特权,当他肆意掌控球时,他能感觉到自己就像球星一样。
但是,于飞在比赛期间直白的交易威胁让他从幻梦中惊醒。
他觉得自己需要和于飞达成全新的共识。
那就是他可以帮助于飞领导球队,但当于飞下场时,他需要拥有球权。
可是,在他提出这个要求之前,于飞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他,他的特权是对球队的犯罪。
如果他想要球,他就会成为于飞的问题。
这让梅森无比气恼,他自觉已经让步很多,对于这个冉冉升起的二年级新星,他表现得足够客气,但他始终没有赢得对方的尊重。
“我告诉你,我一直都是这么打球的!”梅森气愤地说,“我不会为了你而改变自己!这就是我的打法!”
于飞耸肩道:“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说罢,于飞作势要走。
“慢着!”梅森喊道,“你要我完全舍弃原来的打法,那我能得到什么?如果你只是想拿我立威,我他妈绝对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