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他自己都有些犹豫试探的开口,“元衡呢。”
赫君承一瞬间仿佛被触了逆鳞,平淡无光的眸子骤然睁大,正当他想反驳什么时,有一束紫光落下,一个身影施施然的从妖将中间穿梭而来。
阿殊陡然间暴怒,发红的眸底带了一丝轻蔑不屑,嘴角也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原来是故人。”
庚爻今日一袭黑袍,繁琐的妖界花纹点缀在他的黑袍上,面上也失了往日的毕恭毕敬,颇有一种盛世临朝的帝王之态。
“我与殊魔君的确是许久未见,今日再见,不免有些久违之感。”他面上带着浅浅笑意,“毕竟算一算,魔域也只余你我二人了。”
听他又提起自己的伤心事,阿殊暴怒的甚至要出手,却被一阵冰凉抓住了手腕。
他猛然看过去,眼底的戾气缓缓消散,反而是修同在看着他眼含热泪心脏像是被人猛揪一般,喘不上气来。
“哦?”庚爻将眸子划向修同身上,“这不是天界的战神将军吗,如今也要与魔族余孽厮混在一起了吗。”
“世间标同伐异,如若不当机立断,不免随波逐流步人后尘。”
“好一番说辞。”庚爻抚掌笑道:“不过本王今日来,也不是与二位攀谈的。”庚爻正了正神色,“青丘狐族乃我妖族一脉,叛离多年,今日本王来,便是要入青丘,取令牌,诛杀乱臣,以安妖界。”
他的话仿佛当头一棒,让阿殊呆滞在原地,不过也在顷刻间,阿殊回过神来,恶狠狠的瞪着庚爻那张嚣张狂妄的脸,“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野心。”
“不错。”庚爻笑着,“本王等这一日已经多时了,虽然本王恨极了重玹,不过他倒是有一句说的不错,天道不公。凭什么作恶多端的魔族能占着南域那方灵力充沛之地,却硬生生将魔气污染,而我们妖界只能蜷缩在方寸之地,守着那灵力稀薄之地,凭什么!”
“那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与重玹何干!”
“可只要他在,南域只能在魔族手中,而不能分给我们分毫,你说,本王该不该除了他。”
“如此荒唐!”
阿殊红着眸子,却如鲠在喉,无法开口辩驳半句,气的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肩头陡然沉下了一只有力的手,他侧目看去,是修同将他揽在身后,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他一直以为重玹离开后,再也不会有了。
“妖主归顺天界,依天条只能守着那寸之地,妖主觉得不公可对魔域来说何来公平,魔域是他们世居之地,即便怙恶不悛,那也是他们自己的血泪挣来的,妖主出发点是好的,可妖主需得明白,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是生来不容于世的,人神是,妖是,魔亦是。”
庚爻冷哼一声,“修将军不必规劝,反正如今重玹已经神魂俱灭,这南域我要定了,这青丘,我今日也一定要入。”
庚爻后撤一步,掌心集了庞大的黑紫魔气,在空中翻涌。修同刚想出手,被阿殊猛地按住了手,“我来。”
这是他们二人的恩怨,终归需要他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