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其实时间还早,刚刚入夜而已,竟然就有贼光顾了,这是岳舞做梦也想不到的事。 前后就是吃碗面的功夫,来回时间并不长。 他慌忙跑到门口,就见当铺里面站着一个人,背对着他,他伸手抄到了平时坐的小板凳就要砸过来,这人一回头吓他一跳,居然是老掌柜。 不是着了贼? 岳舞松了口气,连忙放下了板凳,尴尬的说:“掌柜你怎么又回来了?” 老掌柜阴冷着脸打量着他,冷冷说道:“着贼了你不知道吗?” 着贼? 你能算贼吗? 开什么玩笑! 老掌柜指了指库房的门,岳舞才发现挂在门上的锁已经被破坏了,只是门并没有被打开。 锁竟然被破坏了,似乎真的进了贼,老掌柜总不可能自己过来把锁弄坏吧?重新买不要钱啊! 岳舞愣愣的站着发呆,他也只能发呆,不能有太多别的表情,不然就不符合岳五的身份了,平白引起老掌柜的怀疑。 “你别怕,我知道不是你。” 老掌柜面无表情的宽慰了一句,又说,“你来我这也有一年多了,虽然住在这里,但从来也没有试图靠近过库房,甚至走到门口都没有过,所以····我还是相信你的。一旦靠近库房门口我就能知道,这一点你很不错,没白养你。” 库房的门在当铺的柜台后面,那是老掌柜的地盘,平时岳岳就在柜台外面的地上打地铺,没事进柜台后面干嘛?还真是从来都没想过,也没做过,不然被当成贼的就是自己了吧! 岳舞一阵汗颜,自己的作用其实更像个看门人,那一世都是上了年纪的大爷才干的活,他年纪轻轻就上岗了,结果门还没看好,是不是要被开除了呢? 对了,库房门口装了摄像头吗?为什么一旦靠近门口就会被老掌柜知道?这个世界绝对不会有高科技,压根没有电,高科技什么的都是浮云,可他怎么就这么酌定自己从来没有靠近过库房门口呢? “一般人根本破不开我的库房,我可是个阵法师。” 说到阵法师老掌柜自信满满,这些年他在修炼上没有希望转而把大把时间用来钻研阵法,在阵法上颇有造诣,原本库房就有阵法防护他又加固了很多层防护,简直固若金汤,一般的小毛贼根本打不开,能打开的人压根也看不上这么点东西,所以他这里一向很安全。而且他还特意在柜台后设置了预警类的小阵法,一旦有人靠近库房门口他就会有警觉,想要从他这里偷走东西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问题是,老掌柜不可能偷自己的东西,岳舞没有嫌疑的话,贼又是谁? 外人根本不会知道当铺里今天收了这么多好东西,偏偏今天来偷。 最大的可能就是胡耀,为今天的那几件当品动了心思,根本就没有走远,等着岳舞一出门就进来偷,结果发现破不开库房的门又跑了。 胡耀明显有很大的嫌疑,也不知道老掌柜有没有证据抓住他。 “没事了,尽量少离开这里,警醒点。” 老掌柜很快心情又平复下来,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又走了,依然老神在在,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闹贼,原本以为这个世界治安太好了的缘故,原来只是因为没有遇上而已。一旦有了这一层的担心岳舞有些坐不住了,如果有人对当铺库房里的财富动心的话,自己根本看不住,一个不好让人随手杀掉,也不过捏死一只蝼蚁一样的事。 黄阶九级依然也是蝼蚁而已,这世界满大街的成年人都有玄阶的实力,顶多打打小孩。 细思恐极。 一直都睡的很安稳,闹了这么一出让岳舞根本没法安心睡觉了,猛然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坐在一个火药包上,随时都有被送上天的可能。 根本没法睡踏实。 老掌柜一走岳舞连忙把门关上,但这门只是两块木板而已,他都能一拳打个窟窿,毫无安全感可言。 还没从心神不定中回过神忽然传来敲门声,又吓了他一跳,下意识的喊了一声:“谁?” “衙门里的人,开门。” 门外传来一声凶悍的呵斥,光听这声音就是满满的优越感,就能让人确信是吃皇粮的人。 岳舞不得不缓缓打开了门,门外站着好几个人,提着灯笼,微弱的灯光中可以看出都是穿着公服的人,男女都有。准确的说是五六个男的簇拥着一个女的,各自按着佩刀的刀柄,杀气腾腾的架势吓得人够呛。 老掌柜报警了吗? 自己又没偷不会被连累吧? 没有偷盗就不会被连累岳舞是不信的,万一遭个池鱼之殃根本没处说理,老掌柜不可能为了他的死活费劲,这里的捕快办案通常都是二话不说一股脑抓回去严刑拷打一番再说,除非你有足以让他们不敢胡乱打你的身份或者后台。 “文捕头,您要找的人应该就是他了,这家当铺的一个小伙计。” 一个中年捕快点头哈腰的说着,“这家当铺是东山许家的产业,平时也就三个人,晚上只有这个小伙计在这留守,很少出门。” 自己很少出门他都知道? 岳舞不由对这世界的公差能力有些惊恐。 梁都这么多的人口,自己又是这么不起眼的小人物,这个公差闲得蛋疼才会注意到自己,不是特别注意他怎么会知道他平时很少出门? “就是他。” 那女捕快冷冷的说了一句,几个捕快立马如狼似虎的扑上去拿住了岳舞,把他死死摁在地上,让他根本没有挣扎之力。以前他修为弱经常被胡耀拎鸡仔一样拎来拎去,如今他的修为已经远远超过了胡耀但依然被人拎鸡仔一样凶狠的摁在地上,这些捕快非常粗暴,而且为了在这个女捕快面前表现一个个都打了鸡血一样用力,七手八脚的摁住岳舞,根本不管他的死活,让他又有窒息的恐惧,在他们手里又一次鸡仔一样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