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贪图玩乐。”
阿羲低头沉思,旋即道:“这有何难,你父帝不叫你出门,那我便来见你,给你讲那些趣事。以后若有事我便在你门口放一株明黄色的小鸢尾花,你若是想来,我便在陵御台等你。”
“好。”
“好,那就这么定了!”
明黄色小鸢尾花,有同心,协力抵抗之意。
也寓意他二人情比金坚的友谊。
之后,若凡间有妖魔作祟,抑或是凡间有大型节日热闹不已时,阿羲便会在殿下门口放一株小鸢尾花,殿下发觉后也会想尽办法去赴约。若是无法赴约,阿羲便会在陵御台待至黄昏,这才离去。
有时,两人隔着厚厚的墙,坐在仅有一墙之隔的地上。阿羲津津有味的讲述着那凡间趣事,殿下也饶有兴致的听着。
他二人这小秘密,一直持续了上万年。
思索到此处,重玹有些许头痛,剑眉微蹙。忽的一双纤纤玉指搭上他的额头,轻揉重玹额间。重玹骤然一惊,周身散发出阵阵魔气,睁眸看到来人后复敛下魔气,阖上眼眸。
轻揉了好一会儿,重玹缓和了些许,嗓音略带疲倦的问道:“雾月,本尊杀了你主人,你竟还愿效忠。”
重玹语气平淡,让人听不出喜怒。
“自古以来,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总不能为了一个已死之人断送自己的后半生吧。”
闻言,重玹睁眼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子。
一袭略带简单的素衫,淡雅脱俗。一双不大的眼睛里面似乎盈满了光,浅薄的双唇紧抿,看着重玹抬头望着自己时脸上带了一丝手足无措。
她是前魔尊的亲信,当年前魔尊身死,是她第一个俯首称臣,带着一众前魔尊的属下归顺。之后前魔尊手下爆发动乱,一众魔君合纵连横要斩杀魔尊重玹时,也是她赶来传讯的。
这女子算不得漂亮,重玹却多看了几眼。因为在重玹心里,这女子是个聪明人。在魔域这个地方,他们都蠢笨如猪,向来只知报仇雪恨,为主丧命也不为过。虽是忠,但却愚不可及。重玹在这个地方呆了上千年,这里若是有真情忠诚倒还显得不那么蠢笨,可偏偏此处皆是算计,每人皆是他人手中棋子,一步错满盘皆输。
*
羡宁接过东西马不停蹄的赶往听竹宫。
“二殿下。”
羡宁一进殿门便向二殿下行礼道。紧接着跑道清弦身旁问道:“清弦,你怎么样了。”
清弦见羡宁进来,立马躺倒,“哎呦哎呦”的叫唤。
羡宁听着他的惨叫还挺担心,结果就在清弦的嘴角看到了糕点渣。
羡宁缓缓将手中的伤药攥紧,怡然自得的坐了下来。
看着清弦装病的模样冲二殿下笑笑,“既然伤的这般重,我倒是有个法子。”
“哦?什么法子?”
韶华递给羡宁一盏茶问道。
“人间行军打仗的军医中传出来一种法子,倘若是刀剑的伤,便可用缝合之法。”
“便是取其粗针,用线或银丝缝合,好的极快,不过这法子疼痛难捱,许多将士甚至熬不过缝合完成,便丧命了。不过清弦是仙君,自然忍得了,恰巧,我也会一点缝合之术,不如便由我来替你缝合?”
“不……不必了吧。”
清弦漆黑的眸子求助似的看向韶华,韶华却无视他,“倒也可以,想必人间的法子是有用处的。”
“不不不,殿下已经替我治过了……”
韶华回过头,“不要讳疾忌医吗,方才我瞧你那伤处也是严重的很。”
羡宁得到韶华的肯定,探手凝出一根犹如半根手指般粗的针,清弦一看这针便跳了起来。
“无事了无事了,伤早好了。”
“那就劳烦羡宁了。”
韶华探手一挥,听竹宫门窗紧闭,再无退路。
两人相视奸笑,羡宁答道:“好说。”
清弦已经退无可退的抱着殿内的柱子,“你们两个能不能听听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啊!!!”
眼瞧着羡宁捏着粗针而来,清弦纵身一跃朝着窗户撞去,还未逼近窗棂便被韶华扯了回来,羡宁手中的针也直直的飞了过去——
那针临近清弦时转了个弯,朝着清弦后腿弯刺去。
“啊!!!”
清弦浑身像过电一般麻木,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上。
羡宁笑的都直不起腰来,待笑够了才费劲的拉起清弦,“好了好了,声音嘹亮刺耳,动作干净利落,大抵是好了。”
清弦哀怨的看两人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狼狈为奸,扎我麻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