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俞边境沧州
“宁家丫头!宁家丫头!哎呀,你爹回来没?”一个三十来岁穿着短棉褂的妇人急匆匆的在村头宁猎户家的院子外拍门喊人,面上带着喜意。
吱呀一声,宁烟从里打开门:“赵婶,什么事啊?我爹昨天上山了没回呢。”
赵婶闻言一拍手:“哎呀,这不是镇上陈员外说要纳你当他的小妾,托我来探探你家的口风,这可是门好亲事啊,宁丫头你要享福了。”
宁烟把手中扫帚一扔,破口大骂:“享福个屁,那个老头都四十好几了,他也好意思?!”还探口风,真当她性子是泥捏的。
赵婶被她吓了一跳,讪讪道:“哎呀,你今年都十九了还没嫁出去,在村里都是独一份,这陈员外家家境殷实,虽然是小妾,但也能不再天天劳累了,你和你爹也能轻松一点。”
宁烟嗤笑一声:“这福气我可享不起,赵婶还是去问问别人吧。”说罢,她直接将院门一关,眼不见为净。
赵婶看着紧闭的土院墙木门,啐了一口:“什么玩意,老姑娘也在这摆谱,也不看看自己一副泼妇样。”随即转身便走了。
宁烟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石桌上放着一叠炒南瓜子,她一边嗑瓜子一边和系统吐槽:“这也太衰了,十九岁,多好的年纪,在这里居然成了大龄剩女,真没天理。”
系统嘲笑她:“宿主,认清现实吧,你现在就是一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你看人家现在都给你介绍四十岁的老头子。”
“滚!”
“宿主,你确实要赶快找对象啊,你只有一年时间了,这个朝代的人满二十没成亲要罚徭役三年,那可不是好玩的。”
宁烟吐出一片瓜子壳,语气颇为不屑:“我当然知道,但让我嫁给这里的男人,从此以夫为天,那还是杀了我吧。我还是招个赘婿上门靠谱点。”
“这也是一个好方法。”
傍晚,宁猎户回家了。宁烟已经做好了饭,她从厨房将菜端到院中石桌上,父女两面对面坐着。
宁烟有点犹豫,还是将今天下午赵婶来的事情告诉了宁猎户。
宁猎户闻言气不打一处来,随即又看着宁烟叹了一口气:“烟儿,是爹不好,你娘走的早,爹舍不得你嫁出去才害的你姻缘不畅。”
宁烟连忙摆手:“爹,你说什么呢,女儿不怪爹。”
“你二婶昨天和我说,她想介绍她娘家侄子给你,今年十八,家里也还行,你觉得的怎么样。”
“啊?二婶娘家侄子?我听说他喜欢逛花楼,还脾气暴躁,不行不行。”宁烟头都要摇断了。
宁猎户蹙起眉头:“还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宁烟讪笑:“都是和赵婶唠嗑的时候,她告诉我的。”
开玩笑,这村里女人们聊起天来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也就她爹整天钻在深山老林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她顿了顿,又开口道:“爹,咱家能招一个女婿上门吗?要不要花很多银子?”
宁猎户听了顿时一喜:“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可以招女婿上门,家境差没关系,只要人品好,踏实就行。”
他又继续说:“你不用担心银子的事情,爹心里有数。”
宁猎户要给她家丫头招婿的事情已经在赵家村传开了,听说给赘婿的彩礼足足有十两银子,赵家村那些因为穷而讨不到媳妇的汉子纷纷找上了他家。
宁烟看着那些一脸奸相,算盘打的噼啪响等着占便宜的男人,将人通通赶走了。
就这样,宁烟挑剔之名声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所有人都在背地里嘲笑她,等着看她到底要找一个什么样的。
宁烟照样我行我,任凭他们在背后嚼舌根,反正她也听不到。
期间他那二婶上门找了她一次,硬是想将她许配给她娘家侄子,被她拿着扫帚骂了出去。
两人隔着院子骂的你来我往。二婶大骂宁烟泼妇,没教养不尊长辈。宁烟回骂她为老不尊,想吃绝户。直接把人气的面红耳赤,落荒而逃。
从此,赵家村的人都知道宁猎户家闺女是个悍妇,再也不敢当面呛声了,但背地里都笑她怕是嫁不出去了。
宁猎户也有一点发愁,这要是今年找不到上门,明年他女儿就要被罚徭役了。
宁烟安慰他,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天宁猎户去山里打猎了,宁烟一个人到村里的河边洗衣服,这个时间一般没什么人来。她一边哼着歌一边拿着木槌敲打衣服。
突然她目光一凝,下游不远处似乎有一个人飘在河边,被灌木丛伸出的树枝遮住了,看不很清楚。
苏烟警惕地走过去,捞开树枝条,果然是个人。
她费力将人捞上岸,这人头发散乱,脸上也都是脏污。身上多处伤口,看起来似乎是刀伤。
宁烟抬起手指探探鼻息,还有气,她有点犹豫,要不要救呢,救了可能会给家里招惹麻烦。
最终现代人的灵魂还是让她做不到见死不救。
宁烟费力将人拖回家,用热毛巾擦干净那人的脸。
看清他脸的那一刹那,宁烟惊呆了。
这是一个大帅哥,气质还是冷峻型的!比她在现代见过的爱豆都长得好。
她随手捡的人居然是个帅哥?
宁烟缓过神来,将人的湿衣服换下来,擦干净身体,给受伤的地方上好药,换上了她爹的衣服。
衣服有点短,但那也没办法。
换衣服的时候,她很是不客气的欣赏了一便美男的身体,啧,毕竟总是要脱的,不饱眼福多可惜。
萧似槿躺了半天就醒了,他看着眼前的土砖房,屋内简陋的室内摆设,身上的衣服也换了,神情微微恍惚。
宁烟端着药进门,看到他醒了,高兴道:“你醒了,快把药喝了吧。”
萧似槿看着眼前穿着粗布麻衣的娇俏少女,意识到是她救了他。
他哑着嗓子开口道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宁烟连忙摆手表示不谢,走到床边将药端给他。
萧似槿费力靠墙坐起,接过药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