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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 3)

应走在最前面,弦惊和武荧芝被护在中间,一行人小心翼翼往前走。

“陈克己那个糟老头子,不会在这种地方也装机关阵法这些鬼东西吧?”

弦惊对桃花楼心有余悸,此时忍不住闷闷地吐了个槽。但接着他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乌鸦嘴的本事。

咻咻数声破空袭来,大家赶紧拿刀剑去格挡,却还是有个倒霉蛋宾客被弩箭射中了肩膀,惨叫起来。

不过暂时没人顾得上他,因为更多的暗器从黑暗里射出。弦惊紧拽着武荧芝,跟着柳残机不停闪躲。

三四波暗器过后,原本紧挨着的一行人已经被迫散开了。

弦惊正准备叫一声周无应,又一波暗器射出,一支弩箭更是直冲武荧芝的脑门而来。

弦惊被吓了一跳,拽着武荧芝飞身往后退了一大步,险险把他的好二哥从鬼门关门口拽了回来。

“二哥,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后悔自己没和我一起习武?”弦惊突然调侃道。

“那我还是后悔今天来这该死的桃花楼吧!”武荧芝笑骂道,“线索没查到,人倒是整整齐齐赔进来了。”

“二哥,我怎么感觉你在学我说话。”弦惊失笑,转头问道,“残机,你说……哎?残机呢?”

救武荧芝之前,弦惊一直和柳残机挨在一起,但眼下,别说残机了,就连之前虽然散开但多少还是瞅得见身影的其他人,也都看不见了。

“走散了?”弦惊皱眉大喊了几声柳残机和周无应的名字。

无人回应,竹林又恢复了之前的幽静,只余竹叶的沙沙声。

“弦惊,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小径太长了?”武荧芝低声问道。“我们大概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一般的庭院里,会有这么大的竹林吗?”

“这是阵法……”弦惊真的挺想回到片刻之前把自己的乌鸦嘴堵住,“我们一直在里面打转,现在还被阵法各自隔开了。”

“听上去不是什么好消息。”武荧芝苦笑一声。

“二哥,你现在只能赌一把了。”弦惊苦中作乐,“赌你的三弟我,过去十年一直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完全没偷懒。”

“那我还是赌咱们老祖宗着实不想这么早就见到我们。”武荧芝故意调侃道。

两人你来我往几句,多少缓解了一些焦急惶恐的情绪。

“二哥,你跟紧我,我要先找到阵眼。”

话是说得信心满满,但其实弦惊心里也没底。

奇门遁甲并不是知白道人精通的东西,所以弦惊也就粗浅学了些,甚至没怎么实践过。现在被赶鸭子上架,主打就是一个新手上路,全凭运气了。武荧芝要是知道他的真实水平,定会真心实意多拜拜老祖宗。

这个阵法显然是以竹林作障眼法,被困在阵中时,看竹林会觉得其位置时刻在变,再加上竹林在视觉上的遮挡,就会很难辨别变化的规律。

弦惊紧握着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细细观察。

这一观察就观察了小半天。

武荧芝没有内力护体,衣服也还湿着,被早春的夜风一吹,鸡皮疙瘩是一片又一片的冒出来。

当开始控制不住打哆嗦的时候,武荧芝忍不住了,问道,“有办法了吗?”

“算是吧。”弦惊讪讪地叹道,“我推演了三处方向,但具体是哪一处,得挨个试一试。”

武荧芝点头,自觉地跟紧弦惊。

弦惊深吸一口气,内力灌注剑中,选定方向一剑挥出。

弩箭暗器应声而来。

弦惊暗骂一声,扶着武荧芝东躲西藏,总算躲过了这一波。

“你受伤了!”武荧芝急道,“严重吗?”

弦惊这才感觉到胳膊上传来一阵痛意。他偏头看了看,“还好,皮肉伤,也就看着厉害,其实流点儿血就没事了。”还好这弩箭没有浸毒,不过这个他可不敢说了,怕又乌鸦嘴。

武荧芝没吭声。

第一次选的是错的,阵法变化,弦惊又得重新推演方位。

“二哥,这次你来选。”弦惊指了三个方向,“我现在感觉你运气应该比我好。”

武荧芝无奈笑了笑,“我们不都拜的一样的祖宗么?”

“哎,我现在怀疑因为逃家,祖宗们这几天有点不待见我。”

武荧芝哑口无言,斟酌了一下,还是随心选了一处。

弦惊再次一剑挥出。

看来最近祖宗也不太待见武荧芝,比上次更多的五花八门的暗器从四方射过来。

弦惊费尽力气腾转挪移,勉强挡下大半,顺带地把武荧芝也拽得头昏眼花。

正待弦惊觉得这一波终于结束的时候,一支冷箭从身后射来。

武荧芝正在弦惊身后,弦惊这时再做反应,最好的结果就是推开武荧芝,自己尽力避开要害,让箭矢射在不影响行动的部位。

但没想到之前还一直软趴趴的武荧芝却丝毫不让,而是挡着弦惊往旁退去,两人一个踉跄摔倒到地上。

武荧芝一声闷哼。弦惊分明听到了兵器插入肉中的声音。

“武荧芝!你疯啦!!”

弦惊一个激灵瞬间爬起来,扑向地上痛得声音都发不出来的武荧芝。

一支箭矢正深深插在武荧芝的大腿一侧,血很快浸润了衣服。弦惊焦急检查了一下,还好,没有伤到大动脉,箭上也没毒。

松了口气的同时,弦惊也气得头皮发麻。

“武琛!武荧芝!你真的气死我了!”弦惊一剑斩去过长的箭杆,“你知不知道,刚刚我们要是没摔那一下躲开要害,你现在就去见阎王了?!!”

“嘶……我选的方向,嘶……当然我来挡……”武荧芝一边龇牙咧嘴一边还有心情笑了笑。

弦惊气急败坏,但也说不出更难听的话,刚刚那一下,武荧芝是真的舍身在救他。

给了武荧芝一个大白眼,弦惊扶着他慢慢站起身,“你忍忍,我们先出去。”

阵法再次变幻,弦惊深吸几口气,不知为何,突然想起秦不移曾经说的那句话,对付机关,眼睛反而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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