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珍出事担惊害怕的不止俞妙云,还有齐贤,他更是日日都陪着,生怕再出意外。 齐贤下早朝刚准备去凤鸾殿看皇后,半路被太皇太后宫中的人拦住,说是太皇太后的旨意。 齐贤感到不对劲,虽然隔三差五的就会去太皇太后处请安,但太皇太后从来就没主动让他去过。 齐贤压下心头的异样,等他过去时,太皇太后早就已经等候多时,连长公主长乐也在。 “儿臣给母后请安,给大姐姐请安。” “皇帝不必多礼。”太皇太后虚晃手一抬,“皇帝肯定非常好奇,哀家叫你来的目的,哀家就不跟你兜圈子了。” 齐贤落座。 “哀家已经知道珍儿出事,想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太皇太后挑了挑眉,“皇帝该不会以为真的是意外吧?” 太皇太后分明是话中有话,齐贤坐直身子,“母后的意思是说……” “没错。”她语气顿了顿,“当年你的母妃就是差点被奸人所害,你父皇并不是真的想要疏远你们母子,他无奈只能是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护着你们,哀家只不过是想给皇帝提个醒,这次珍儿平安无恙,并不代表下次就能逃过一劫。” 齐贤搭在把手的手掌微微收紧,深吸口气,当年这些事情根本就没人告诉他,他母妃在生他的时候就没了命。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稚童在这吃人的后宫,确实没有办法生存,在他的印象中,只有当初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皇太后给过他些许温暖。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尊敬太皇太后的目的。 “母后是想让朕去宠幸别人?” 齐贤说出口,立马摇头,“不行,朕答应过珍儿,绝对不会再设六宫,哪怕是有任何的难言之隐,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绝对不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珍儿腹中还怀着孩子,受不了刺激。” “哀家只不过是在提醒你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看陛下的意思。” “母后,儿臣也觉得这件事情不妥。”长乐蹙紧眉心,“堂堂一国皇帝,哪里任由别人牵着鼻子走?但凡查出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就铢他的九族!儿臣就不信还敢有人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敢伤害皇后!” 齐贤想法跟长公主一样,必须要有足够的威慑力,只有真正的震慑住他们,才不会再出这种事。 “哀家看你这些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事情要是真的这么容易解决,当年你父皇还会委屈他母妃?” “父皇无非是担心前朝与后宫会牵一发动全身,儿臣绝对没有这方面的顾虑,珍儿的父亲是萧瑾瑜,他在朝中有绝对的地位,珍儿的娘亲如今已经正式接手皇商,像他们这般的人物,恐怕整个齐国都找不出第二个。” 话是这样说没错,太皇太后见齐贤有自己的主意,便不用再往下继续说。 “好,既然陛下有把握能够照顾好珍儿,哀家就放心了。” “母后,到底是谁做的?到底是谁会有这么大的野心敢伤害皇后?” “这些事情恐怕还需要皇帝自己去想,不过你可以放心,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齐贤:“……” 长乐在齐贤出去后,问出心中疑惑,“母后,该不会是您做的吧?” “你说的这话要是当着陛下的面说出来,咱们娘俩以后还在宫中有好日子过?” 太皇太后冷冷的瞥了眼,“哀家觉得他这个皇帝当的不错,还没有谋朝篡位的想法。” 长乐听到母后否认,这才松了口气,“母后,儿臣看您最近这些日子清瘦了些,要不要去公主府住些日子?” “哀家就算不想在皇宫住,还可以去行宫的,去你的公主府又算怎么回事?难道你就不怕影响你跟驸马的小日子?” “母后!儿臣是想尽孝道。” “好了,你有这份心意哀家就领了,至于别的事情就算了,看到你跟驸马如今过的好,哀家这心里就踏实了。” “母后……” 长乐从母后话中听出几分心酸,不忘叮嘱,“您要是知道是谁做的,一定要记得告诉儿臣。” “怎么?这件事情原本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你打算做什么?” 太皇太后打量着看她,“好好做你的长公主,别忘了你有一双儿女的,只要你跟驸马不惹是生非,就能保住这一身的荣华富贵。” “母后,儿臣之前是没有朋友的,但现在儿臣认了俞妙云做朋友,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女儿有事。” 长乐义正言辞道。 太皇太后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收回视线,“哀家今日乏了,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回去吧!” “母后?”长乐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看到母后脸上的疲惫,又不忍心继续问下去。 “是,儿臣告退。” 太皇太后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出神,她如今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女儿,无论如何都要保全她。 “娘娘,奴婢看陛下的心意挺坚决的,应该不会同意。” 太皇太后的思绪拉回,“这孩子倒是跟他父皇一点都不一样。” “是,陛下是自开国以来都没有过的先例。” “你去告诉他,现在事情有变,不管什么事情都必须要往后拖,不能坏了计划。” “遵命。” …… 齐贤每日睡前都要仔细询问萧宝珍有没有不舒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这才会睡。 但这些日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总是做噩梦。 每次都会被噩梦所惊醒,齐贤醒后就没了睡意。 以至于上早朝时精神都不太好,狠狠的惩治了几名史官。 “陛下,微臣刚才句句所言皆是肺腑,还请陛下能够看在微