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损失惨重,追根究底是魔尊的过失。他若不那般早早离开,也不至于损失那么多魔将。”
沉默了许久,灭魔君率先打破了沉默愤愤说道。
身侧冀魔君轻笑一声,端起茶轻抿了一口,“魔尊不一向这般?他何时将我们的命放在心上了,听说,他是掳来了一个仙君?”
只见冀魔君虽也一副少年模样,一双黑的如夜的眸子似含星辰,性子却极为沉稳,不似灭魔君那般自负冲动。
“什么仙君,分明是个妖女!!!”
灭魔君愤愤说道。
蚩魔君悠悠品茶未答,忽的一问,“听说此次损失最为惨重的是北方殿魔?”
蚩魔君身着鸦青衣衫,面上略带稚嫩,说话时温润如玉。其肤白如脂,若是与女子堪比都略胜一筹,可他却又是英气十足,不似那阴柔之气。
江魔君在众人的目光下面色铁青,一提起这事他便恼火,旁人魔将最差也留下半数,唯余他麾下北方殿魔死的仅余几万。
江魔君闻言愤愤锤桌,“北方殿魔身先士卒,若非重玹擅离,也不至于损失如此惨重!我等为他开路,他却临阵逃脱!”
魔域魔君各不服彼此,平日见了总是冷嘲热讽一番,可若论到重玹,他们尽显同仇敌忾之气,仿若刎颈之交一样深情厚谊。
“本君看来,他根本不堪为魔尊。”
蚩魔君喝茶的手一顿,还未答话,冀魔语气轻飘的问道:“哦?江魔君意为如何?”
“不如我们杀了那重玹,重立魔尊。”
江魔君此言一出,众人对视,唯余发问的蚩魔君悠然,似是早早猜到了他的想法。
“这想法倒是极好,不过看样子,江魔君心中应是有了新任魔尊人选?”
江魔君没有说话,但在他旁边一名年轻男子开口道:“那自然是凭实力了,历代魔尊都靠无人能及的魔力所领导魔族众人,冀魔君此言是想坐那尊位吗?”
“小江魔君此话差矣啊,这重立魔尊可是江魔君提出的,怎得成了本君觊觎魔尊之位了?”
冀魔君一句话噎的小江魔君无话可说,只得忍下。
“照我说来,在座各位谁法力能与屠长老比肩呢?”
灭魔君悠然说道,他能有今日全靠屠长老的提携,若非屠长老他根本没命活着,也只有他对屠长老忠心不二。
重玹也靠屠长老提携,可重玹登上魔尊之位后恭敬不复,与屠长老之间的关系愈来愈脆弱,针锋相对。
若非屠长老,他早便掀翻了天,还轮得到重玹猖狂。
“是是是,屠长老自然是魔尊最佳人选。”江魔君忙道:“可长老总不愿担此重担,否则,能有如今重玹何事。”
“我们替他阵前卖命,他在魔域安闲自得!自他登临魔尊,这百年来真是太憋屈了,在这处地方呆的我已经厌烦了。前魔尊在时还知拓展地界,同他那天界争上一争,他重玹只按兵不动真是愚昧,若非天界而今打上门来,恐怕他还缩在魔域不肯出门。”
灭魔君怒火冲天,手中的茶杯都在“嘭”的一声后碎裂。
江魔君心中赞同,冷笑一声,“依我看,他重玹是害怕那天帝,才不敢出兵,只敢守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偏安一隅。”
江魔君越说越激动,拍桌站起身来喝道。
“看来,二位魔君对本尊有很大意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