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别着急,我有办法让你们平安无恙,你们应该知道宁王是叛臣的事。” 俞妙云降低音量,他们几人面面相觑,到底是不是叛臣,他们只不过是御医,只负责看病,别的他们可不敢。 李御医脸色为难道:“妙云,这……” “如今几十万大军就在城外,你们有什么好怕的?”俞妙云激励道。 “眼下正是个最好的机会,在几位的帮助下要是能够拿下叛臣,自然不会少各位的好处,这可是要名流清史的。” 李御医皱紧的眉心又深了几分,“这,我们需要怎么做?” “暂时延长小世子的性命,要让他看上去在慢慢恢复,接下来就不用各位帮忙了。”俞妙云若有所思道。 “这个好办!只要往嘴里含几片人参鹿茸,就算是将死之人都能够逼出几分血色,但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好,明白。” 李御医吩咐去拿药,这药刚喂下去不久,小世子的呼吸就有了明显变化,不再像刚才那般近气多出气少。 宁王再次打量着看向俞妙云,没想到这女人果然有些本事,竟然真的治好了! 宁王妃抱着小世子喜极而泣,她儿没事就好。 “你刚才不是说小世子是从娘胎带出的弱症,这么快就治好了?” 宁王怀疑的目光落在俞妙云身上,又或是这些御医在糊弄他? 俞妙云神情淡淡,“仅凭人参鹿茸肯定是没办法,还要再加上针灸。” 宁王“哦”了声,拉长嗓音,示意俞妙云继续说。 “这些药仅能让小世子更快补气血,小世子是先天不足,浑身的筋络都要重新医治。” 俞妙云把脑中能想到的复杂深奥话全说了,言外之意是,普通人不能理解,只有医术高深的人才明白的道理。 宁王不好承认他没听明白,抬手捂着唇咳出声,“咳咳,现在小世子的情况已经医治好?” “是。”俞妙云轻点下头,“身子恢复肯定是需要些时日,王爷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问几位御医。” 李御医连连跟着点头,“萧夫人说的极是,这会儿小世子的脉搏已经强健有力,不再像刚才那般虚弱。” “王爷,您拜托我的事情已经做好,不知道您刚才说的还算不算数?” 宁王脸色变了变,“萧夫人急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如在宫中多住些日子,等小世子的病情彻底大好再说也不迟。” “王爷,你刚才答应我的可不是这样。” “萧夫人,本王又没说不送你们离开,好了,本王还有些公事要处理,自有人安排萧夫人住处。” 说罢,宁王径直离开,俞妙云料想到宁王会不遵守信用,他本就是个奸佞小人。 随后,俞妙云被安排到一处僻静的宫殿,说是好生招待,实质上跟关押没什么区别。 宫中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传出,京都外的军营内萧瑾瑜坐立不安。 杨老将军瞥了眼萧瑾瑜的紧张神色,清了下嗓子,“萧大人不必忧心,令夫人聪明,定不会有事。” 往往,没有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 萧瑾瑜墨瞳微缩,他妻儿若是失了一根头发,他定要宁王血债血偿! “报!” 探路小兵前来回禀,萧瑾瑜激动的最先站起身,“宫中有消息了?” “回禀将军,军帐外有人觐见,此人说跟萧大人是故友,是姓郑。” 郑?郑颂和?萧瑾瑜能想到姓郑的只有他,他不好好在县郡呆着,跑到京都干什么?莫非宁王此次宫变跟他有关? “让他进来。” 萧瑾瑜倒想亲自看他有什么把戏。 郑颂和相比较先前的意气风发,现如今的落魄模样倒像是两个人。 再次见面,郑颂和动作标准的行了礼,“卑职参见萧左相,杨老将军。” “瑾瑜,这是怎么回事?”杨老将军不记得这人是谁,看上去似乎跟萧瑾瑜较为熟悉。 萧瑾瑜薄唇微启,“这位是郑县丞。” 县丞?杨老将军怪不得没见过,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县城来军帐是为投奔? 郑颂和拱手抱拳,“我现在已经不是县丞,一介草民罢了,这次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说。” “萧大人,咱们先前有过恩怨,还望您不要跟我一般计较,眼下平息宫乱才是最要紧的,我恰恰了解一些情况。” 萧瑾瑜听他继续说,“实不相瞒,这次发动宫变跟我夫人有关,她没少为宁王出谋划策,接下来就要以萧夫人的性命做要挟,逼迫萧大人退兵就擒。” 果然是做人质!萧瑾瑜捏紧拳头。 “如何证明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 “我也是刚知道枕边人竟然是个蛇蝎心肠之人,她害死我娘,又害得我两位哥哥差点没命,她眼中只有权贵……” 郑颂和深吸口气,“萧大人,我说这些话只不过是想请您放过我儿女,稚子无辜,从今以后我带着孩子们回去好好生活,终身不会再踏入京都半步。” 萧瑾瑜认识郑颂和这么长时间以来,确实不曾说过假话,他为人还算正直。 “其实京中根本就没有多少兵力,我有办法能够保证萧夫人的安危,你们稍后就可以一举进宫。”郑颂和认真道。 “你们若是再不相信,我可以把一双儿女押在你们这里,证明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绝无半点虚假。” 萧瑾瑜敛了敛神色,“好,这是通知我们进宫的信号弹,你找到合适的机会拉开引信就好。” 郑颂和小心翼翼的将信号弹放在怀中,他骑马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