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最终三万兵马埋骨于此,二公子血战力竭,半身被冰面所困,最终被一群无名小卒拿长矛活活刺死,朝廷派人来收尸的时候遍地都是断肢残骨,冰面都被染成了血红色,苏二公子同其妻并立,虽死不倒,久不瞑目,前来收尸的官员都不忍多看,而血染白沙湾一事,仅仅只是北境兵败的开端。
“太子是被王国舅从温柔窝里摇醒的,他半醉半醒间得知三万兵马全军覆没,吓得瘫软在地,而后王国舅借着由头处理掉了那批知情的舞女歌姬,我能侥幸捡回一条命,可能是太子觉得我还算得用,后来我被人带回了京师,一举一动都有人严加看管,直到北境风波过去,方被太子重新启用。所以苏二公子身死后又发生了何事,小的是当真不知情啊!”
楚逸轩闭眼回想,一桩桩旧事涌上心头。
宣隆三十二年十二月,苏二公子并其妻裴氏战死白沙湾,血染冰面,经久未散。
同月,镇北王携幼子深入敌军腹地,遭六部围困,孤立无援,后镇北王战死,北疆精锐几乎全军覆没。
次月,远在雍城演兵的苏氏长子闻信戴孝南下,不料在途中遭蝎尾部伏击,被人挑衅一般钉死在金虎黑面旗下。
北疆军元气大伤,山河破碎,风雨飘摇,满朝文武互相推诿,怯战怕死,竟连一个重振山河之人都寻不出来。
最后是一道瘦弱的身影身披重孝跪在了朝阳殿外,愿领兵请战。
至于为何不入殿,是那些刚刚还贪生怕死的重臣栋梁搬出了女子不可入朝的规矩来,让她在殿外听命。
“哈哈哈哈哈,”楚逸轩狂笑不止,地上那人汗水并泪水混在一处不住叩头,他忽而按住张玄肩膀:“我让你笑,你怎么敢哭的?”
“哈哈,”张玄勉强应付了两声,笑得比哭的还难看。楚逸轩起身,将净了手的帕子顺手丢在脚下踩了一踩:“处置了吧。”
“得嘞,”那人活动了下筋骨:“督主想瞧个什么死法?”
“不难,”他抿唇:“二公子并少夫人是怎么死的,他便怎么死!”
“大人,大人饶命,我冤枉啊,这些事都是太子做的,对,是太子,是王国舅,跟小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冤枉?”楚逸轩缓缓的蹲下|身,打量死物一般瞧着他:“死在我手里的就没有不喊冤的,有冤情留着跟阎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