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夫人日常也应小心,莫遭了旁人的算计。”
“你担心皇帝会对我下手?”她神色郑重,似为了让他安心一般:“放心吧,我自会留心。”
“还有件喜事,”楚逸轩刻意卖着关子:“关于三哥的。”
晶亮的眸子瞬间来了神采:“我兄长怎么了?”
楚逸轩凑过去低声耳语几句:“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我来的时候去看过三哥,铁衣正陪着他在后院练剑呢,三哥若能重返北疆,你肩上的担子,大约能小些。”
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消息更令人开心了。
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正待建功立业尽忠报国之际,却被奸|人以药物毁去了全身筋脉,他心中的苦楚和煎熬恐怕没人能懂,现下好了,曙光划破天际,迷雾终将驱散。
苏念卿一时感性而发,眼泪不要钱似的收止不住。楚逸轩拿拇指轻刮她脸颊,他本意可不是想看她哭啊。
她也知自己失态,取了帕子拭泪:“我只是太高兴了。”
“天冷,哭花了脸要冻伤的,回去吧。”
晚膳是楚逸轩亲自送进她帐子的,能让朝廷的犒军使跟着忙前忙后的,她也算独一份。她脾胃不好,晚上多以流食和清淡菜色为主,楚逸轩吹凉了那黏稠的米粥喂给她,她想接过来自己来,可楚逸轩仿佛来了侍弄她的乐趣,可口的粥食贴心的喂到唇边,她略尝了一口,疑惑道:“跟平常吃的好像不太一样?”
楚逸轩只是笑,她终于回过味来:“你做的?”
“君子远庖厨,你这……”
“我又不是君子,再者我只做给自己夫人,旁人可没这口福,”他夹了筷炖的软烂的羊肉:“尝尝,炖了一个多时辰呢。”
苏念卿晚间吃的少,他将人给喂饱了就着那碗筷略用了些,刚好军中的兵士过来请示,说是楚逸轩的营帐已经收拾出来了,请他过去休息。他拿哀怨的目光望着她,难得的带了些固执:“我不去,今晚上我要跟你睡。”
心内却止不住的抱怨,这军中的人也太没眼力见了,谁家小夫妻见了面还给收拾出两个营帐的,会不会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