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城最早发生怪事,是两年前。当时逍遥城空中两阵火光,一前一后,待城民们都好奇的出来时打量时,“轰”的一阵火光落下,大火将逍遥城席卷而过,幸而即刻天降大雨灭了火,可空中那两阵火光在大雨之后变成了一道,划过天际消失不见。
这件事周令康不知晓跟那妖物有没有关系,但羡宁让他将逍遥城近年来所有怪事都说出来,所以他们才知晓了这件事。周令康不觉得算是怪事,扬言道是自己运气好,城民心诚得天庇佑。羡宁不与他论,姑且认为这件事与妖物有联系,毕竟不可能大火方落大雨将至。
第一次妖物出现在城民眼中,是一年前,一年前城中一户王姓富商巨贾同日迎娶娇妻美妾。那妻子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自然受不得如此屈辱,可因为那大户人家生意有求于这王富商,便忍下了这屈辱。
那新娘早日一直闹着不嫁,可仍是被娘家人当做筹码塞上了花轿。据说新娘眉目清秀唇红齿白,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头先新娘的父亲一直教她学习宫中礼仪,似乎还是想送入皇宫呢。于是那王富商在好友的起哄下,欲在门外掀开盖头让众人一睹芳容。可盖头掀开的一瞬间,新娘的脑袋竟然变成了一个骷髅头,那骷髅咧嘴一笑,格外渗人。
那王富商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骷髅一口咬断了脖子,血液喷薄而出,溅至一丈高,将那富商用金漆铸的匾额染成血红。鲜红的血将地渲染成鲜红色,那血像一条条蜿蜒的红蛇一般,攀向所有宾客。
离得王富商近的几名好友在王富商死前身上就已被喷溅的血液沾染,待他们跑了两三步后,体内一阵异样,在一众尖叫声中,胸腔轰然炸裂,五脏六腑在瞬间化为一滩血泥破出。
整个事情发生的太快,待官兵赶到时,所有参加大婚,围观的人无一生还,流血成渠,死状惨烈。
闻言羡宁眉头紧蹙。看样子,这个妖物的确不好处理,手段狠毒,妖力强悍。
倒是重玹漫不经心,似是没将那妖物当回事。
也对,重玹一届魔尊,又岂会将这些小妖小怪放在眼里,还不是摆摆手便能碾碎吗。重玹法力高强,却是追踪之术差些,若是那妖物一直藏着隐去妖气,即便是重玹也无可奈何。
第二次出现是在半年前,是在除夕夜,人们张灯结彩的欢庆新岁到来。逍遥城每年除夕格外热闹,周令康每到这个时候也会散财给城民。那夜,周令康正乐呵呵的坐在城墙之上,笑嘻嘻的看着城民兴高采烈在下面载歌载舞不免觉得欣慰。
皓月当空,恭贺新禧。这安静祥和欢庆还未过半,喜从天降。
一大块大块的锭金锭银自空中落下,百姓们看到后急忙争抢。周令康急切的起身问道:“还未到时间怎么就开始派发钱财了?这么扔伤到人怎么办?把他们都给我叫回来。”
蒋信应声还没离开时,一众身着平民百姓衣衫的士兵跑了上来,道,“大人,不是我们,那金银像是凭空自空中落下的。”
“怎么可能?!!”周令康满腹狐疑的探头去看。一看便震惊半晌,好似真的是凭空落下的,让人瞠目结舌。
“快,快去维持秩序,避免有百姓受伤。”
蒋信应声,带着所有士兵跑下去维持秩序。甫一出来,蒋信便被一锭金子砸中了脑袋,那金子顺势弹到了一个士兵手中。
“这……”那士兵不是所措的拿着金子看着蒋信,眼底却是惊喜,蒋信揉了揉脑袋,摆摆手道:“你拿着吧。”
那士兵大喜,急忙将金子拢入怀中。
刚开始百姓都兴致勃勃的俯身去捡,即便被砸中也觉得这是命里注定的,这钱财就是属于他的。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蒋信也不好意思打扰。
后来,人们越捡越多,贪得无厌,竟然是将衣服脱下用来包裹金银,于是民风淳朴的逍遥城百姓一个个赤身争抢着金银。
不知是哪里先爆发了骂声,百姓中一片混乱,厮打辱骂声不绝于耳,蒋信正欲带兵去拦,结果身后的士兵一个个的也加入了争抢金银的行列。
并且仗着自己官兵身份,抽出刀来恐吓百姓。有几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似是不惧,带着一众壮汉与士兵打了起来。
城中一片混乱,渐渐那些锭金锭银砸下,竟是能将人的脑袋砸出个血洞来,鲜红的血流出,愈加激发了那群人杀戮之心,纷纷抡刀抡剑上去砍杀。蒋信急忙上前将士兵手中的长刀踢落夺走,在那一众似乎发疯的人们之中,蒋信自然是吃了不少苦,拳脚纷纷扬扬的向他招呼过来。
这场因贪婪而起的□□,终是在半个多时辰后被周令康调来府中侍卫制止。
街上一片狼藉,死伤无数,比第一次时还要惨烈,有些老年人,小孩,甚至都被踩踏成了一团肉泥。
“按理说,她既然能拈来这么多的金银财宝,妖气应该无所遁形啊,没道理根本找不到啊。”
羡宁柳眉微凝,不解的问道。
“谁知道呢,那些道长在城中找了大半月,什么都没有。在那之后,我甚至都怀疑到底有没有这个妖物了,或许是逍遥城受了什么诅咒。”
周令康这么说,羡宁也没有反驳,只是她和重玹都心知肚明,不可能是诅咒一事。
第三次,是一月前。
闻言,重玹和羡宁都来了兴致,认真的听着周令康讲述。这次出现时间接近,比其余两次更有所考究。
但周令康好像记不大清,蹙眉左思右想,才将事情道出。
两月前,城中有人娶妻。在大婚入门时,新娘的盖头被一阵罡风刮过,新娘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的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闻言,羡宁与重玹四目相对,他们一瞬间便想到了那鬼新娘,羡宁忙问道:“是谁家娶妻?妻子叫什么?”
“这个……这个……哎,对啊,是谁家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周令康自我怀疑的攥紧了茶杯,绞尽脑汁仍是没能想起来。
见状,重玹开口问道:“那此次就死了一个人吗?”
周令康抬头,左思右想后摇了摇头头,“好像不是……”言罢,喝了口茶水,似是讲完了。
“好,知晓了,大人若是想起其他的,及时告之于我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