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会在神域坛举行,我不过是瞧着众人来我东隅,前来尽尽地主之谊罢了,怎的这么大个帽子便扣在了我天霖宫,不然我等即刻退下,将此事全全交予华掌门。”
“不必!我此时要入神域坛,你究竟是放不放行。”
仇崇曜回头对着门内弟子说道:“崇光,带华掌门及昆仑山弟子入内。”
华钺脸色刚有些缓和,就听得仇崇曜对沈之瑜说道:“沈谷主,仇某带你们入内。”
华钺狠狠的瞪着仇崇曜,待听得崇光不知第几声唤他,他这才忍下怒气,御剑入神域坛。
辰时初,三声锣鼓震天动地,簪花大会即将开始,众门派弟子早候在神域坛之上,蓄势待发。
“空流谷沈谷主入座。”
沈之瑜御剑自众人头顶掠过,立于高台之上。沈之瑜一落下便发觉有异,嘹古道早日被鲛人一族灭门,故而只余下四派,可高台之上却放置了五把椅子。
沈之瑜踱了两步,这是她第一次以掌门身份前来,随意挑了个左边最边缘的位子坐下。
“彧天宗姜宗主入座。”
姜祯赶来也发觉五柄椅子的异常,瞧着沈之瑜已经落座,自己便坐在了原本的位子——右侧第二个。
“天霖宫仇宫主入座。”
仇崇曜飞身而来,径直坐在了中间的位子,而此时天霖宫的众弟子则拱手行礼,“参见宫主。”
沈之瑜和姜祯隔着仇崇曜对视一眼,并未多言。
“昆仑山华掌门入座。”
喝声贯入云霄,华掌门轻点脚尖落在高台之上,将自己的佩剑已然拔出。
“仇崇曜你这是何意。”
“华掌门又是何意?”
华钺挥剑一道剑气逼过,仇崇曜腾身躲避。“这位子还轮不到你坐。”
此时昆仑山弟子和天霖宫弟子在台下已将剑拔出,只待掌门宫主一声令下便拔剑相向。
仇崇曜眯了眯眼,“那我今日便偏要落座于此,华掌门能如何?”
正当两人剑拔弩张时,“嘭”的一声,中间那柄椅子应声而裂,姜祯收回手,“这椅子多了一柄,现下,不用争了。”
言罢拂袖落座,华钺和仇崇曜也不想在此时大打出手,左右各落座。
“时辰到,大会开始。”
擂台之上主事人高声宣布,话音一落原本嘈杂不已的人群鸦雀无声,只留下一众归鞘之声。
华掌门闻声而起,“簪花大会至今日已经有十余届,乃是为各门各派弟子切磋武学而立。”华掌门一挥衣袖,一阵光芒笼下,“想必各门派弟子手中已经拿到了比武的场次以及对手的名字,诸位切莫私下相授互换签符,否则严惩不贷。本次簪花大会,各门派出十人参与,共五轮较量。获簪花大会魁首之门派则担任四派之首五年,承担四派一应事物。即刻,簪花大会开始!”
“第一局,昆仑山卢明对战空流谷石玉忠。”主事人宣布后退去,两位比武者一跃登上了擂台,对着彼此拱手行礼。
卢明缓缓从手中将剑凝出便势不可挡的持剑刺去,石玉忠正欲将剑抽出,便被卢明一掌将剑送入鞘中。卢明翻身劈下,石玉忠闪身躲过,拔出剑狠厉的劈下,两道剑光将擂台劈出一道黑色的印记,卢明随即飞身而上道道剑气劈下,石玉忠显然猝不及防,只得翻身躲避。
卢明左手凝出阵阵法力,一道长鞭赫然显露,夹杂着灵光劈去,石玉忠翻身一剑,将长鞭斩断,卢明脱力向后跌去,华钺瞳孔骤然后缩,惊的都要站起身来。
华钺此次前来时,曾动用五派镇守之物的青玉环残骸吸食了昆仑山的灵气渡入来参赛的十名弟子体内。昆仑山已经失了镇守的绛霄魔剑,而华钺则在千年前受伤后法术不济,昆仑山势颓。他绝不能,也不愿将四派之首之位拱手让人,昆仑山已然从神坛上跌落,但绝不能跌入烂泥之中,先辈的基业无论如何不能倾覆在他手中。
所以他做了那罪不可赦的事,他将苍颢长老献鼎时的话尽数抛之脑后。
卢明翻身将剑刺入擂台才至没有跌落,石玉忠自然没有放弃这个机会,腾身而上一道剑气劈过,卢明生生捱了这剑气,伸手甩去断鞭缠绕在石玉忠腰间,一甩长鞭将石玉忠摔出擂台之外。
石玉忠呛出一口血,半晌没有爬起来。
随着一声锣声敲响,主事人宣布卢明胜,华钺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一轮的十局比武很快结束,让晋级的弟子歇息了半柱香后,第二轮第三轮相继结束收锣罢鼓。
第三轮晋级了五人,主事人宣布申时将进行第四轮与第五轮的角逐。
交谈声嘈杂声灌入耳畔,有关切门内弟子负伤的,有夸耀入了三轮角逐的。
“第四轮的五名弟子内,天霖宫占了两名,其余三派各一名弟子,如此看来,天霖宫的胜算很大啊。”
“我还听闻,仇宫主前几日法力大成,想必对四派之首一事早已胸有成竹了。”
“可我瞧着,昆仑山的那个廖净师兄,法力强悍至极,况且,昆仑山已经蝉联了三届簪花大会魁首了,不容小觑的。”
“你没看到廖净他虽法力强悍,却不太与体内相融吗。”那弟子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昆仑山早已式微,那廖净师兄恐怕是华掌门传了他灵力所致。”
“啊?不会吧,那昆……唔”
“嘘……”那名弟子急忙捂住了惊出声的弟子的嘴巴,“小声点,别让他们听到了。”
几名落败的空流谷弟子交谈声传入华钺耳畔,这让他不由得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