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不了了之,俞妙云也知道了钱不外露的道理,做人还是要低调些好,前提是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之前。 家里的孩子多,她不可能每个人都能照顾得过来,只有低调些才不会被人注意到。 俞妙云给吴江拿了伤药,还留下纱布好包扎。 吴江再三表示自己没事,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吴大娘跟着她走出门外,“妙云,我猜今天的事情是许阳挑拨的。” “我知道是他。” “你也知道许如花怀孕又流产的事了?” 俞妙云摇摇头,“不知道。” 吴大娘又说,“许如花前段时间怀孕了,但是被婆家人发现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活活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打下来了。” “许如花好歹是许家的女儿,总不可能真的断了关系,许阳应该是替她妹妹报仇。” 许如花最恨的就是她,肯定是时时把她挂在嘴边。 俞妙云听到内心掀不起什么情绪,“她自作自受。” 但今天的事情同样提醒俞妙云,孩子们身边不能没人照顾。 俞妙云想了想,第二天一大早叫上刘峰去了临县的奴隶市场。 俞妙云之前偶然听刘峰说过奴隶市场,他们这里属于边境小镇,大部分奴隶是他国俘虏。 买卖奴隶不犯法,价高者得。 所有的奴隶都被关在笼子里,像是货物一般供人买卖。 俞妙云只在书中看到过奴隶市场,没想到等真正看见心里大受震撼。 “还好吧?”刘峰关切的询问声传来。 俞妙云抽回思绪,轻摇了摇头,“没事。” “你胆子比我大,我第一次来奴隶市场的时候,看到他们惩罚奴隶,回去连续做了好几晚上噩梦。” 刘峰说着话减轻俞妙云内心恐惧,“你要是想买个奴隶防身的话,我还是建议你买个男的。不管怎么说,男女的力量悬殊比较大。” “买个男奴隶回去不方便。”俞妙云边跟刘峰说话,边看向路旁牢笼中的奴隶。 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甚至连块蔽体的布都没有,整个人全缩在笼子里,毫无自尊可言。 忽然,听着前面传来的躁动声,俞妙云正想上前,刘峰伸手拦住她。 “别去。” “我没事。”俞妙云心理承受能力没刘峰想的低。 “打!给我往死里打!竟然敢咬我。” “啪啪” 鞭子声在空中发出声响,男人用力地挥舞着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奴隶身上。 还真是往死里打,打死奴隶是不需要担责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奴隶的身上已经是皮开肉绽,打结的头发乱糟糟的遮住脸,但奴隶全程没吭一声。 不是哑巴,就是骨头硬。 “等等。”俞妙云拦住男人继续鞭挞,“老板,这个奴隶我要了。” “妙云。”刘峰赶忙跟她说道:“你就不看看其他的了?这个奴隶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买回去没价值。” “就她了。”在这奴隶市场转了这么久,她是俞妙云见过最有骨气的。 往往像这种人最讲情义。 男人朝着地上啐了口吐沫,“行,五两银子。” “我们把人买回去,还得给她治病疗伤,你张口就是五两银子,未免太不实在。” 刘峰跟他还价,“二两银子。” “呵,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五两银子买回去又能当暖床的,又能干活!” 奴隶的价格并不高,但他们当地人谁都不会娶奴隶当媳妇,尤其是一些贵人家,更不会买奴隶来做丫鬟。 平常人家更不会买奴隶,多张嘴吃饭不是好事。 “你要是想卖,就按照我刚才给你的价格。”刘峰态度坚决,“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再去别家看看。” 男人发泄似的朝着奴隶狠狠踹了一脚,“娘的!吃了老子这么长时间的粮食,才卖二两银子!” “行了,你要是再打,可就不值二两银子!”俞妙云拦住他继续动手。 “算了,便宜卖给你,老子好几天都没开张,都没钱喝酒了。” 俞妙云交了银子,老板拿出铁链给奴隶栓上,“不听话就打,饿几天就乖了。” 俞妙云拿着铁链另一端,走到奴隶跟前半蹲下身,“跟我回家。” 老板对俞妙云的举动嗤之以鼻,好好说话是不管用的。 奴隶趴在地上不动,刘峰接过俞妙云手中铁链,“走!” 刘峰只是轻轻一拽,奴隶脖子被扯,被迫站起身跟他们走。 俞妙云看她费力的跟着,脚步虚浮无力,真担心她晕过去。 刘峰却跟她说,“这些奴隶的体格都不错,轻易死不了。” 俞妙云倒是想给她解开铁链,但也怕她跑了。 这二两银子不能白白打水漂。 刘峰把奴隶给她送到家,拴在牛棚,“你这几天先不要给她吃饭,慢慢的就会听话。” 送走刘峰,俞妙云从空间拿出药给她,“会用吗?撒在伤口上就好。” 奴隶起初并不搭理她,直到看见俞妙云凭空拿出药瓶,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俞妙云看她不反抗,干脆拔下药瓶塞子,给她撒在伤口上。 “这几天先不要碰水,等伤口结痂我再带你去洗澡。” 奴隶目光炯炯的看着俞妙云。 俞妙云猜她应该是有话说,难不成真是个哑巴? 这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