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无事。”
斗篷男子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迹,满意的看着魔剑笑道:“这才是上古魔剑该有的样子。”
*
天启两人到达北颠时,已经夜深。天启没有扰空流谷的沈谷主,独自查看。
北颠河流附近已经没有百姓居住了,断垣残壁倾倒在侧,瘴气笼罩着大地,眼前一片模糊景象。
天启勘察河流发现河流几乎要被血色染红,天启蹲伏在地上观察地上的痕迹,后方土里仿佛有东西逐渐靠近两人。
“轰”的一声,一群人从土里跳出,呈包围之势围着两人。
因夜色渐浓且瘴气蔽目,两人看不清来人模样,只能凭着听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顺势闪躲。
“竟然是仙人,那你们的精气可愈发珍贵了。”
话音刚落,那群人便向天启袭来,天启轻点脚尖跃起躲避,紧接着施法召唤出佩剑。
天启重击剑柄,循迹剑重重的刺入地上,散发出金色剑气击中众人。
“撤。”
他们看情势不对,一声令下后纷纷跳入河流中逃跑。
两人急忙上前追去,已然没有了身影。
天启伸手凝出一颗明珠,这才有了一丝光明。暮远托起明珠和天启沿着河流寻找踪迹,但他们消失的毫无痕迹。
一回头,天启发现暮远手上被利刃划伤,流出了鲜血,只见那鲜血已然成了黑色,伤口附近透出丝丝魔气。两人只得返回天庭,替暮远清除魔气。
*
元衡在忘忧殿研究药经,单手拎着一个黑瓷瓶正看的入神,“咚”的一声巨响震得他桌前的药瓶摇摇欲坠,手中的瓷瓶也受惊跌落,汩汩的流出些许黑色液体。
元衡闭眼长舒一口气,凝着眉头看向石门处,“重玹!!!”
陶然轩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须臾间重玹便拎着一壶酒迈步而出,眉间带着疑惑,“怪了,我酿的那壶屠苏醉呢?”
元衡敛下眼帘,将桌上倾洒的药水收拾干净。
“大抵是被哪个偷酒贼偷了吧。”
重玹眉头仿佛萦绕着一团毛线,捋不清楚。
他伸出右手在元衡面前晃了晃,像是在炫耀什么一般。
元衡看了一眼便一脸无奈的看着重玹,重玹撇过头假意看不到,寻了一处地方坐下。烈酒入喉,分担了些许掌心的刺痛。
元衡拿来药蹲在重玹面前为他包扎伤口,边包扎边碎碎念道:“你何时才能完好无损的回来,我那草皮都快秃了,再怎么种药草也赶不上你受伤的速度啊。你心疼心疼我那药草,能不能……”
重玹不想听他唠叨,左右转转脑袋,转移话题道:“阿殊呢,他竟不在你这里叨扰,好久都未曾见到了。”
“他啊,溜了呗。”
元衡见重玹故意转移话题也不啰嗦了,如实回答道。
重玹一脸疑惑的看着元衡,元衡也不答他,他也不追问,阖眸小寐。
他运转着体内的灵力将魔气压下,微微泛红的瞳孔也复归漆黑。
重玹入魔后,他以为他的灵力会被魔气吞噬,可没想到他们各行其是,竟是在他体内极为和谐。
六界中处处设有禁制,使得魔族总会被禁制所阻。可重玹不同,他能敛去他体内的魔气,纯澈的仿若仙门弟子一般,冥玄沧仙障也因得他体内的灵气得以入内。
“好了。”
元衡包扎好伤口就起身收拾桌上药瓶。
重玹低头一看差点惊的跳起来—元衡竟然将给重玹手上包扎了一个蝴蝶结。
“喂,元衡,你搞什么。”
元衡不予理会,继续收拾着东西。
重玹跑到元衡身边,“元衡!”
见元衡不做理会,重玹改声道:“元大人,以后你说的话我一定听,能不能给我换一个。”
元衡抬头笑道:“以后听话?”
重玹点头如捣蒜般,“听话。”
元衡推搡着重玹出门,在最后即将关门时得意道:“不管,不换。魔尊大人请便。”
紧接着“啪”的一声殿门合上了。
重玹急忙拍门,“喂,元衡,元衡。”
见元衡施了法铁心不愿给自己换,重玹也赶忙回了自己寝殿,省的叫魔兵看到堂堂魔尊手上竟然缠着蝴蝶结那可就贻笑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