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自然是不管长乐跟文瀚和离之事,他们夫妇的事情,他没兴趣,眼下最重要的是朝中已经有一半大臣愿追随他,至于这剩下的一半,由裴少傅带头,再这样下去,宫中定会生变! 即使握着裴少傅的“命脉”,他依旧坚持原先想法。 宁王打算做摄政王,封二皇子为新帝,他是要辅佐新帝。 裴少傅知晓他的狼子野心,提议由军机大臣辅佐,他作为一个亲王不能插手。 宁王偏偏拿裴少傅没办法,总不能真的对他怎么样,这样一来,势必会将他们逼到无路可走。 俗话说的好,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不要说他裴少傅。 宁王决定以退为进,暂时放他们这些大臣回府,以此来笼络部分人心。 裴少傅已经足足半月被关在宫中没回来过,陆葶画一方面担心孩子们,另一方面担心他。 跟宁王作对,是不会有任何好下场的。 更不要说眼下,整个宫中都在宁王的掌控内。 陆葶画在家中提心吊胆,听府人通传裴少傅回来,她更是赶忙迎出去。 正好跟刚进门的裴少傅撞个满怀,“哎呦夫人慢些。” “你没事吧?宁王有没有为难你?他怎么又将你放出来了?”陆葶画接连问出好几个问题,裴少傅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个! 裴少傅考虑到府内可能有眼线,拽着夫人回了屋,将在宫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她。 “宁王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竟然敢谋朝篡位!” “小声些。”裴少傅紧了紧眉心,现在谋朝篡位说的还太早,宁王是要“顺理成章”,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一旦被宁王抓到把柄,萧瑾瑜夫妇的下场就是他们的。 “妙云他们岂不是这辈子都没办法入京了?家里的孩子们不知道怎么样,宁王太过分,大人们的事情跟孩子有什么关系?干什么要跟孩子过不去!” “夫人,当心祸从口出。”裴少傅谨慎的拍了拍陆葶画手背,想到什么似的,叮嘱道:“你这些时日最好待在府内不要出去,我只不过是一介文官,宁王不会对我怎么样,他还需要我的支持,你要是想救萧瑾瑜夫妇的孩子们,就尽可能的配合我。” 另外,裴少傅还有个大胆想法,萧瑾瑜是个人物,怎么可能会傻到等着宁王去抓他回京? 若是没猜错,萧瑾瑜眼下投靠勇亲王才是明智之举。 先文帝在临殡天时,曾考虑过储君人选,直至临死前,恐怕都没考虑清楚。 不管是当初的太子殿下,还是十皇子勇亲王,按说都有机会。 既然宁王要篡位,勇亲王正好可以借着“铲除叛臣”的由头反了! 先皇的两位皇子年纪太小,难登大位,不如换更有贤能的人来做。 勇亲王在饶城的名声不好,但谁又能知道,这是不是他的“计谋”。 裴少傅如今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陆葶画吩咐下人备水要伺候他沐浴,这些日子在宫中身上满是汗臭味,想来日日担惊受怕。 伴君如伴虎。 …… 边关。 一眨眼间,俞妙云跟萧瑾瑜已经在边关住了两日,杨老将军倒是每日好吃好喝的照顾他们,对于出兵支援的事情闭口不提。 俞妙云等的时间越久,心里越没底。不知道东骏他们如何了? 萧瑾瑜无声的抬手拍了拍俞妙云手背,以示安慰。 杨老将军肯定是要仔细考量,只有慢慢等待。 “喂!”这时,杨安宁猛地推门而入,看着他们夫妇交叠的手掌,眼睛像是被刺痛了下,很快挪开。 “我祖父让你去书房。” 这话是冲着萧瑾瑜说的,俞妙云正打算抬脚跟上去,杨安宁上前拦住,“喂!你这个女人未免太不懂事,男人谈事有你什么事?” “我没事,你去吧!”俞妙云催促萧瑾瑜快去,别让杨老将军等的时间太久。 萧瑾瑜眸色微深,轻点下头,转身离开。 杨安宁这人就是有些骄纵的大小姐脾气,没什么坏心思,俞妙云对付她绰绰有余。 杨安宁双手抱胸,在她的地盘上,她底气足,趾高气昂的打量着俞妙云,“你跟瑾瑜是怎么认识的?” “瑾瑜”喊的倒是挺亲热,之前一直喊的不是“萧大人”吗? 俞妙云不会在小事上在乎,勾着嘴角,“我们是一见钟情。” “切,你话说的倒是挺好听,根本就不是一见钟情,是生米煮成熟饭吧!”杨安宁不屑道。 俞妙云嘴角的笑意又扩大几分,“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你”杨安宁才反应过来,俞妙云分明是故意套她的话。 这女人还真是厉害,稍有不慎就会中了她的圈套。 杨安宁说话更加小心翼翼,“你们没有感情,瑾瑜就算不会跟你和离,他日后要是再碰上喜欢的女子,你愿不愿意成全他们?” 像这样的问题,俞妙云之前回答过长公主,如今还要再说一遍。 “只要是他们真心相爱,我有什么不愿意的。”俞妙云不在乎的轻笑出声,“人生短短在世几十载,对女人来说不光要有男人,更要有孩子跟金钱!” “你应该知道我娘家是首富,我个人手中有些积蓄,有儿有女,就算下半辈子不靠男人,都会过的轻松自在。” 杨安宁听完俞妙云说的,顿时无话可说。 原以为是来刺激俞妙云,好让他们夫妇生嫌隙。 没曾想,在他们的这段感情中,俞妙云很有自信,倒是萧瑾瑜像是害怕被“抛弃”的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