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两日的美好让他将此事深深刻在心中,暗暗盘算,只要他不死,嘹古道就不可能会出事。
重玹警惕的神色一扫而空,破声笑道:“那也不能叫我不管师兄师姐们呐。”
程革见他还笑,恼的想打他,可想着他浑身重伤又不知该从何处下手,伸起来的手又不甘的放下,“下次再不听话,师兄我打断你的腿!”
“好好好,我的好师兄,快别说教了,先扶我回去吧,身上这伤口是在是疼的紧呐。”
程革瞥他一眼,“方才做英雄时怎么不知道疼?就该让你疼着,长长记性。”
嘴上虽然这么说,身体却极为诚实,不敢多做耽搁的带着重玹回去。临走还不忘吩咐其他弟子带着受伤弟子去疗伤。
旁边旻师兄笑他,“颜师弟啊,你看师兄嘴上怪着你,心里还是担心的很,你瞧他急的。”
听着程旻打趣他,程革拍他一掌,“就你话多。”
他们替重玹疗伤,发觉并没有多什么新的伤,便放心下来,只是他右手的伤极重,丝毫没有愈合的迹象。
程革端详着他的右手伤口问道:“师弟你掌心这伤,缘何这般难以愈合?究竟因何而伤?”
重玹看了一眼,无所谓的说道:“冥玄沧里神器灵器数不胜数,不慎伤了。”
他没有说冥玄沧荆棘丛之事,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愿意示弱的人,他心中的傲气让他哪怕濒死都不愿意丢掉尊严。
魔物吗,终归是要叫人吃些苦头的。
见师弟不愿说,程革也不多问。聚集一堂的人早被程革打发去练剑法,程革一瞬不瞬的盯着重玹,笑的憨厚,眼神里透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真诚的笑,“没想到师弟面具下是这样一副模样,头先我还以为师弟面部有疾呢,哪想到是这样一副俊容。”
他低声笑笑,“就是为了防着师兄罢。”
程革全然没有生气。笑着拍了拍重玹的背,“师弟这出一趟门,话倒是多起来了,师弟就该这般,不然日子该多无趣。”
重玹应着他笑,他许久没有这般欢愉了。
程革是发自内心的喜爱他,不论他是占了何人的地位,此时程革师兄师姐,都是对他重玹好。
对,重玹,好。
他贪婪的待了半日,师姐给他送来糕点,告诉他是他最爱吃的。
因的瞧见重玹那日吃这个糕点多,便又买来了些。
程革带着山下的酒给他被旻师兄拦住,“小师弟身上这伤还未好,大师兄你嗜酒可别带坏了小师弟,来来,师弟,我教你这几日的剑法。”
重玹顺从的让程旻拉着他出去,目光贪恋的盯着酒壶,遗憾到嘴的美酒就这么飞了。
程革歪头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一杯也不行啊?崽崽酒量没这般差劲吧?”
程旻充耳不闻,将腰间的剑扔给重玹,自己攀折一木枝作剑,教着重玹剑法。
重玹悟性极高,不多时已经可以完整的将剑法舞出,两人身形一致的在树下舞着剑花,程革喝着酒笑嘻嘻的目光投在两人身上,师姐们围做一团,实乃不可多得的岁月静好。
*
景涔看到重玹时,他正悠哉悠哉的漫步路上。天色熹微,他一袭淡色衣衫嘴角带着笑。倘若不是看清了他的脸,景涔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面前如沐春风的少年郎是他们杀人不眨眼的魔尊大人。
景涔一行人涌入,伏地行礼。重玹无所谓的抬了抬手,没有多余的目光瞧他们,甚至没看到景涔眼睛下的乌青。
他们在冥玄沧外守着,忽然一阵神力将他们震出丈远,未反应过来时冥玄沧轰然坍塌,激起万丈灰尘,景涔来不及愕然便要去找重玹,可仙门人在那处团团围着他不敢上前暴露重玹的身份,只得等他们散去。
可夜幕垂下,人都散尽了都不见重玹的身影。他下令刨废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在冥玄沧的废墟中刨了许久,不见重玹,景涔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他嘲讽的笑笑自己,他的魔尊大人怎么会这么轻易葬身此地。
于是他沿着冥玄沧附近寻人,重玹在嘹古道享着温暖几日,他便在外彻夜不眠的寻了几日。
“尊上可夺得宝物了?”
重玹看了一眼景涔,“不曾。”随后想起什么似的随意的问道:“景涔,倘若是你,想要一个人,何如?”
“不知是男人,还是女人?”
重玹眉头微皱,斜眼乜他。
“好,女人,属下明白。”
景涔略略沉思后答他:“娶她?”
重玹嘲弄的笑笑,拂袖道:“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