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魔域羡宁慵懒的睡了一个午觉,醒来时窗外阳光倾洒,难得的和煦温暖。
也不知道殿下在天界查的如何了。清弦和二殿下也数日未答,看来一切行进的都极为不顺。
她伸了个懒腰,想着再赖一会时嘉禧居的门骤然破开,她一惊就听得重玹喊了一声“羡宁?”
羡宁凝了凝眉,有些疑惑的看向外殿,“怎么了。”
透过影屏羡宁能看到外殿站了影影绰绰的人影,颇有一种带人杀进来的感觉。
天气大好,羡宁单披了外衣出去就看到重玹披着大氅立在殿内,在她来时缓缓回过了身子。
今日天气大好,披个薄衣便可,可重玹却披着大氅,身上那股若隐若现的松香味也在今日格外的浓。
“还睡着呢。”
羡宁浅浅应声,扫了一圈他身后一个个窈窕多姿的女子,“怎么的,魔尊大人收了她们还得给我看一眼?”
闻言重玹的神色如寒冰化开,破声一笑,“按照惯例,她们应当给你敬茶的。”
羡宁扯了扯嘴角,冷哼一声,看来还是让重玹过得太舒坦了,让他还有闲心想那档子事。
“我可没那么好的胃口喝这么多盏茶。”羡宁漆黑的瞳仁划过他身后的二十余人,“魔尊大人兴致好,可还得千万注意身子,莫再劳累过度。”
重玹伏低脑袋,凑近羡宁道:“夫人这是担心我还是吃醋了?”
羡宁缓缓递给他一个白眼,他脸皮也太厚了。在羡宁打算转身继续休憩时,重玹的大手一把拉住了她。
“吃醋便吃醋吗,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重玹。”
羡宁低声喊他,似是呢喃缱绻。重玹眼光亮晶晶的,似在期待着她的后话。
“脸皮厚也是病,得治。”
他弯弯的眉眼骤然敛去,方才的戏谑玩意尽消,转身向着躺椅而去。
“这些人都是给你的。”
“给我?”
“是啊。”重玹低头看了一眼这个不同寻常的椅子,在看清似乎是躺坐时缓缓屈身,“是我不太细心,忘了一个女子也需要人照拂,这是我……”
“哐当”一声,重玹直接将摇椅压侧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见状羡宁放肆地笑他,身后的那群少女中也传来了低低偷笑声。
“咳。”
重玹清了清喉咙掩饰尴尬,“人我送到了,你到时候自己安排吧。”
说完他大步匆匆,迫切的想要逃离这里这个尴尬的局面。
“诶,魔尊大人别走啊。”
一道月白的灵流划过殿门在清脆的碰撞声后紧闭,“尊上坐坏了我的椅子该如何。”
重玹匆匆扫了一眼,“本尊再赔你一个便是。”
羡宁垂眼笑了几声,凑近重玹,那股松香味萦绕在她鼻头久久不散。
“重玹。”她低声呢喃,用着仅有两人可听清的声音。重玹低头看去,少女的脸上褪去戏谑,极为认真坚定的说道:“别做赌徒了。”
他眸光微动,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可他的疑虑还未升起,面前的少女继续道:“我的意思是,别那么无所畏惧的拼命,冬日快到了,留一命,陪我看冬雪吧。”
秋日暖阳洒进窗棂,映在羡宁的侧脸上,将她的瞳仁都映的淡了,她敛了敛眸,却还是坚定的盯着重玹。
重玹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鸦羽般的长睫遮住了他漆黑的瞳仁。在久久的静默下重玹上前一步,暖阳也映在他的侧脸,他屈了屈身子,低声道:“好。”
映着暖黄的光,羡宁这才看清他眼底的柔软坚忍。
在重玹觉得气氛到了探手打算将羡宁揽入怀中时,羡宁一声“那好”转身坐在桌前倒了一盏茶浅酌一口。
重玹扑了个空,左右瞧瞧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尴尬。
“这些人太多我也用不完,就留下两个好了,其余的魔尊大人自留吧。”
“本尊身边除了你你可还见过其他女子。”
重玹有些邀功的说着,顺势坐在羡宁身旁,在他探手去够茶壶时被羡宁抢先拖走。
“既然如此,魔尊大人请回吧。”
羡宁复填了一盏茶,好笑的看着重玹吃瘪的模样。
一来摔了个大马趴,连一盏茶也没喝到嘴里就得了逐客令,重玹赌气的放下茶杯,气鼓鼓的离开了。
*
朝会殿内,修同狼狈的立在人群之后,等着天帝处理完事后再处理万劫陵的事情,天启则领着四派掌门前来。
四人一进门便恭敬行礼道:“天帝陛下”。
“本帝听闻,魔族大肆扰了四大门派?”
华钺登时上前一步,仇崇曜瞥了他一眼,将迈出的步子缓缓收回。
“不错,簪花大会上,魔尊便派誉老魔君前来夺走了天霖宫所镇守的青玉环。”随后向后看了一眼姜祯和沈之瑜,“我们三派的所守的青玉环也在一夜之间落入他手,故而联合请愿,希望天帝陛下能剿灭魔尊,夺回青玉环。”
天启闻言问道:“华掌门又是如何得知,那青玉环是被魔尊所盗?”
天启处理下界之事时,意外遇到了四大门派欲登九天之上,他本以为他们是有求于天界,不成想竟又是请命剿灭魔族之事。
华钺转身望了望来人,有礼道:“太子殿下,若非魔尊,何人能在这结界封印之地来去自如?”
“华掌门此言,未免有些偏颇。”
“太子殿下,我着实是瞧见了魔尊来我空流谷盗走了青玉环,他人我不可知。”沈之瑜探一步道。
“既然你看到了,何不加强封印,沈谷主的本领就只有这么些吗?”华钺怒不可遏的回头问道。
沈之瑜不语,仇崇曜却是忍耐不下。自簪花大会以来,华钺迟迟不肯将掌印交出,霸着四派之首的虚名不肯让贤,实在是让仇崇曜心有怨气。“哼,我们的本事的确不如华掌门呐,那诸仙封印的结界,不也在华掌门的看管下,被人劈裂夺走了魔剑吗?”
仇崇曜此言本意是为羞辱华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