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太?白故天眯起眼睛,点了点头。
“既然白夫人来了,还不赶紧请她进来。”在这么个功夫,虎爷将上次在林朗月酒吧打闹的事情说了个大概,白故天默默听着。
今天白故天亲自到访,虎爷以为是因为上次在酒吧的事,可白故天只字未提,只谈另外的事,虎爷猜测白故天压根不知道这件事,可现在从他毫不吃惊的表情来看又好像不是如此。一时间虎爷竟吃不准这个二十多岁年轻小伙的心思。
一进门,林郎月见白故天坐在沙发上,一身白色立领唐装显得英武非凡,一手握着权杖,一手手指夹着雪茄,面容清淡地扫视一眼林朗月,倒还真的有几分□□太子爷的味道。
林郎月没有心里准备在这里见白故天,略带吃惊地看了一眼,随即看向虎爷。他是故意的。
“白太太,来这里坐。”虎爷瞅了一眼站着的林郎月,又不好意思地冲着白故天说道,“白少爷,小弟我得向您坦白,之前我得罪白太太,幸亏她大人有大量不计较。”
林朗月站在原地,“虎爷说笑了。白少爷和我还未成婚,你不必一口一个白太太,那天事出紧急,我才打着白少爷的旗号,今天特意来赔罪。”说着林郎月不看白故天,将行李袋放在桌上,朝他鞠了一躬,“这些是赔礼。”
“这万万不可。”虎爷虽然嘴巴里说不可,可两个眼珠子则死死地盯着那袋钱,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谁会不喜欢钱呢?
“我大致知道我那位小兄弟的事,我今天就是来做个和事佬,烦请虎爷与大当家通报一声,饶了那个兔崽子。”
小兄弟?兔崽子?白故天抚摸权杖顶端的银色狮头,她到底有几个兄弟?值得她这般深入虎穴?
屋里的温度似乎低了几分,虎爷知道□□太子爷心里不高兴。
白故天将雪茄搁在烟灰缸上,也沉着一张俊脸,道,“既然是赔罪,那我便不参与了。”他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唐装,径直走出办公室。
虎爷没料到白故天会忽然离开,一时间也有些尴尬,想拦又不敢拦,“这话……白太太,你要是替张皓天来赔罪,那我可就不能接受了。他毕竟是坏了规矩,我可不能保他。”
“虎爷都已经切下他的手指,还想怎么罚他?”
“道上规矩,滚钉板走火炉,他总得留下什么。”
“敢问一句,虎爷,他一个穷小子,能留下什么?又或者说你留下他一根手指难道是要做标本吗?他的命不值钱。”
一个女子能毫无惧色地站在他面前谈条件,他可不能容下这先例,他想吓住林郎月,可没想到她……她不就是仗着白故天在背后撑腰,他不敢把她怎么着嘛!这个女人!
可只有白故天知道能在这里遇见她完全是巧合。
虎爷说道,“这么说来,丁小姐有更好的提议?”
“这份是‘秋识’的股份合同,上面写的很清楚,不论这间酒吧如何,每个月我会将10%的利润打到您的账户上,为期三年。同时您享有酒吧百分之五的股权,但是不参与酒吧经营。”
“你让我吃股份?”虎爷吃惊的不止是自己吃股份,这点钱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是吃惊这个女人的做法,她原本可以依仗白故天的势力谈条件,可她只用自己的优势条件来谈判。
“是的。虽然‘秋识’才开业不久,但这块地是我买下的。这三年内,我都会按照合同打款。”林郎月知道虎爷心动了,她不慌不忙地留下这份合同,“您考虑一下。”
从虎爷办公室出来时,林郎月才松了一口气,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她面前,白故天坐在车后座双手扶着权杖,在林郎月眼里这么一个英俊不凡的少年郎偏偏活成了七老八十的模样,不过好在生得一副好皮囊,这一身白色唐装还真是让人心动。
白故天冷冷道,“你胆子够大的,一个人就敢来这?”
“我自有办法。”
“你的办法就是签下自己的卖身契?”
“你话怎么这么难听?”
“难道不是吗?”
林郎月也生气了,鼓着腮帮子沉默地站在车门前,一只脚还不自觉地踢着马路牙子。
“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