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大概脑子有毛病!王铁虎嘴角抽了抽,暗想道。 不光他这样想,包括跟前的这些衙役跟揍成猪头的钱鸿根。 钱鸿根高高肿起的嘴唇因闭合不上不断流出口水,活像痴呆。 “你,你跟我等着,殴打衙役,无视衙门,我看你是想造反,罪该万死!” 钱鸿根口齿不清的威胁道,说完就要回去再叫人来帮忙,俞妙云直接拦住他。 “不用了,我跟你去衙门。” 俞妙云向来不喜欢逃避问题,就算他们今天能逃出凤阳县,路上难免要跟他们动手,会吓到孩子们。 任权眸色微凝,若是被抓进去,他岂不是还要劫狱? 王铁虎彻底受不了俞妙云,呲牙咧嘴道:“我们要知道你这样上赶着送上门,刚才就不应该动手!” 惹到衙门,从今以后他们镖局经过凤阳县都得小心翼翼,俞妙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也去。” “还有我。”莫巧巧和赵嘉云跟着附和道,她们不放心俞妙云安危。 留下安文安武照顾孩子们,除任权和王铁虎之外的其余三人也留下保护。 俞妙云几人被“押”到衙门牢里,牢房阴暗潮湿,老鼠光明正大的在地上爬来爬去。 莫巧巧全程害怕的抓着赵嘉云胳膊,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小老鼠小虫子什么的。 钱鸿根迫切的想要给他们治罪,急忙让姐夫提审他们。 凤阳县令将他们叫上堂来,甚至连堂下何人都不问,直接定罪,“男的乱棍打死,女的留口气流放。” 钱鸿根趾高气昂的扬着下巴,哼!这群不知死活的刁民,敢在他的地界上闹事,这就是下场。 县令不耐烦的起身就要离开,俞妙云轻声道:“大人连案件的缘由都不问,直接判我们有罪,是不是太武断了?” 县令重新坐好,重重的拍下惊堂木,“混账!你敢质疑本县令说的,罪加一等,跟他们一样乱棍打死!” 果然人都是有差距的,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同样都是县令,凤阳县令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武断的处置别人,有失公平。 “姐夫,能不能先将这三个女人留给我一宿?我肯定帮你好好教训她们。” 县令瞥了眼这个小舅子,很是不屑,但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摆手,“行!” 钱鸿根“嘿嘿”一笑,摩搓着掌心,暗暗期待今晚肯定很美好,“谢谢姐夫。” “慢着。”俞妙云嗓音微冷,“恐怕县令还动不了我。” “你是哪儿来的?你说动不了就动不了?真是笑话,在凤阳本县就是天!”县令猖狂道。 “我是当朝正三品御史夫人,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地方芝麻官,杀朝廷命妇,是要诛你九族的!” 俞妙云一字一句的说着,大堂上人人脸色大变,这女人竟是朝廷命妇? 任权面上微微露出些许诧异,随即转瞬即逝。 王铁虎震惊之余,心想怪不得这女人牛气,敢情是“身份”还没亮出来。 钱鸿根眸色闪了闪,反驳道:“真是笑话,你要是御史夫人,我就是当朝皇子。” 紧接着,转头冲着姐夫说,“这个女人肯定是胡说八道的,御史夫人不在京都好好呆着,来咱们凤阳县做什么?姐夫,她身边的那个女人是京都烟柳巷的姑娘,朝廷命妇又怎么可能会跟这种不入流的女人在一起?” 县令闻言,勒令让他闭嘴,成天到晚的满脑子都是脏东西,一件正经事都不干。 附近县里前段时间出了两位大人物,一位被陛下封为御史大夫,另一位是中书令。 眼前这女人说的或许是真的,她应该是刚刚准备搬去京都。 不过,这女人绝对不能活着从凤阳离开。 她知道的太多了! 县令轻嗤笑出声,“你可知道冒充朝廷命妇同样是死罪,我没功夫陪你瞎胡闹,来人!拖下去通通乱棍打死!” 俞妙云一下子就明白县令是要毁尸灭迹,然后再随意捏造她不幸遇害,那样萧瑾瑜无凭无据,甚至都没办法为她报仇。 “住手!” 一道暴喝声响起,紧接着,从县衙门口进来百十号穿着盔甲的士兵,团团围住整个县衙。 带头人一双虎目直达下巴处的刀疤让人不寒而栗,手中大刀直接抵在县令脖颈,“奉梁王殿下口谕,不计一切代价,护御史夫人平安。” “梁,梁王?”县令打了下磕巴,好端端的梁王殿下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俞妙云轻轻皱眉,根据原书中的剧情,萧瑾瑜扶持的是年纪尚幼的十皇子才对,这个梁王殿下是敌是友? 王钟反手用刀背将县令敲晕,吩咐下去,“送尚书府查办!” “是。”上前两人拖着县令离开。 钱鸿根早就吓得尿裤子,双腿哆嗦的不成样子。 王钟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还有他!” 尚书府公正严明,县令陈年旧罪并发,恐怕没什么好下场。 王钟走到俞妙云跟前,抱拳行礼,“末将王钟来迟,还请夫人降罪。” 王钟是梁王殿下的人,就算是要降罪,那也轮不到俞妙云。 俞妙云扯了扯嘴角,轻声道:“不迟,将军来的正是时候。” “夫人这是打算去哪里?末将等都是来保护夫人安危的。” 王钟接到命令后,带着手下连夜赶往,却不知俞妙云她们已经离开,这才又折回到凤阳县。 “我是打算去京都。”这一路要是有王钟保护,安全是安全,就是不知道他们什么目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