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贤伸手鼓掌,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实则内心早就慌了,他自以为能做到瞒天过海,没想到这些在俞妙云的眼里不过是小计俩。 “你还想听什么?”俞妙云大有陪他耗下去的意思,“如今陛下已经知道我们夫妇二人离京,在饶城待的时间越久,对你来说反而越危险。” 齐贤脸色变了变,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屋子。 萧瑾瑜漆黑的眸色微深,俞妙云说的每句话,他又何尝不心惊胆颤! 俞妙云瞥见他神色难看,还以为是身体不舒服,蹙了蹙眉,“没事吧?” “妙云,你……” “我?怎么了?”俞妙云看出他脸上的疑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的勾了勾嘴角,不用说刚才肯定是吓到他了。 “我刚才是故意试探他,没想到还就真猜对了,意外。” 萧瑾瑜轻“恩”点头,眼下最关键的问题是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知陛下? 不说,是他身为臣子不忠;若是说了…… 宝珍倒是能跟他取消婚约,勇亲王毕竟是先帝所托。 萧瑾瑜一下子纠结起来。 “事情根本就不像你想的这么复杂,我敢保证,今日之后,勇亲王势必会有所收敛。” 每个封地上的王都有造反的心思,重要的是培养自己势力,不会再一步扩大,始终比不过皇家军队。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咱们需尽快离开。” 俞妙云提醒萧瑾瑜不能耽搁时间,免得齐贤后悔。 倘若真的跟他扯上关系,到时候恐怕会有理说不清。 萧瑾瑜没别的东西收拾,他身体不适合骑马,乘坐马车势必要比骑马更慢。 就在王钟将一切全都准备妥当,准备出城时,京都传来消息,“皇帝暴毙,宁王把持朝政。” 齐贤神色匆匆的再次回来,“伯父伯母,恐怕这次你们真的走不了了。” 俞妙云从他口中得知,宁王软禁各府少爷,以此来拿捏朝廷官员,另外东骏他们同样未能幸免。 宁王放出消息,萧瑾瑜夫妇勾结叛军,意图谋反,就地斩杀。 不用再往下继续问,他们已然明白,所谓的叛军,就是勇亲王。 宁王一方面要压制朝臣,另一方面要想办法压制封地的兄弟们。 齐宣暴毙,按照道理说各封地的亲王都要前去参加国丧,宁王这样一来,倒是各封地的亲王谁都不敢乱动。 京都在短短的时间内变了天。 俞妙云最担心的莫过于自己的那几个孩子,不知道他们如何了。 “皇帝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暴毙?”俞妙云问出心中疑惑,难道是有人暗害? 齐贤一改往常的吊儿郎当,严肃道:“据本王所知,皇兄自从上次大病过一场后身子一直不好,虽然有御医们调理身体,但龙体亏损,已是无力回天。” 先不管是何原因造成的暴毙,眼下最重要的是新皇人选。 小太子跟二皇子年纪尚幼,不管谁坐在那个位置上,势必会引起朝中生变。 宁王到底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自己坐在那个位置上? 饶城天高水远,京都的消息不能在第一时间知晓,俞妙云心中牵挂。 “伯父伯母这时回去,宁王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眼下留在这里才是上上策。” 齐贤话语恭敬,并无其他意思,“还请二位能够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宝珍跟弟弟妹妹。” 说罢,齐贤离开去跟亲信商议接下来的事项。 俞妙云越想越伤心,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东骏他们”孩子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放心,咱们的孩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事件发生的突然,结果是他们所料未及的。萧瑾瑜眉心紧锁,必须要赶紧想办法才行! …… 京都。 整个皇宫已然换成白色,皇后与各位后宫嫔妃跪在龙棺前,哭泣声此起彼伏,但真正伤心的没有几人。 皇后眼神空洞的盯着大理石地板,膝盖已经跪到麻木,实在是想不明白前天晚上还跟她共进晚饭的夫君,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宁王殿下到!”总管公公鸡般尖叫的嗓音传来,皇后的眼中恢复些许思绪。 宁王如今掌管整个皇宫,他竟然敢在陛下的龙棺前大肆叫嚣,分明是藐视龙威。 宁王直直的站在堂中,身子反倒是挺直几分,“皇兄安息。” 说话间,涌进大批御林军将妃嫔们全赶出去,顿时,殿内吵闹声,求救声哀嚎一片。 “宁王!如今陛下尸骨未寒,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里闹事,扰了陛下的清静,你该当何罪!” 皇后嗓音冷冷的从地上站起身,警惕的看向宁王,她竟不知,以往胆小怕事的宁王竟然全都是伪装。 “呵呵,皇嫂别生气,皇兄如今是听不到的。”宁王嘴角扯出抹极为讥讽的笑意,“我今日来,是想跟皇嫂合作,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皇后皱了皱眉,“什么合作?” “自然是帮你的儿子,我的侄儿坐上皇位。” 皇后已经通过父兄知晓此事,如今陛下并没有立储君,她儿子是太子,是坐上皇位的最佳人选,哪怕不用宁王出面! 如今宁王过来找她合作,恐怕这件事情没她想得简单。 宁王会只甘心做臣子? 他缺的是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到时候她儿子就是垫脚石。 皇后眼中的冷意收敛下去,“宁王,本宫奉劝你及时收手,到底谁是新皇自有各位大臣商议!你现在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