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玹想辩驳什么,帘子被挑开透着阴影露出了羡宁白皙的面孔,她笑吟吟的的鹿眼看着他,“是啊,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去骑马吧。”
看着羡宁戏谑挑衅的目光,重玹抽了抽嘴角冷笑着。
亲都亲了,还有什么授受不亲。
他再欲上马车,却被纳木勾肩拉走,“走走走,重兄弟,骑马多畅快潇洒啊。”
看着重玹渐渐回头的模样,纳木不禁问道:“重兄弟是不会骑马吗?”
本来纳木不过好奇一问,偏重玹还吃激将法。他收回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纳木,纳木撞了撞他的肩,“没关系,那我骑马带你。”
闻言重玹几步翻身上马,黑皮质感的缰绳缠在他纤长白皙的手上,他顺了顺鬃毛,在马儿回头之际勒紧缰绳身子后仰,竟将马也扬起头来。
马蹄高高抬起,他的脚也用力踩着马踏,他墨黑的马尾随风飘扬,一人一马在这样的秋风下格外不羁。
羡宁撩起帘时,正巧便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
马蹄重重踏在大地上,重玹侧眸得意的望着羡宁,像是一个讨奖的小孩。
人声鼎沸,纳木一行人连忙夸赞他的骑术之好,将他团团围了起来。
他松了松缰绳,巨大的拉扯让缰绳在他手上勒出血红的印子来。
路途遥远,马车摇摇晃晃令羡宁有几分犯困。
越往北走,寒意砭骨。冷风透着帘子密密麻麻钻了进来,羡宁不禁缩了缩身子。
蓦地身侧凉意砭骨,仿佛冬日玉冰散发着阵阵寒气。
羡宁缓缓睁眼,身侧端坐着一名浓眉大眼的少年。少年眉间挂霜,唇色发白,浑身散发着无穷的寒气在这逼仄的空间内四溢。
看着她睁眼,重玹冷哼一声,“你倒是乐得自在,本尊在外面差点冻死。”
不至于吧。
虽说有些冷,但不至于挂霜吧,况且,天不是还没黑嘛。
羡宁抱着怀疑的态度开了一点小帘,冷风呼啸,羡宁即刻将帘子合上。
“呵,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重玹凑近羡宁,“你我婚事上达天听,本尊倒想知道,还有何事是逾矩的。”
羡宁推了推重玹,嫌弃道:“离我远点,你太凉了。”
重玹一下涌了过来,报复性的将羡宁拢进怀里。
马车骤然一歪,马夫在外面狐疑的看了一眼马车,继续策马。
重玹浑身散发着冬日的寒气,此往日通天的魔气还要渗人。
“你再说一遍?你的心是铁石做的吗?”
“唔……”
羡宁略略思考,由着他的冷气袭面,“自然不是。”
重玹眉心微动,手中的力道也松了些许,羡宁一掌推开他,从他臂弯钻了过去。
马车踉跄,拉扯的马儿都有些不稳的回了回头。
马夫正欲问什么,车门大开,重玹探头出来,惊的马夫差点跳车而逃。
“驾慢些。”
言落又紧紧的拍上门。
马夫双眼瞪得滚圆,反应过来连忙扯了扯套绳,将马车栓的更紧。
马车左摇右晃,马夫尽可能的让自己不去猜测两人在车内做什么,却缓缓腹议着,动静该小些,不然遇到泥泞路段便不好了。
“你再不收手,我就把你丢出我的马车,告诉他们你窃入我车内。”
重玹扯了扯嘴角,“让你败坏名声的事还少吗。”
此前哪次误会不是因为羡宁,最过分的一次竟被当做断袖,太气愤了!
“尊上的名声还用我败坏?”羡宁穿着粗气问道。
两人在逼仄的空间内浅试拳脚,羡宁虽然力气小却身姿灵活,几番下来倒也没吃了亏。
“尊上这一路还是省省力气吧,不然就您这小身板到了塞北恐怕得让风吹跑了。”
重玹猛的一扫腿,激的羡宁不得不向前。他顺势一勾,羡宁后仰之际再借力一拉……
“哐当”一声,马车发出巨响,车身歪斜。羡宁重重的摔在了重玹怀里,外面传来马夫的抱怨的嗓音,“哎呀,你看看这车轮陷进泥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