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梁启王子看上去比较稚嫩,或者说他就是长着一张娃娃脸,犹如一个粉雕玉琢的美少女,在这一站特别讨人喜欢。 他颇有兴趣的打量着岳舞折腾王盛臣的场景,直到岳舞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才吓了一跳。 这家伙到底是男是女? 岳舞不得不仔细打量他,想确认一下他的性别,免得闹出乌龙。 梁启王子被他这眼神盯得瘆得慌,惊慌的连连摇手:“我不会扫地不会抹地不会洗碗,什么都没做过。” 不是女扮男装? 不是女扮男装就好。 岳舞确定他是个男人后对他的容貌颇有些妒忌,简直都要赛过孟之羽了。 “没做过没关系,学嘛,先去洗碗,打坏一个赔十个。” 这种娇生惯养的王子更不能惯着他了。 明明是个男人养得娘们一样,争个屁的储啊! 就你这样的争得过别人吗? 就算你当上了梁王镇得住朝堂吗? 朝堂都镇不住如何治理得了国家? 梁启显然和梁宽不同,完全不具备争储能力。 梁王这回又是什么意思? “可是····可是我是王子啊!” “王子是不是人?” “是····是吧?” 梁启看到王盛臣怎么答都不对很有些不自信,难道要说王子不是人? 原本他看王盛臣被岳舞折腾还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落到自己头上来直接懵了。 这种事怎么会落到自己头上来呢? 自己可是····王子啊! 难道自己搞错了,自己并不是王子他才是? 一时间他很有些错乱。 长这么大都没有遇上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人。 “是人就得干活,干活才有饭吃,吃了饭才有力气干活,不干活吃什么饭?” 岳舞厉声呵斥着手指向后厨,“快去!” 梁启受惊的兔子一样急急忙忙跑去了后厨,不时传来打破碗的声音。 “给他记好账,一赔十。” 王子来了都得洗碗,看谁以后还敢来。 以为有便宜占呢? 不来点狠的以后就会没完没了有人挤过来烦他。 别以为人员满了就没办法,神通广大的多了去了,他们会把现有的人挤走。最后能干活的人全都挤走,来一群只会指手画脚的大爷,鸿胪寺如今的大好局面肯定也就黄了。 霸气。 从四品来了都得扫地,王子来了都得洗碗。 鸿胪寺里的人很多都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岳舞,这位是真的神人啊! 折腾一个从四品就算了,如此羞辱一位王子好吗? 不怕梁王回头砍你头的吗? 静。 长久的静。 连呼吸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只有后厨不时有碗摔在地上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有个大妈畏畏缩缩的喊了一声:“岳大人,九个碗五个碟子了····” “不管多少个,回头让他把钱赔了,一赔十,少一点都不行。没钱就扒他衣服。” 一听要扒衣服,梁启王子吓得哭着跑出来:“我没带钱,真没带钱,不要扒我衣服····” 岳舞淡淡的看着他,问:“你拿什么赔?” “我····我去跟父王要钱。” “不行。” 岳舞用力一摇头,“没有把钱赔清前你哪也走不了。” “我是王子你不知道吗?!” “王子是不是人?” 又是这个问题? 梁启王子好一阵犹豫,难道正确答案是王子不是人? 显然在这个家伙面前压根就没有正确答案。 “你如此羞辱本王子,本王子要让父王砍了你的头!” 梁启王子愤怒的指着岳舞吼了一声,气冲冲的跑出了鸿胪寺。 过了好一会后,苏非仁嘿的一声笑:“看到了吧?看到好戏了吧?我就说在这能等到好戏的吧?这下过瘾了吧?” “岳五大人真乃神人也!简直叹为观止,惊为天人,绝对惊为天人。” “无话可说,实在无话可说····” “我只想说一个字,服了。” “这明明是两个字····” “岳五大人乃是我辈楷模,深得我心,敬仰之情犹如滔滔笼河水····” “咱们是不是得赶紧跑?免得遭了池鱼之秧?!” “好像····也有点道理。” “是很有道理!” “那就赶紧跑啊!” “走走····” 这些家伙顿时惊慌失措的争先恐后跑了。 “胆小鬼,我们只是看个热闹而已,怕什么?” 苏非仁目瞪口呆的看着逃走了的狐朋狗友们,感觉自己很没有面子,讪讪的说,“妹夫,他们就是些废物,除了吹牛什么都不会,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肯定不会跑,就算你被杀头我也会····给你收个尸。” 岳舞淡淡的看着他,说:“御林军可能很快就会来,你就不怕也被顺带拉去砍头?” “我····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看个热闹而已····” “御林军可不会这么讲道理,多半见谁抓谁,梁王一旦动怒一定会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