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娅原本忐忑的心在听闻闫乐成要负责的时候便算是安稳了下来,可是他后面的话又让她懵住了。 不会娶她? 这特么算什么! 不会娶她为什么要喊她的名字? 不会娶她为什么要她? 不会娶她为什么昨晚一直说爱她? 骗子……大骗子! 闫乐成看着庄娅这个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都没怎么想好就莫名其妙的发生了,这实在也是太突然了。 “谁……”庄娅的双手抱着被子咬着下唇:“谁特么的稀罕你负责!” “……”闫乐成也是一愣。 “滚!”庄娅抬起头,瞪着闫乐成眼白泛红:“你特么的给我记住了!是老娘睡的你!滚!” 闫乐成一脸懵逼,但是见到庄娅情绪不太对劲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穿上衣服,然后最后看了庄娅一眼离开了这间窄小的出租屋,离开前,闫乐成还留下了自己的钱包,放在了桌子上。 “啊啊啊啊啊!”闫乐成离开了,庄娅才放声大哭起来,一双脚胡乱的蹬着床单蹬着被子,泪眼婆娑。 她早该有自知之明的! 像她这种孤儿院出来,养父母遗弃的人。 怎么可能有人要娶她过门? 没有的,不存在的! “啊啊啊……”喊够了,庄娅抱着被子默默抽泣起来。 隔壁也传来了邻居的咒骂声:“艹你妈的烂婊!大早上的喊什么喊!妈的你有病啊!” “我……”庄娅刚要张嘴骂过去就听隔壁又在骂:“特么的叫了一晚上还不够,大早上的还特么的喊!有毛病!” “别理她!”咒骂那人的老婆开口了:“炫耀她有X生活是吧!你越骂她,她越得瑟!这种人!哼!” “……”庄娅听了这话一肚子的气焰瞬间消散了,脸上也破涕为笑起来,隔壁住了一对五十岁不到的夫妻。 听这意思,是这俩人现在就已经没有X生活了? 看吧,跟他们比起来,庄娅还不是最惨的…… 将脸埋在被子里。 再度抬起头,一张哭得通红的脸上挂着泪珠,还带着一股子不服气:“特么的不就是层膜嘛!老娘不在乎!” 抿着嘴,庄娅决定这些全部都忘掉。 她心里明白的很,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本来就是在那种不正规的酒吧卖酒,如果真的碰见强硬的客人,真的被那样了…… 倒还不如像现在这样,睡了一个她看上的。 这样也挺好的。 拖着浑身酸痛的身子洗了一个澡,庄娅换上了宽大的衬衫和洗的发白的牛仔短裤,开始拆洗被子和床单。 洗衣机这种东西是不需要的,手可以代替。 但是房东有一个老款的也是不用白不用,只是这款洗衣机确实老的可以,她需要把椅子抵住洗衣机的门,它才不至于把衣服和水都甩飞出去。 忍着痛将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庄娅才长吁了一口气,这一天天过得浑浑噩噩的也是没谁了。 头靠着墙,庄娅的眼睛才开始再度泛红,抿着嘴不许自己的眼泪再流出来:“不许哭,不许哭……不许哭!” 一遍一遍叮嘱着自己,庄娅的双手在身侧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许哭,不许哭……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一口气,将这种感觉压抑下去。 转而开始将昨天给闫乐成上药的东西收拾一下,心里又忍不住开始担心起闫乐成的伤势怎么样了。 “你特么的就是没脸!”庄娅不轻不重的拍着自己的脸,人家都不要你,你还想什么呢! 神经病啊! 重新打起精神来,庄娅再次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好。 “还有……”庄娅环顾一周,这才瞧见了闫乐成留下来的钱包。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庄娅走到桌边拿起钱包翻了一下,厚厚的一沓钱:“还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难怪不要她。 “谁稀罕你的钱!”庄娅想着就要把钱包扔出去,但是手举在半空中又缓缓放下来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就算不要,也应该当面还给他……” 打定了注意之后,庄娅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换了钱包就好,换了钱包就彻底断干净就好了。 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早分干净早好。 看了看时间,也快到下午了,庄娅拿出一套套的衣服在身上试着。 选了好半天才选了一套看起来不是那么上不得台面的衣服,穿好之后在断了半截的试衣镜前面照了照,又将长发扎起一个马尾来,脸上也画了精致的淡妆,仔细看了看镜子,庄娅的目光又有点迟疑。 她在期待什么? 期待见到他? 可是他今天的话不是说的很明白么? 不是! 庄娅摇了摇头,她只是去换钱包的。 这样想着,庄娅便把拎起自己的一个泛旧的牛仔包走了出去。 换乘了两趟公交,庄娅在到了菁英学院的门口,踮着脚在菁英学院的校门外往里看着,庄娅的眼中有些羡慕。看着时间距离放学还早得很,庄娅便就近找了一家饭店点了一碗馄饨。 说起来,她从早上起来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 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一碗馄饨,又摆弄了一会儿手机,之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庄娅才走到了菁英学院的校门口边上等着闫乐成的出现。 放学的铃声响了,菁英学院的学生也陆陆续续的往外走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