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还是自家的好。 这一阵忙得忘了喝酒,回到家找出那个宝贝小杯,倒出一点酒喝了口,顿时头皮一阵发麻,浑身说不出的舒服,尤其是丹田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各色气劲全都沸腾起来,甚至那颗刚刚发了芽的种子也猛然膨胀了一些。 这是什么情况? 敢情你们全都是酒鬼? 岳舞很无语的又喝下去一大口,浑身骨头都松了,整个人都要飘起来,飘飘欲仙。 这滋味,给个神仙也不换。 好东西需要分享! 孟之羽和文馨这么够意思自己也不能小气了,礼尚往来是必须的,交下这两个朋友,更要抱紧这两根大腿,对目前的他来说相当重要。 嗯,绝对不能小气。 于是找了两个酒坛,装了两坛酒,第二天一早抱到了督抚司衙门,等到了孟之羽,把两个酒坛塞给他:“你和文捕头,一人一坛。” 孟之羽一怔,明白了什么,连连摇头,又给塞回岳舞怀里,说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破费,你也不富裕,没必要如此。” “这可是好酒。” 岳舞又用力塞他怀里去。 “好酒我更不能要了,咱们是朋友是兄弟,互相照应是应该,无须客气。” “真是好酒!” 推来推去岳舞根本玩不过他,差点摔地上砸了,好在孟之羽修为没掺水,堪堪用脚背又把酒坛勾了起来摁在他怀里:“哪买的?拿去退了。” “就是上回那个家道中落拿出窖藏好酒卖的那个人,我又遇上了,从他手里弄了一点过来,据说是他家百年陈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不要的话我就拿去退了····” “什么?退个屁!” 这回孟之羽猛的把酒坛夺了过去,怒道,“也不早说,万一砸了怎么办?!” 上回他喝了一口就顿悟,这回这么一坛,你要是给我砸了绝对揍死你! 孟之羽态度大变,做贼一样抱着酒坛就跑了。 岳舞一脸的无语,是个人都会变脸大法的吗? 车夫只是临时工,是不能深入督抚司衙门深处的,只能要门口附近的偏院候着,岳舞跟着几个有点面熟的车夫走进了偏院,班头对他越发热情,直接派给他一辆单轿小马车,说是让他先熟悉一下路况。 也就是说,他可以开着公车随便逛,油费单位报销····不是,马儿吃公家的草料。 既然这么自由岳舞自然乐得逍遥,赶着马车悠哉悠哉的出了督抚司,适应了一下这世界豪车的性能,是有证的人,上手很快。 油门在哪?这根马鞭应该就是。 刹车呢?没有。 或者说缰绳就是方向盘外加手刹。 一条板凳是必备品,上下的时候当台阶用,随车带几斤草料和青豆,算是备用的油料。 上手了以后新鲜感很快过去了,想想好久没见到小九了,正好可以趁机公车私用,回第七城看看。 从督抚司到第七城的小院大概有四五十里路,但路况很好,又有马车,感觉很快就到了。 走前给小九留了十几两银子,又有地方住,所以岳舞对小九的生活并不担心,只要有吃有喝,梁都的治安还是可以的,出不了什么事。 谁知再次看到小九时她又变成了脏兮兮的模样,蹲在院门外哭。 马车停在旁边时小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站起来,满是泪痕的脸上充满了慌张。 看到小九这模样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岳舞很是恼火:“小九,出什么事了?” “五哥!” 小九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岳舞才发现自己的院子貌似被人占了,这还得了!? 怪不得小九在这哭,原来是院子被别人占去了,莫非是许家的人? 许家的人也没理由占他的房子,地契还在他手里呢,打官司都不怕。 “是谁?滚出来!” 岳舞这一刻真生气了,搂着小九冲进院子,院子里有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偏头看过来,一群小孩哇啦啦的满院子疯跑,大的十来岁小的才一两岁······ 小九喊了一声:“娘,五哥回来了!” 啥情况? 这是岳五他娘?! 这女人真能生,生孩子跟下蛋一样,不服不行,但要岳舞喊她娘完全不可能,一时间面面相觑,很是尴尬。 “五哥五哥····” “五哥我要好吃的····” “五哥我要玩具····” “五哥抱抱····” 一大群小孩呼啦啦的围过来,叽叽喳喳个没完,岳舞一阵头大,但这群小孩很不客气的把他连拉带拖的拉到了街上,争先恐后的买买买,玩具、吃食,每一个都满载而归。 好吧,既然是岳五的弟弟妹妹们,确实不能小气,岳舞统统买下来,好在都是小孩的东西,要不了多少钱。 小九心虚的低着头,手里还抱着一个才一两岁大的弟弟,呐呐的说:“前些天我回去了一趟,结果····就成这样了。” 全家都从第八城的棚户区搬过来了,而且岳舞也只是跟小九说过这院子是租的,老岳一家还是毫不犹豫的搬了过来,全家升天一样高兴。而且小九这个功臣立马失去了地位,所有的钱都被老岳搜走,重新变成了一个免费的小丫头。 小九毕竟还是个小女孩,有什么好东西就想着自己的家人,但老岳想着的不是她,很理所当然的占据了她的所有,以及岳五的所有。 “五哥,家里没有你住的地方了,咱们家人太多,住不下,还有好多人没回来呢。” 小九很是纠结,这个院子可是五哥花钱租的,结果自己害得他没地方住,很是自责。 这个院子本就不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